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的天下。在我后来看过的一些电影中似乎都有他的影,电影平原游击队的故事里有些就是取材于他的传奇经历,当然他也就是后来的我们这个县的老县长。
老县长在各乡的威信之高恐怕只有伟人们可以相比,在老人们看来他说的话便是伟人们说的话,他行的事便是伟人们同意行的事。当初几十个小倭人来县里考查时便被他给强行轰了出去,这在当时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而他做到了,他也被乡亲们当成了神立了神位供在了家中。
当文化变革的大潮扑入县里时,一些早就被老乡长定成了可能在战争年代会是叛徒的人趁势而起,将一些高高的帽儿硬生生的戴在了他的头上。老县长那时候已是被撤了职务将家安在了李家铺子,面对着带着红箍的少年们不堪屈辱,在指着一位口中很是有理的小干部的鼻子大骂一通后一头撞在了自家门前的那棵大枣树上,一线生灵忽忽悠悠的奔向了人们心中的神位,从此在人们的心中留存下了他的身影。
老县长这一离去只留下孤儿寡母的艰难渡日,李家铺子的村民们自发的将这一家人保护了起来,倒是没人再敢前来寻事,天下大变后这户人家成了村里唯一的五保户,敢明目张胆的闯入他的家门的人除我之外尚无他人。
听了老人用平淡的语气将故事说完我已是后悔不迭,对于这么一个深受百姓敬仰的人家我真是胆大妄为的很了,不过幸亏带了些礼物,不然让他人如何看我了。心念忽的一转,红红不知是不是也知道这些事,说不定她与那个年轻人的关系也是由此渐渐的一发不可收拾,如果能借助上这家人在百姓们心中留存的的力量,对于她将要踏上的今后的仕途之路可是有着天大的助益。
扭了头看着依然在身后站立着的红红,双手捧着无数的碎琉璃正呆呆的看着我,她的表情这时显的十分的无助,不由的心里有了些醒楚。想想真是何苦来着,如果那位年轻人对她今后的人生有些助益,大可明确的告知我不必躲躲藏藏,只是听她与王小晓说过让那个年轻人抱过的事,便狠了心不再理会。
“你俩个小的闹意见倒没有什么,只是不该将这事闹到了那里,你们让俺们如何的面对乡亲们?”村长瞪着眼看着我和红红道:“这事怎么了结你俩个还得自己去想法子,俺们老了,不想再多些事来,说说罢。”
红红身子一晃轻摇慢步的行到了沙发前,随手将手中的物事扔入了盛废弃物的小塑料筐中,看了我一眼低下了头没有出声。我也只能默默的站立着身子,看着老人们说不出话来。
“哈哈,原来你们都在,这可好了,俺方才想寻个喝酒的地看来这里最合适了。”黄校长猛然推门而入,看了所有的人一眼即开心的大笑起来:“俺在屋外听了好一阵子。没有什么事,不就是去了李家铺子么?依着俺看去的好、去的妙、去了让鬼子呱呱的叫,如果娃不去倒显的有些怕了人。这事村里都传开了,你们去听听村民们说的话,没有一个不对娃的行为赞成的。”说着大步行到了村长的身侧身子一拧坐在了村长的身边。
“你知道什么,这事可真的不小,如果处理不好俺可没脸见人了。”村长有些懊丧的看着黄校长道。
“小什么大什么俺不懂,俺只知道人活着要有气节,那个年轻人可真的是活在了他父辈的影子里,让人们误以为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娃儿会打洞’,其实都错了,那个小子才上了大学不一年就被家转了,说是在学校里到处寻女人、花钱如流水似的,你去看看他的家就知道了,这样的人谁也瞧他不起。”黄校长说着轻轻的撇了撇嘴。
“唉,别再提了,”老人长叹一声道:“你想喝酒天刚晚下来时怎的不来?这会儿让俺去哪里给你寻酒去?就是有了酒没了下酒的菜也没什么味儿,你说是不是?”
村长斜斜的看了我一眼道:“这小子的手里有个酒店还怕少了你们的吃喝?让他寻酒去。”
不等老人们说话我慌忙的应了声“是”抬脚即向着屋门奔去,拉开门出了屋一阵寒风冲入怀内让我不由自己的打了个寒战,紧了紧身着的衣物后定了定神大步出了大院,顺着坡道向酒楼的方向而去。
每次看着黄校长总让我有些怪异的想法,对于过去的事似乎他根本没有了记忆,不知是不是时间出了错的缘故,或者是当时间倒置后当初曾发生过的事如同沙地上写下的字,被倒流而去的时间轻轻的抹了去,说不定这正是无法再回到这个世上的人将无法再在这个世上出现的原因罢。
顶着寒风方进了酒楼即听着到处是乱乱的喝酒斗拳的声,服务看着了我慌乱的迎了上来,随后一个值夜的年轻人边蹦带跳的绕过了大厅内的几张圆桌到了我的身边。
“老大,这么晚了你还没歇着?是不是要摆上一桌?”年轻人看着我一脸兴奋的道:“陈大哥他们十几个人正在二楼上喝着呢,要不俺去知会一声?”
