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心头也生了恶念,落脚竟然朝着卓知远的心窝踏去。若是被他这一脚踩实了,便是卓知远身子在同龄人中还算强壮,怕是也要掉了半条命去。
卓知远情急之下,只得一个翻滚,堪堪躲了开去,可是秦斐一身武艺又岂是说说而已?左脚这才落地,右脚脚尖便绷紧了一脚踢来,正中卓知远的肋下。纵然卓知远正在翻滚之际卸去了一部分劲道,可是这一脚还是将卓知远踢得在地上连续打了几个滚儿,若不是旁边有棵大树拦着,怕不是要被秦斐这一脚便踢下山去。
忙乱之间,卓知远捡起了一块石头,一翻手腕便朝着秦斐扔了过去,秦斐也是不察,只是看到卓知远手里的树枝已经掉落,正打算冲上来补上两脚,却冷不防面前一块石头袭来,竟然正中他的额头。
这一下,秦斐的脑门上顿时便流出了几丝血迹,虽然卓知远情急之下这一掷也并不太重,但是秦斐也只是个孩子,哪里禁得住这一下石块?
秦斐更是愤怒不已,卓知远再也没有半点机会反抗,只感觉身上连续挨了几脚,他只怕被秦斐踢下了山去,双手死死抱住那棵大树,可是秦斐那几脚却都结结实实的踹在了他的身上。
“秦斐,你要打死他么?”突然间,一声厉喝传来,秦斐愕然转过头去,却看到一道同样暗青色的身影从小径上飞驰而下,稍稍一定神,秦斐也便看清楚,竟然也是外门的弟子,陈一新。
卓知远也看见了陈一新,心里却并没有太多的期望。陈一新就是陈大胖,是卓知远在陈家村的时候隔壁那家的二儿子。到了山上之后,有师长说他这名字太过鄙陋,便给他重新取了个名字,叫做陈一新,取得自然是焕然一新的意思。
平日里陈一新对卓知远的态度也是极为恶劣,总是说卓知远是个吃白食的混账,害得他和哥哥总也吃不饱,要被分去一些食物给卓知远吃。虽然在陈家夫妻面前不敢说些什么,但是只要和卓知远单独面对的时候,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每每仗着自己比卓知远高些壮些,就威胁他再敢到他家来吃饭便要他好看。
卓知远也没办法,肚子饿了就要吃饭,陈家村里唯一愿意接济他几口粮食的,也只有陈一新的父母,他不去陈一新家里吃又能去哪儿吃呢?不过一来二去,倒是也看出了陈一新的色厉内荏,并不敢真的打他,只是每次见到他总是一副很看不起他的样子,吃完了会被他骂上几句。不过跟饿肚子比起来,被骂几句倒也无妨了。而且,陈一新翻来覆去骂的也就是那两句话,要么是吃白食的混账,要么就是白吃鬼。
这种关系一直延续到了山上,特别是等到卓知远被贬至外五堂之后,陈一新更是在卓知远面前趾高气昂的,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但凡见到他,除了骂他白吃鬼之后,也总是拿着自己的外门弟子的身份挤兑卓知远,不过卓知远也不计较,自己吃了别人家的饭,被骂几句也没什么。
现在听到陈一新这句话,原本还燃起了一丝希望的卓知远,一看到是陈一新,他却又觉得没什么希望了。陈一新倒是不会帮着秦斐打自己,可是指望他来帮自己,似乎也绝对是不可能的。
秦斐也是一愣,他也想不到陈一新居然会管这样的闲事,便住了脚,转过身看着陈一新站定在自己面前之后,很是傲慢的说道:“你管我的闲事干什么?这小子拿了我的灵石,还不肯还我。”
陈一新两步绕过秦斐,挡在卓知远的身前,低头看了他一眼,不屑的骂了一句:“真没用,被人打成这副德行。”然后,却又抬起头看着秦斐,说道:“你功夫这么好,他怎么可能拿得到你的灵石?我看分明是他捡到一块好灵石,你想要据为己有吧?”
听到这话,卓知远和秦斐都是一愣,没想到陈一新胖乎乎的,还挺聪明,居然脑筋微微一转便想到了是怎么回事。
“你胡说!那灵石本就是我的!”秦斐脸上一红,嘴硬道。
卓知远这时也开了口,口中却带着点儿血腥之气:“就是我捡到的灵石,他非说是他的,可是我让他说出那灵石上有几道波纹,他却又说不出来。”
陈一新也点点头道:“就是,若是那灵石果真是你的,你便说出那灵石上有几道波纹!”
秦斐暗自恼怒,用手一指陈一新:“陈一新,你是不是非要管这闲事?这人与你有什么关系?你需是要知道,你根本打不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