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的夜不见天空中有一颗星辰,脚下的路也很不好走,时时的有些石块将我拌的踉踉跄跄的不知有多少次要摔倒在地,深一脚浅一脚的也不知自己要向何处去,努力的想要想起些什么,可是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不记的自己为何到这里来,在心底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对我说“向前、再向前”只能随了心默默的继续着自己这漫无目的的行程。
不知行了多久夜似乎总也没有个尽头,如果依着时间看来怎么也过去了三个多时辰,按理不管在什么星辰上天边早应该有些濛濛的光亮才是,这虽然让我有些不太明白也只好埋着头小心的挪动着脚步。
心里隐隐的有一种说不清的悲凄,至于这种莫名的伤感从何处而来总是让我很是糊涂,也许曾经发生了些什么事,可每次停下脚步去细细的思量并没有个结果,说不定是些过去的旧事让我有些戚恍,可过去的事任我怎么想也无法想的起来,遂仰天长叹一声。
“吱呀”不知何处传来了木门开启的声音,四面看了看并没有一丝丝的光亮,只能不予理会的边走边乱乱的想着,记的在一篇了不起的文里曾有人这么写着“流水不腐、户枢不牍”看来老古人还真的有着十分宝贵的经验,对于那么微小的事也能观察的到,说不定写那篇文章的人家中就是用了木门了。
“慢些,你这大晚上的要去那个地介?叹的什么气。”
猛听的身后有人不慌不忙的说起话来,不由的一怔满腹疑惑,这么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怎的还有人与我同行不成,可自己也并未听到一点点的脚步声,声音也极是耳熟,对我毫不客气的喝斥着似乎是自己的亲人,只好站住了脚缓缓的扭了头寻着声音飘来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由的更是呆呆的立定了身,一时不知怎样才好。
十几步外一盏气死风灯在黑夜里晃来晃去显的很是突兀,灯光映照出其周围数米的物事,看来那里正应是一个大开的木门,方才的门开启时的响声也定是从那里传来,不过我这已是数十步迈了出去怎的才相距这么点距离,顺着灯光慢慢的看去,一位老人正手握着明晃晃的灯的提手,映出其一脸的慈祥。
“你这孩子又要去后山了?怎么这么不听话,才放学不知回家乱跑些么?快些回来。”说完话老人已然慢慢的转过了身向门里行去。
见了老人我不由的顿时满心的欢喜,隐隐的觉的我这是到家了,那位老人可正是我家的老人,自己方才才放学回家了么?小心的抖了抖肩上,果然肩上斜背着一个书包,顿时感觉到书包有了些沉重,看来书包里装的书本可真是不算少,估摸着份量怕少不了十几斤重,不知方才为何没有感觉的到。算了,这一时也顾不得再想其它的事,忙紧行了几步随着老人的慢慢的进了门。
果然是到家了,十分熟悉的大大的院落、十分熟悉的大,看着老人回过头来冲着我微微一笑,于是心里便很是安稳的大踏步的行到了老人的身后,一步不离的与老人一起进了大屋的门。
进屋门老人将灯随手放在了桌几上,另一位老人已然笑着迎了上来。
“快先坐下来,每天从县城来来回回的直是不容易。学习真是苦,不过不吃的人间的苦成不了人上的人,不是常听人说‘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么。饿了不?俺这就盛饭去。”一边微笑着对我说着话一边快步的出了屋门,想来是向我记忆中的灶房而去。
听着老人的脚步声正是奔了灶房那里,刹那间感觉着自己真是疲乏的几乎连脚指头也不想动上一动,颓然的将书包从肩上取下后扔在了地上,然后很是自然的转了身即坐在了一方小板凳上,恍恍惚惚的好像自己是从县城里走回来一般,似乎每天都是这样,没办法为了上学可真是苦的要命,山村里本就没有初中只有小学,离村最近的中学便是在了县城。
“你看看你家门都不认了,”老人坐在了堂屋内的方桌旁的椅子上缓缓的责备着我道:“这么晚了俺一直很是担心,山路并不好走,不过听说明年就要修路了,到那时可能好些罢。”说完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心里一时有了太多的温情,老人们关心的话语让我总是能觉的出他们的心意,虽然这一时也只能接受这种现实,不过总的来说自己的学习似乎还很理想。于是笑着应道:“没什么,还算好。”
“对了,下午时校长送来了你喜欢的那副画,说是你一直想要弄明白一些传说,他很高兴,说是‘现在的年轻人根本不将过去的历史放在心上’,很夸了你几句,说了好一阵话才离开。画在在桌上,你不是?”
