阵号角整齐的响起,七十余个重骑兵们排成了一道墙,许多马不断地将头昂起嘶鸣着、马蹄不断的重重的踩踏着地面,手中的长矛而李铁拳说是大槊斜指天际。
阵列一旁的重弓手已长长的列成了一排,一人半蹲着扶着弓、一人立于其后拉开了弦。
几十名轻骑兵立于重弓手的一侧,引马扬刀虎视眈眈。
阵形最中间的数百名兵士们在胸前挽着藤盾,单手握着的弯刀齐齐的指向地面,口中不住的齐声呐喊,虽人数无多,却如同万千军马、气势逼人。
几百名兵士列成的方阵后,一将黑盔黑甲黑罗袍立于一道大幡下,**一匹黑马、掌中一杆长枪,威风凛凛,大幡迎着风猎猎的抖动着,不断有兵士骑着马到了他身边不久又匆匆而去,在他的身边四、五个穿同样装饰的汉子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
号角声不断的响着,队伍不断的变幻着队形,最后成五个步兵一组、五只重弓一组、五个弩兵一组、五个重骑兵一组,散了开,看似杂乱却又十分有形,整只队伍却又未散,形成了一个个的方阵。
眼看着对面到处是旌旗飘动,却又显得十分的安静,我知道接下来如果发生争斗,对方对我们将是致命的一击了。
早已聚集在我身边的李铁拳、周大刀、赵一剑和曾铁锤几人,默默的看着对面不远的军队的调动,脸上均极是灰败。
“强大的队伍除了要能够把阵型排的整整齐齐之外,还要做到行军的时候阵型不乱,面对强敌冲锋的时候阵型不散,进攻敌军的时候迅速但是阵型不疏,面对不同敌情和地形的时候,阵型能够快速变换,具备这样的条件才是真正的精兵劲旅。”周大刀皱着眉头道。
“我们对面的算不算?”赵一剑抹了一下脸上的不知是汗还是血迹,喃喃的道。
曾铁锤大声着说:“不管它是精兵还是粗兵,老子今天都要砸它个痛快。”
我根本不懂排兵布阵的事,眼看着只有李铁拳未啃声,便对着他问道:“不知李师傅是如何想的,能否给俺说说?”
李铁拳将头来回的摆了摆,目光从坐在围墙下的庄勇们显得疲惫的脸上扫过后道:“今天我们要么打倒对方,要么被对方杀了,反正也是逃不出去了。不过一会儿如果对手冲过来,你们只管战,将所有的人护住了,我去抓那个家伙。”一边说着一只手已指向了对面大幡下的黑甲战将。
听了李铁拳的话,我也不禁心里惴惴,如果仅仅是李华和我们几人,逃出去自是没有丝毫的难处,可现在如果走了,剩下的几十人将不可能幸免的,可如果照眼前的样子,我们同他们将会一起同归于难,这可如何是好?不由自己的回头看了一眼原先在地里站着的李华,这一望让我不由的惊谔的楞住了。
我的耳边上赵一剑还在吵嚷着:“不成、不成,我看还是我去抓那个大将,你们将围墙看好了。啊。”随着“啊”的一声,然后就静然无音了。
所有手里没有武器的人都围着李华端坐,面色端重脸儿向外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圆。人们左手捏了一个诀、右手手心向上平放在腿上,一样的姿势、一样的表情,在此时显得十分的怪异。李华端坐于人群的正中,面朝着围墙,脸上的表情很是看不清楚。
不知楞了多久,我被一声号角从惊异中惊醒过来。转了头一看,不由的心中狂震,对方的进攻开始了。
李铁拳也一下子醒了过来,对着人们大声喊着:“每人守住一段,如果放一个进来,我们就没命了,大伙拚了。”
围墙边的二十多个庄勇“轰”然一声应着,纷纷提着手中的兵器,矮着身子伏在围墙里探了头向外盯着,脸上分明多了些悲壮。
号角声猛的一停,重弓手狠狠的拉开了大弓,随着一通鼓声响起伴着“扑楞楞”的重重的弦声,乱箭带着呼哨如飞蝗直冲而至。
“蹲下。”赵一剑怪叫一声,已是呆楞在围墙里的庄勇们齐刷刷的蹲下了身,随即一阵“扑、扑”声响起,围墙上已是尘土飞扬、墙上被击碎的石子四处乱溅。
支箭穿墙而入,箭头正正的在距我的额头不到一个手指的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后半身仍死死的埋在墙中,铁箭头直直的对着我,光亮亮的很是森寒。
我不由的心里“嗵、嗵”的乱跳个不止,这么强力的弓箭,丝毫不弱于枪弹,就算在我那个世界仍是极具杀伤力的。平心而言,如果面对着这么支队伍,就算是我那个世界最强捍的军队,仍然是会小心应对的。
又是一阵鼓响,号角也随即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如跳着鼓点碎碎的响起。墙下的我们几个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心里都明白对方想说的话,那就是“开始了”然后相互一点头,迅速的分开,一人守着一大段围墙,尽管墙下还有零散的庄勇们。
抬头向外看去,重弓手旁的几十名轻骑兵伏着身策着快马已快到了围墙边,我刚想立起身,耳边听得一声呼哨,轻骑兵们乱乱的如飞燕般从围墙边一掠而过,并非直攻而是张开了手中的弓箭,随即是密密的箭**过来,围墙上又是一阵尘土扬起。
我不由慌忙的急缩回了头,只觉的头皮一凉,一只箭早已从我的头皮上掠过。如果我将身子再立的高些,此时已一命呜呼了,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原先还是毫不太在意的心里已是不由自主的彻底慌乱了。
随着一波又一波的箭雨,轻骑兵们在围墙前来回奔驰,在十几丈远的距离上用轻弓飞快放箭。步兵们已是齐声高呼着,重重的一步步的向围墙逼近。
墙里的人们被不断飞到的箭支压的抬不起头来,脸上分明多了些惊慌。我清楚的看见一个庄勇挺身想立了起来,手中的弯刀风一样的舞着,还没直起身就被几支箭从胸前狠狠的穿过,一声没啃身子即向后沉沉的栽了下去,那里的围墙也已是被呼啸而至的重箭狠狠的消去了半个人高。
我是根本不敢抬头,心里明白如果让那些轻骑兵们发现,除了挨上一顿细箭随之而来的定是重箭,那长达数尺的箭杆如果集中在一处,丝毫不弱于几颗电影中小倭人的小钢炮弹的轰击。
可是我们就只能这样挨打而不能有所动作么?我正苦苦的想着,耳边早已传来了兵士们在围墙外整齐的脚步声。
阵鼓声整齐的响了起来,然后越来越快后来已是连成了一个声,墙外面喊声已是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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