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与我们无关,来,喝酒吧。”
吴淮遇听到这些对话,面露凄然,想到自己曾经衣食无忧,风花雪夜,如今在冰冷监狱受人议论,且自己一生最为信任的姚千户另投他人,不免郁怒相交,念及自己这一生,竟咯咯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心气错乱,筋脉淤堵,忽然之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从小到大,锦衣玉食,霸道横行,欺男霸女,种种行径浮现眼前。
如同走马灯一般。
几十年数月浮现,恍若刹那,随之,双目模糊,身体抽搐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正在喝酒聊天的锦衣卫刚才听到吴淮遇的笑声:“妈的,明天都要被杀了,还笑什么?”
说着,便向这边走来,准备骂吴淮遇一阵。
来到天牢边,见吴淮遇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喂,吴淮遇,你刚才笑什么?”
吴淮遇没有回应。
“喂,我说话你听到没?”
吴淮遇依旧没有回应。
这锦衣卫见吴淮遇不理他,借着酒劲怒火横生,忙在腰间取下钥匙,开了天牢的门,过去踢吴淮遇,但是踢了几下,吴淮遇依旧没有反应。
他吃了一惊,蹲下去,小心翼翼的把手指放到吴淮遇的鼻子下。
随后,他身体一颤抖,大叫道:“来人啊,来人啊,吴淮遇死了,吴淮遇死了。”
次日,吴琴在书房内品茶,忽然阿霞从外面跑入,气喘吁吁。
“出什么事情了?慌慌张张的。”吴琴正用茶杯的盖子刮弄着杯中的茶叶。
“锦衣卫那边来报,说二少爷……死……死在了诏狱里。”阿霞说道。
吴琴微微一笑,放下茶杯,说道:“死了就死了呗。”
“诏狱的人来报说,吴家的人要不要去收尸……”阿霞说道。
“收尸?”吴琴掩口一笑,“叫他们烧了吧。”阿霞闻言,微微一惊,随后点头说道:“是。”说完,转身跑走,去向锦衣卫交代去了。
吴琴微微一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此时只觉杯中茶异常芬芳可口。
当日晚上,夜风将院子里的竹子吹得沙沙发响,未关上的木窗像扇子一样在摇动,发出吱呀声响。
吴琴坐在床上,听到风声和窗子的吱呀之声,又念及吴淮遇在诏狱之中的惨状,想到他口中所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不禁背脊发亮,纵然不信鬼神之说,也不信因果报应,但是此刻也不免深心发慌。
阿霞过去将木窗关上,随后便服侍吴琴睡下。
吴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很久也睡着,忽然,她听到床帐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吴琴大皱眉头,从床上坐起,伸手将床帐拉开,向外看去,只见吴淮遇全身是血,披头散发的站在外面。
吴琴见状,吓得尖叫起来。
吴淮遇伸出手,一把掐住吴琴的脖子,吴琴几乎喘不过气,用尽全身力气,努力掰吴淮遇的双手,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掰开了吴淮遇的双手,然后拼命大叫:“阿霞,阿霞,救我,救我。”
只听阿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姐,小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