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舍得?”三公主抿着嘴看着别处道。
我心里有了些气,这个公主说话处处冷言,于是直起了身子大声的道:“公主放心,这个太清本就是你家来坐了江山,俺明日走就是了。”我的本意是去玉山看看这个所谓的白龙教,即使他们个个都是万人敌,我也能调动天下的兵马将他们陷入人海之内,一个兵士只需对着他们砍一刀也能活活累死了他们。
公主想来是会错了意,眼圈一红竟“扑哧哧”的落开了泪:“我并没有赶你离开太清的意思,你怎能这样对我。”说完站起来一拧身就向外走,眼泪一串串的从眼中流了出来。
艳艳和盼儿快步向前将公主拉住,三人拥成了一堆。
艳艳对着我娇嗔道:“爷说话太也莽撞,公主姐姐是关心你,快些来说几句好听的话。”
盼儿扭头冲着我轻轻的一笑道:“爷说话没个轻重呢,公主姐姐本来是想着与你一同去,这下可好,还不快些来劝上一劝。”
我有些不明所以,也不知为何公主生了如此大的气,想想可能的确是自己说错了话,可确实不知错在了那里,只好上前左陪笑脸又陪不是,眼看着三公主破涕为笑,方才松了口气。
这边刚将三公主、艳艳和盼儿送出书房,李华竟然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我一时觉的又好像回到了家中、回到了李华小时候的年月。
“哥,你是不是要去玉山?俺也要去。”李华笑嘻嘻的对道我道。
“三公主方才说起常风他们的事,想去看看。”我笑着对李华道,可也不能明白的告诉李华,我的本意是想去看看郑梅,对于李华为何如此快的知道此事却毫不在意,对于这个人而言什么事都别想瞒的住,而且只需掐指即知。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李华双手扶着桌案眼巴巴的看着我,身子还在一跳一跳的对着我道。
“明天行不?”我想了想道。如果将此事告知小皇帝,顺口将这些人的本事再说的大些,将他们的实力再夸张些,估计小皇帝会让我连夜就出发的。
“行,哥说了算,你说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俺听你的。”李华笑着道。
我也笑了起来,这个小东西嘴过于甜,于是开心的逗了几句:“华子,你走了,冬冬和秋秋不急么?”
李华依旧笑着道:“她俩个才不会呢。就算是十年不见,她们也不会想俺。”
对于这话我有了些好奇:“为什么?”
李华歪了歪嘴,复又笑着道:“她俩个现在每天觉都睡个不够,只会描眉儿抹嘴唇,无论对么事都一点也不上心,吃起饭来还挑三拣四的。说几句,掉些泪,哄几句,又不理人。俺还是快些出门去,也能躲上一躲。”
我先是一楞,然后谔然的看着李华大笑了起来。这些个女子的脸片刻间能翻个几十个来回,对于李华这个岁数,确也能将他折腾的上天入地,看来他在屋中的生活也并非我想的那么妙趣横生了。
天将黑时,我直奔了皇宫,递牌进见后,在御书房与小皇帝见了面。
皇帝很是欢喜,拉着我坐将下来,却是免了跪,不住的将自己处理一些朝中之事的想法说将出来。对于朝中之事我只是轻言带过,提的最多的是南郡的水灾,小皇帝确是聪慧过人,也深知江山需稳不易乱,于是传来了江万才。
我将自己的担忧隐晦的提了出来,江万才到是心领神会,将已是拘的数百臣子细细的分了后,定下了首恶等共二十余,言道是明日发刑部,三堂共议。如此这般商议了近一个时辰后,定下了重犯不饶协从不办的处理方法。
接着我将白龙教一事告知了小皇帝,小皇帝对于这些江湖人物到也是知道些,江万才更是夸大其词,将这些人说的是腾身可上天擒雁、翻身可入海捉鳖。