隐隐的想起自已似乎真的向校长要过那副画,只不过画上画了些什么好像忘记了,于是只好汕汕的站起身来行到了八仙桌旁,果然,桌上正正的摆放着一付卷轴,小心的伸手拿了起来缓缓的展开平铺在了桌面上。
有些灰暗的气死风灯的光照下,殿开的卷轴画面上一个小小的黑色的星辰首先映入了眼帘,不由的有些痴楞,好像确实在校长家里看见过,接着是从黑暗星辰生出了五颜六色的光芒,一个硕大的星球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随后可以看见一个身着紫色长袍头戴了顶金色的王冠的中年人气度非凡的站立在了用画毛细心描绘的彩云上,正微笑着伸手指向了远方。画面中中年人的紫色长袍很是显的高贵,在他的胸前似乎是画出了一条金龙正张牙舞爪的踩踏着五彩的云,如同一个活物一般。
“这是你还不知道的神,他的名字叫‘太上’,可是了不起的紧。”老人看着我笑了笑,然后伸手指点着画面对着我道:“太上可是俺们这些世界的创造者,那些传说中的神们都是他的贤子贤孙,就算是故事中的八仙也不例外了,还有其他的小仙、小神无不是学了他创造的法术,你看这些大殿前站的那些人都是来自不同世界的,依着画中的说法,这一个挨着一个的世界你也是知道的,是不是?”说完对着我又是微微一笑。
恍惚自己真的知道老人说的这些事,那些世界依次排了队一个比一个更上了一层天,从我们这个世界算起,有太清、太玉、太玄、太极、太宇、太元和太初,最后的那一个便是太上了,将它们加在一起正是应了九这个大数,那位创世者名叫太上,想来再也没人能超过了他,也不知他长的是不是像画中人所画的那个样子,如同一位古老的饱读诗书的谦谦君子,是不是如古人所说的那样“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不由的楞楞的出起神来。
其实心里也明白,在一些古人所说的话中进行那样的描述主要还是受了当时条件的限制,那时的书是用了些竹片或木片串成的书卷,一卷也写不下个千余字,如果装上五车也不过是用五挂大车载了几万个字而已,那时人们的收入也太少一家中能存下个八斗的米粮很是不容易,斗也比现在的小了太多,比起现在来,我书包里的那些书早已是能够达到数百万的字了,岂不是学富五十车?家中耳房中所存的粮和粮种已是几十麻袋装了,如果比起那时来,岂不是才高百十余斗了?乱乱的想着不由的笑将起来。
“从这里数起共是九层天,最后成仙得道的那些天仙们都位于最高的那个九层天上,”老人横了我一眼缓缓的道:“从天仙向下共又分成了几种不同的仙,有上仙、次仙、太上真人、飞天真人、直到灵仙,这些都是些鬼仙不能活的与天地同寿,再高些的是真人、灵人、飞仙和天仙,每种仙只能在了一个世界。比如俺们这个世上的仙只能是上仙,再上一层的就是次仙,依此类推,在太上之心的那个地介住的当然是天仙了,不过天仙虽然命长可是又受了限制,除非天道开将再也无法离开那里,所谓天仙在天就是这个道理了。”
听着老人涛涛不绝的说着我不由的有了些谔然,不知何时老人竟然知道的这么多,而且将每一层天都区分的这么仔细,对于每一层天所能居住的人更是了如指掌,抬起头来看了看在灯光下还指指点点的老人,恍惚间感觉着似乎老人早就知道,只不过很少与我提及罢了,心里于是又有了些释然。
“天仙最了不起,假如天地顿开他们就能够从九层天上下来到这里,然后身居的**更是能改天换地,如果你也能到那里修行后再回来,你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天仙,”老人抬头看着我一乐道:“要使胎仙自化可是很难的事,如果完成了后便能够修成阳神直去九天,也就是你所知的完全的应用大周天之候,以炁合神为一,心息无灭无出入,体变纯阳后化出阳神从而便具有了神通万化的能力,到那时候你就可以腾云驾雾瞬息千里了。”
我呆呆的看着老人听着他说的话,心里不知怎么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家中的老人就我所知并不会像今晚这么说话,不知他是不是酒喝的多了些,可是悄悄的仔细的嗅了嗅他的上并无酒气,只好满腹狐疑的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老人不再理会我,看也没再看我一眼就着灯光指点画面道:“这处太宇的世界被一个不好的东西占了去,从它占的那天后从那一层天向下的地介都陆续的陷入了苦难之中,你看这里成了个水的世界、这里成了个火的星球,这里已是将要被冰冻住了,如果你到不了太上之心,就没有能力与那个东西相对抗,你是怎么想的?俺说的你可明白些了?好了,你该上学去了,走罢。”
听了老人的话心里有了些茫然,这才入家门怎么又要出门去了,看来老人是下定决心要赶着我出去,只好悻悻的转了身行到凳前将地上扔着的书包拾了起来,反手将书包背在了肩上,大踏步的出了屋门。
不知何时天已是有些矇矇的亮了,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些,看来我这一夜行的时间太长,进家门时正是处在了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时刻,当然是伸手不见五指了,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从学校走回来的。快步行出了院门,猛然想到还未吃了饭,不知另一位老人取饭怎么取了那么长的时间,又觉的好像临出门时老人向我的手中塞了些钱,看来只好去县城再吃些了。
正恍恍惚惚的顺着弯弯曲曲的大道前行,猛然看到翠翠提了个小小的水桶向我飞奔而来,顿时满心的欢喜,好像与她离别的太久也不知她当初为何离我而去,一声招呼也未听的见即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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