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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道观奇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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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的奔跑着,更有一些游客在前观驻足观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眼看着到处乱奔的道士们的身影渐渐的稳了下来在正殿前站成了数排,钟声依然无止无休,随后也能看的见观外隐隐的来了不少的人,一个个的正顺着大路小道的向着道观飞奔,看来那些人俱是这处道观所拥有的在附近居住的善男信女了。

    钟声不停的响了近小半个时辰,前院已是人声鼎沸人们几乎拥成了一团,看来来的人当真不少,诺大的前院竟然容不下那么些人立了足,还有一些人身依着院门里外整齐的站了,院外的山道上也是人影晃动不休,如果这样算来此时前院中的人数当不会少于四、五百。

    李化有了些担心扭了头看着我小声的道:“大哥,是不是要出事,这么些人老子们想跑都跑不脱,还是小心些的好哟。”

    符辉一脸的不以为然的道:“他们那原是求俺们给他们办事,你不用那么紧张,大哥自然有主意,是不是大哥。”话说的很是有力可看着我的目光显的十分紧张。

    不由的一笑并未出声相答,对于元空的想法早已心知肚明,这是希望我能向他们传些真正的功法,从而树立起世人们对于修行的人信任,让他们能够对那条莫虚有的大道充满好奇和想往,遂转了身行入屋中在床铺上躺了下来,闭了双目将身子舒展开以便好好的歇息片刻,不久即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个年轻人轻笑着行到了我的身边,对着我微微的弯了腰行了个手礼后即转身而去,这让我有些诧异,这个人根本不相识不知他这是要做什么,忙随在了他的身后急急的奔出了屋门,方一出门不由的大谔,面前的景并不是在道观中所见。

    眼前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直直的通向了远方,小路似乎没有依托任何的物事横过虚空飘荡向天际,到处是云雾腾腾将小路迷漫的时隐时现,年轻人的身影在小路上也时有时没,不由的有了些着急,起身顺着小道急奔而上渐渐的身入了云中。

    年轻人的身影向上行去的越来越快,虽然紧紧的追着却是距离越来越远,耳听的一声娇呼一个少女骑了一只大鸟冲出云端直直的向我“扑啦啦”的冲了下来,大鸟狰狞着将个长长的喙向着我不停的张动着,这一时即无可依靠之处也无可护身之物身在半空也无法躲避,只能乱乱的挥了手向着大鸟舞动着期望能将它唬的远离,眼看着大鸟近了身骑在大鸟身上的少女忽然随手向我甩来一物,急疑神看时不是一只绿色的毛毛虫又是何物了,不知怎的心生了惧意大叫一声身体向后一退,一脚踏了个空从空中的小道上直跌而下。

    猛的一挣扎听的耳边传来李化的喊声:“大哥,大哥,快些起来,那个老道在屋外等了一会了,你快醒过来,别睡了。”

    恍恍惚忽的坐起身来,知道自已方才是做了一个梦,可那个梦是如此的真实,那个年轻人不知为何要上那条小路,那位骑了大鸟的少女为什么手中也能扔出一只毛毛虫来,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清醒,缓缓的起了身后向着屋外而去。

    元空呆呆的站在门外眼看着远方,见我行出屋来忙迎了过来道:“你醒了?现在我们都已是集的齐了,只等你去说说法,还请不要推辞。”

    即然已是即成事实说再多的也无益,对着元空点了点头后看着他欢喜的转了身后行下坡去,便也只好随着而下,只是整个人似乎还沉浸在睡梦之中一般有些迷漓,直到行出了圆门进了外院,神志才稍稍的清醒过来。

    院中正观里外静悄悄的站满了人,有道士、有游客也有本地装扮的百姓,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和缓缓而行的元空直到登入大殿,这么些人集聚一方让我心里有了些不安,李化和符辉紧随身后不停的东张西望。

    行入殿内即闻着檀香浓漫了整个大殿,张眼看去看几十个道士正一个个的叉手肃立着,在元空的引导下行到正面的桌案前立住了脚,看着元空随手从桌案上取了三支土香在香炉内的暗火中燃着了后插入炉内,三缕清烟便袅袅而起。