看着年轻人笑了笑道:“不用,你让去准备些好些的酒水,再办上一桌好菜送到俺的屋去,老人们想要喝上几杯。”
年轻人顿时乱乱的点着头大声的道:“老大放心,你要不先回去?这立马就得,俺这就去安排好,作得了后送上门去。”话音未落人已是大叫着“老大让备桌席”直奔向了内堂。
看着大堂内不多的十几个人正喝的兴高采烈,听声音可以知道他们并不是本村的人,也许是外来到山村渡假的人。缓缓的转身迈着步,在女服务员陪着笑脸一迭声的相送下行出了酒店的大门。
冬季夜晚的天空显的极是宁静星光也并不是太耀眼,似乎星儿们发出的光线也被生生的冰冻住了一般而有了些软弱无精打彩,顺着大道慢慢的行去,想着过去的事一时有些心潮起伏。
对于停止住迈进李家铺子脚步的事我的决定看来是错的,即算是那个年轻的人有着千般万般的错,可他的父辈们真是为百姓们立下了汗马的功劳,只他们功绩便能弥补住了年轻人对他人的伤害。想想也真是为那个年轻人有些难过,一个堂堂的汉子就这样毫无血气的逃了去,其胆量当真是过于的小了些,可是他与红红交往时胆气为何又那样的大了去了,直是未将我放入眼中瞧上个一瞧。
与红红能否再续前缘看来还得需要时间,现在在我的心里根本无法接受的了她,方才看起来她与平日里几乎一般的模样,可怎能就觉的有生厌,她背着我去另寻个人来让我很是心里不太对了味,也不知她的心里怎么能同时容的下那么些人。
想想自己的过去身边也曾有过许多的关爱,对于她们不知自己为何能将情感均是相同的投入了,也真是不可思议,一个人的感情到底有多大的空间能同时容的下那么多的人和事。
路过村公所门前停住了脚步,仰了头看了看正俯看着世界的伟人,默默的在心里念起他为普天下的百姓所立下的不朽的功绩。如果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他可真算的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他所一手创立的天下真个是自有人类历史以来最安稳的朝代,就算是武功达于四海的大汉朝、强盛传于夷帮的大唐朝也比不上现在这方天下能让百姓们安居乐业。
叹了口气向前而行,十几个人在大路两侧高杆上的灯光的映衬下嘻笑着迎面而来,这么冷的天不知他们要去何处,如果顺着大路而去岂不是进了后山?不由的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渐行渐近。
“对了,那出新戏不知这次让不让演。”一个娇娇的声音道。
“担那个心,让演俺们就演,不让演也少不了你一分钱。”说话的声音有些粗壮。
“可不是,听团长说村里在开什么会,会一完要演上三天表示庆贺,又回不了家了”“回不了就回不了,在这里有吃有喝的多好,演一场有一场的钱”“你单身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俺可是有个两岁的崽。啧啧,俺那个小崽子可真是逗,想死俺了”“哈哈,不是想崽是想崽他娘了罢?”“一样、一样”“好了,前面就到了,今天你们可不能喝多”“最多一人一瓶”“哈、哈”
十几个人乱乱的说着话很快的从我的身边行了过去,心里已是恍然,这些人正是那个曲艺团的演员们,看来他们不是要去后山而是奔向了酒店,遂看着他们的背影摇着头轻轻的笑了笑,加快了脚步。
进了屋门才发现老人们一个个的横倒斜歪的在沙发上默默的看着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的是些新闻。红红端坐在村长的身侧,低着头看着十根乱动着的手指不知想些什么,缓缓的进了厨房内随手搬了个上凳回到客厅,将凳放在了老人坐着的沙发旁坐了上去。
“办好了没?”老人盯着电视机里一个正红袍宽袖挺着肚儿包公扮相的人,头也没回的问道。
我当然明白这是与我说话,慌忙应道:“办好了,待会做得了就送了来。”
“嗯,”老人还是未看我一眼的道:“去喊二虎他爹和杨老二去。”
“好,这就去。”听了老人的话忙应了声后起身向着屋门而去。
“俺也要去。”红红在我的身后娇声道。
“你去做什么?坐下。”村长说话的声音很是严厉。
拉开屋门出了屋,关上门后即大步而行生怕红红追了出来,这一时还是让我独自一人去的好。
相隔了三幢楼便是杨家二爷的住处,再向前隔了两幢便是二虎的家。
将老人们的话带给了二虎的爹和杨家二爷,看着他们笑呵呵的开始穿上外衣便匆匆而出,根本不想再回到家里去,毫无目的的行下了坡后即看着几名酒店的女服务员肩扛手提了些盆盆筐筐快步而来,知道这应是向家中送酒菜去了,打了声招呼后顺着大路漫步行去。
也不知自已到底在想些什么事,顶着寒风不知不觉间已是进了后山,大路仍然显的十分的宽阔,一直到了石阵前才清醒了过来。心中一动,这一时也没可去之处,山洞内温暖如春正适合休息,还是去那里疾步如飞的直奔向了石山,顺着有些难行的小道直到山顶,看了看石崖的位置便直直而入,顿时一股温温的热气扑面而来身上也觉的暖和了许多,在洞壁发出的柔和的光线中向内直行。很快到了洞的最深处,三块大石出现在了眼前,几只木箱紧挨着大石摆放在地上,看着面前的这些景一时有了些痴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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