从小皇帝的脸色可以看的出来,此时他已显得极是担心,当即手书绢旨,叮嘱我可多调些兵将,如不能让那些人安定下来,大可兵刃加之,并授了我临事决断之权。
对于在宫门外的一场博战,小皇帝对我是赞不绝口,言道此事已是传遍四海,宫内也早已是人人传唱、个个称诵,大加勉励。
与小皇帝作了别,出的宫门,江万才未回转家中,而是紧随着我进了府门。
厅堂内坐定,老管家已是无事的人一般,笑嘻嘻的带着萍儿和乐儿端来了酒菜,在燃起的几盏油烛光下,江万才喝的很是尽性。闲聊方知,原来江万才已得了小皇帝的旨意,就任了丞相位并暂时兼了左徒一职,一步登了天。
萍儿和乐儿紧忙着端茶递酒,人却紧挨着我寸余也不肯远离,身子与我不停的擦来抹去,很让我有些心动,若没有江万才在当面坐了,我可能已是控制不了自己。
方才将酒碗端了喝了一口,李华笑嘻嘻的步了进来,三人围着桌几开怀畅饮。
李华的酒量极是惊人,不停手的端着酒碗与江万才碰个不住,一顿饭的功夫即喝尽了桌几上的几坛老酒。
我尚不能饮,几碗酒入口,眼中早有了些迷离,对于这个世界我真的是有些迷恋了。
天刚一放亮,拥着艳艳和盼儿还在深入梦乡,管家已是在门外报郭明海在厅堂相候。急忙将两人缠在身上的手挪了去,起身慌忙的梳洗了,奔了前厅。
与郭明海相别已是有了些日子,只听说他带着赵勇年进了京城,其在东郡的郡守之位也早已让任清河派了曾铁锤接了去,现下只能是在京守缺,这次前来定是有事相商。
进的厅堂才发现,李华早已收拾的清爽,陪着郭明海和赵勇年在厅堂内说着话,见了礼后,郭明海笑着将来意说将起来。
“大将军可是欲前往玉山白龙教的总坛口?任将军让我和赵将军引兵一万相从,不知大将军何时动身?”郭明海看着我笑着道。
我不由的有些惊谔,这些人也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动作如此迅捷,竟已是有了个安排。于是也笑着说:“本打算今日即起行,不知郭将军安排好了没有。”
赵勇年一旁端坐着笑道:“昨晚得到的消息,遂连夜调兵,已是安排的停当了。”
李华笑眯眯的接口道:“两位将军不亏是久经战阵之人,得到消息即抽调了护卫军和津机卫部众,兵贵神速这句话用在两位将军这次调兵的这个事上,当真是一点也不为过。”
郭明海笑着道:“还多亏任将军和彭将军征令快捷,兵士们听说与大将军同行无不兴高采烈,俱抢着欲去,不少将领竟是为此发生了争执,谁去谁不去让我俩人很是为难,多亏黄将军协助,这才顺风顺水的无有片刻的耽搁,我两人也为能追随在大将军和国师的身后而开心的紧了。”
了两员虎将,心里不由的有了些歉疚。这两人分明是已无路可走,手中早已没了兵权,也与众将军们有了些生疏,现今抓住了这个机会岂能轻易的放过。也说不定是任清河有意让两人再次融入行伍中来,两人自当是尽心尽力了。
喊了管家排了早饭,郭明海和赵勇年却再三辞让,言道早已用过,引兵在西城门外十里相候,遂作别而去。
忙忙碌碌了近半个时辰,收拾了利落后,李华和我分别上了各自的车轿,还未行过街角,亲兵传报,道是一员小将拦住了去路。
我有些惊讶,如今在太清这个国家,我和李华的身份可算的上是如日中天,竟然还有胆敢拦道之人,也不知这人是何来路了。
撩起轿帘向前看去,一员小将甚是眉清目秀,身着了银盔银甲,脚登云靴,笑嘻嘻的端坐于一匹白马之上,盔顶一道尺长的红樱在晨风中飒飒抖动,手中持着一根约五尺长的亮银枪,让人看了极是喜煞,瞪大了双眼再仔细一辨认,顿时将我唬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