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缓缓的行到了石床前,没有遇上我所想的机关之类的事,遂长出了一口气,抚了抚还在急剧跳动不停的心口的位置,小心的看着石床上盘腿而坐的骨骸,已不知在此地呆了多少年,血肉早已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另一具尸骨半伏在它的身上,而它的双手似乎是将那人抱在了怀里,双双损命。
尸骨旁一卷细绢隐隐的从灰土中露了出来,这上面说不定写了些过去曾发生的事,这三个人亡命于此的过程说不定能解了去,也说不定上面记了个出洞的法子,想到这,心又“砰砰”的乱跳起来。从尸骸旁的灰土中小心的抽出了细绢,轻轻的抖了一下,顿时灰尘扑面而起,忙强行憋了气,待灰尘落定,细看手中的细绢还好未曾破碎。
身上已是有了些累的感觉,口中也生了些渴,环顾石室,却是空荡荡的再无一物,只好劝自己先坐下歇息,保存些体力,慢慢的将卷在一起的细绢铺展开来,这一铺竟然有个两米来长。
细绢上是些手绘的墨图,有些地方黑迹似乎一碰即落,看来年代甚是有些久远。
定了定神,张眼看去,是一个个女子静坐的图顺着细绢一字排了开去,不过姿势却异,似乎在展示一种功法,可又没些个明,只好小心的一个个的从头至尾的看了一遍,实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呆呆的想了一会,这些图说不定是另一个什么功法的图解说明,也可能那套功法早已不在了此地。
直起身将洞内再细看一遍,再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小心再小心,缓缓的挪着脚步向石室后面的洞走去,站在了小洞前再小心的细看,小洞不大约有个三十多个平方,里面除了几口已散落的木箱,高高的堆在了一起,四处是空无一物。
现在也不知时辰,只估摸着约到了午时,如果李华寻不着我不知会着急个什么模样,但愿他能寻到这里来救我出去。可话又说回来,这几天我一直是一个人外出,往往是早出晚归也没人在意,还是暂时不去想了。
了身再回到细绢前细细的又看了一遍,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坐在了地上呆呆的楞了会神,不管怎么说一定要出去,再细细的打量了洞壁,除了那个有些凸起地地方,四边竟也是显的十分的光滑,是不是那块岩石就是出去的机关了,忙起了身飞快的到了那块岩石前,怎么都看不出它有何特别之处。
伸了手去先轻轻的左右想晃动晃动,那块岩石似乎与其周围的本就是一体,再慢慢的加了劲还是稳丝不动,运足了内气向它猛的一击“轰”然一声,我已是被震的几乎倒飞而去,且不说手掌生疼无比,只一条臂膀也已酸痛的难以抬的起来,再看小岩石却是依然如故,只好作罢。
来想图些清静,这下可好,这个石室可是满足了我的要求,除了三具骸骨再也没人来打扰我了,不由想苦笑一声,我可别象那三个人一样成了这个石室的第四具尸骸,不由的一时心潮起伏,眼下看来也只好是“即来之则安之了”
时又想起自已在那个世界上的家人,如果他们知道了我现在的处境,会不会着急,红红的眼圈一定又红了起来,再想想这些年的经历,顿时不由自己的想放声大哭。左思右想的难以自己,也不知何时平躺沉沉的睡了过去。
红红作的饭还是老样子,韭菜总是有个一拶长,也不切一些就炒了端给我吃,不过馍揉的够劲道,吃起来就是香,于是不顾一切的先吃了再说,一边吃一边看着身边坐着的红红,不知何时竟然成了公主,对着我怒目而视,再扭头一看,红红站在了我的身后静静的看着人书,刚想说话,红红满脸怒气的劈手将书对着我的头上砸了过来。
心中不由的猛的一惊,向前一闪想闪开红红迎面而来的怒气,我已是从地早一跃而起,揉了揉眼,却原来是做了个梦而已,不由的呆呆的怔了好一会。四面一看,洞中一切如故,安静的让我有了些头疼。脚下细绢还是静静的铺。
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是公主还是红红,再想想,公主在梦中坐着未动,红红将一身的怒气向我撒开来,手中拿了个什么,隐隐忽忽的人书,似乎是曾看过的,呆呆的将所看过的小人书想了一个遍,也不过就那么几本,要知在村里能有个小人书看可是件大事了。
梦中的红红似乎想提醒我什么,是小人书,那不是“半夜鸡叫”?
如果是,那次看那部电影还是红红悄悄的去买的票,看电影时整个人几乎是伏在了我的怀里,让我到最也硬是没能看清楚那个地主最后到底怎么样了,回到村里,不得不再看一遍二虎的小画书来让心里少些遗憾。
呆呆的楞了一阵,眼前的图画似乎活动了起来,心念急转,猛然悟到了些什么,如果将面前细绢上的女子图画连起来,却如同个动画片中的景一般了,忙又定了神细细的看去,果然正是一幅连绵不绝的图画。
第一个图是正正的坐姿,女子端坐着将手平置于双腿之上,第二个图却是将手已平举到胸前,第三幅双手已是过了头顶,第四幅双手在头顶画了个大圆后分落在了身的两侧,第五幅是半扭了身,平举双手,如此连绵不绝,让我好像看见了一位少女在我眼前挥动着玉臂轻扭着腰身,作了一套完美的体操。
这又有何用?我呆呆的想了想,心里还是迷茫不解,这一系列姿势到是如妙然漫舞般好看到了极点,可又不能让我出了这个石室,一时有了些气馁,定了定神再一想,反正已来了先不着忙,不妨比划着照做了,万一能够出的去,也算没白白的掉进来一场,想到这又想苦笑一声,天知道还能不能也别想了,盯着图案,稳坐了身子比划着将双臂展开划过头顶。谁知刚做到这,体内的内气忽的一下随着手臂的展动在体内急速运行了起来,我不由的大吃一惊,这套功法如此看来并非我想的那么简单了,于是静下心来盯着图一个个的做了下去。
体内的气息如同汪洋大海狂涌不止,连绵不绝的冲击着我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发疯一样的在身体内急速流转,似乎将每一个毛孔都不放过的横扫过去再冲刷过来,渐渐的身上有了些生痛。
我此时心里已有了些恐慌,刚想将双手的动作停下来,谁知根本身不由已,在体内气息的催动下,耳内嘶嘶的鸣叫着眼前渐渐的有了些模糊,只隐隐的似乎知道自己如发疯了一样,将身子扭的几乎变了形,双臂也如同车轮一样在身子的前后左右狂舞不止。
股强大的气息无以伦比的从地下直扑下腹,将体内的气息一下冲上了我的头顶,如同两个戏耍不已的孩童各引着无数的巨浪在不停的相互追逐,瞬间已冲到了脑后,再在额前一晃而过冲入胸前,扑入下腹,然后又开始飞奔向头顶。
我已彻底的迷糊起来,尽管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一遍遍的告知自己千万别慌,可还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控制这些个乱乱的气息。可越想控制气息转动的越快,根本不像平日里所做的那样。
耳中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大声的喊叫声,双臂也不由自己的拚了命的挥动着,直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脑后一冲而过,耳中一阵轰鸣,心象被重重的敲了一锤,头上也象是被什么狠狠的击了一下,脑中“嗡”的一闷,我已是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