    元空转过身来对着我行了个手礼即摆了个手势,我知道他这是让我与他一样对着正案后端坐着的泥塑成的高大的老君像敬上香火,便点了点头照着做了,三柱香入了炉口,听着元空已然对着众道士大声的说了起来。

    “今日有大师自远方前来与我等传道,众人当可细听天音不得懈迨,如有疑处可直接相询,大师明日即要离去,机会不可错过,”然后拧了身对着我微微的弯了腰道“大师且坐,请传教。”

    听得元空说完话对着他点了点头,如果按个人的修为来说我当是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想来让他们能明白些天下的至理也不过份,缓缓的矮了身坐在了桌案前的铺团上,元空便也在身前的铺团上坐了,李化和符辉却是紧紧的站在了我的身后,像两尊神灵似的一左一右的护住了我,众道士便也乱纷纷的盘了腿坐了下来,大殿内一时鸦雀无声。

    元空开了口缓缓的大声道:“关尹子曰:‘非有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非有道不可思,不可思即道。天物怒流,人事错错然,若若乎回也,戛戛然斗也,勿勿乎似而非也’。又道是:‘道茫茫而无知乎?心傥傥而无羁乎?物迭迭而无非乎?电之逸乎?沙之飞乎?圣人以知心一物一道一,三者又合为一。不以一格不一,不以不一害一’。听大道只好意会不可言传,咄,你们小心的听了。”然后对着我行了个手礼。

    我知道接下来该我说了,可是心里知道的事太多一时不知从何处说起,四面看了看殿内塑像顺着墙边一路坐了去,个个庄严肃穆很是气派,不由的感叹一声,这样的殿堂在现今来说还真是不多见,可见这里的香火极是盛了。

    “各位道友,元空大师说要俺说些道,俺就说些个罢。”想着还是从道说起,道本是虚无之物只能用心来体验,可如何能将它理个分明却是难的紧了:“方才大师以关伊子的话作了个开端,俺便也从那里说起罢。关伊子说:‘无爱道,爱者水也;无观道,观者火也;无逐道,逐者木也;无言道,言者金也;无思道,思者土也。唯吾人不离本情而登大道,心既未萌,道亦假之’。”

    缓缓的喘了口气在心里斟酌着用词,开始从大道的原意说了起来。

    “凡人有过,大则夺纪,小则夺算,其过大小,有数百事。欲求长生者,先须避之。是道则进,非道则退。这也就是说俺们行任何事须先小心考虑周祥不能妄为,对于寻求大道的人来说更是如此。什么是道?在俺看来道首先应是个理然后才是个规律,当循着它行上了正途后它也就成了一条引导俺们前行的方向标,所谓‘神仙本是得道人’便是这个理了,这里说的得道即有着本身的缘故也有着天下的至理,更有着从此踏上另一条人生之途的内意了。”

    慢慢的说着,将心里的一些感触对着坐着的人们说了出来,虽然隐瞒了太多的内情只能用些隐晦的字词向他们进行暗示,可是一些话却也毫不避讳直直的道了出来。

    “咋夜听你们诵法超生,那里便有着明确的大道的方向,如果俺们的修行能够突破天地的界限便能肉身直上九重天到达那处太初之地。”一边想着一边将词不停的在脑海中组合着:“太初是个分界的岭,从那里便是直上了天界参见太上,只不过在那以下还有个太微,从那里如果一步行错便只能是抛去了肉身成了神了,那个神究竟是什么俺还真的不知道,只不过在太微确也见过太上的影。”

    人们顿时乱了起来,不少人对着我“啊、阿”的晃动着身子瞪大着眼,在我身边坐着的元空几乎将面对着众人端坐着的身子从腰间向上直直的扭向了我,眼中透出一种让我有些恐惧的神色,那种神色就像是一头饥饿了多年的雄狮猛然见着了肉食一般,几乎要将我吃了去。

    “从太上向下天共分了九层,这便是俺们这个世界上的九重天的说法,天仙在天正是修行所能达最高境界,就俺所知去了那处的人们不下万千。”明知道自己说漏了嘴遂将心一横便不顾一切的说了起来,即然已是说破这事便“语不惊人言不休”了:“从太微分成的世界便是神道与仙道,俺就与你们论论在这个世上如何才能做到去那个地介的一些修行的方式方法,一起有个商榷。”

    元空伸了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红着眼圈嘴角拧动着不知在说些什么,殿中的人们早已是个个的挺直了身乱哄哄的吵嚷着,不少人想站起身来似乎想着看的清我的长相,我知道这对于他们来说可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当然不愿错过。

    对着元空微微一笑便扭了头双目扫视着众人接着道:“修行分成了人道与天道,人道是做人规矩天道是成仙的**,俺们平日里的修行修的便是人道而不是天道,这里面有着天大的差别。古人言:‘一日有三善,三年天必降之福;一日有三恶,三年天必降之祸’。这就是人道了。”

    我的话语还未落了地即听着殿外有人大声的叫了起来:“你不要危言耸听,什么天道人道的在这里骗人。”随着话声一个中年人缓缓的步入了大殿,在其身后紧随着三个中年道士。

    元空急忙站起身来对着中年人和三个道士起了个手礼道:“不知院主驾到还请宽恕,见过各位师兄。”

    中年院主大步行到了桌案前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即扭了头,对着众道士大声的道:“你们在这里修行的日子可是不短了些,对于如何寻求大道也当真是付出了太多的努力,不要听外人啰唣,我还不信了这么一个小毛孩子的修行能强的过我?你们还是散了。”说着对着众人狠狠的挥了挥手。

    坐着的众道士有几个已缓缓的站了起来,不过大多数依然端坐着身子晃也不曾晃动一下,只是看着我的目光有着些亲切和期待,那几个站起来的道士四处看了看便又飞快的坐了下去。

    中年院主眼见的众人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眼中有些错谔,扭了头对着元空大声道:“我知道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很高,你让他们散了咋夜的事我们就一笔划过,从今日起你便坐了这个分院的院主罢。”

    元空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中年院主脸上的神情便犹豫起来,看了看我后呆怔了一会即又目光坚定的对着中年院主道:“院主的好意我心领了,别看他是个少年,可他的修为远远的超出了元虚师兄,所以我才让准备这场演道大会让他给我们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在这里停留,大会一结即起身回归故土。”

    中年院主不由的一怔看着元空道:“你一点都不留恋这里么,难道师傅当年的话你忘了么?”

    元空轻轻的点了头道:“师傅的每一句话中的每一个字词我都不敢忘了,只不过今日不同往日,过去修的道法现在已是难以再容于这一方天下,我几次都想离去,那时元虚师兄也是犹豫再三才飘然远遁,院主该好好的想一想是不是我们一些地方行错了事需要修正。”

    中年院主呆呆的看了看元空目光便渐渐的有了些凶狠:“你这是欲责备于我了?修行每个人都有其方法,只不过太多的人误上了邪道,所以我才不得已是将修行的方式咬了牙做了个统一,这没有什么不好,你看看现在我们各个分院的香火都很盛,这早已说明了我行的的方法是对的。”

    听着两人的对话我心里便如有了一块明镜似的对这处道观前后发生的事了解了个清楚,不过如果不能将我心里的一些想法说出来也没什么,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头,不受欢迎当然也只好就此离去罢了。慢慢的站起了身对着元空行了个礼后便抬脚向殿门而去,李化和符辉两人急忙随着我走了个身前身后。

    “你慢些走,怎么了?怕了?是不是我戳穿你的谎言了?”中年人嘲讽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了起来。

    淡淡的一笑丝毫不加理会,脚步未停的向着大殿的门而去。这些个人所谓的修行其实主要还是为了个钱财的目的,香火一盛即表示着财源滚滚,看来他们并不是真的想去修行大道了,说不定这也是大多数修行的观院后来香火极淡的缘故,舍本求末暂时的看来可能有些收获,可是长远了去看可真是要将个大好的基业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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