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两下,突然眼里蹦出两道异样的目光,啸叫一声,手一扬,蓝光一闪,一枚发丝一样的飞针飞向薄至情的咽喉。
薄至情一惊、嘴角抽了一下,他离马飞身向后飞去,侍那枚飞针掠空而过,薄至情又飞回,依旧坐在马上。
红衣娘子软软地倒了下去,倒了下去。
薄至情看向发飞镖的水修。
"为什么?"
"该死,你和她都该死,天圆地方的仇今日双倍奉还。"
"她是女人。"
"笑话,青青是我的女人,任何对不住她的人都该死。"
薄至情脸色铁青,看向青青,"青青,过来。"
青青没有理他。
"青青,过来,你用不着陪他们送死。"
"青青依旧没有理薄至情。"
薄至情突然手一挥,他的人随之迅速分开两路向两边让开。
"不好!"青青大喊一声。
随着这一声喊,火光中只见分开的场地上疾迅漫来一片黑压压的东西。
"蝎子!"在前面碧儿一声大喊。
碧儿喊后快速退后拉着欧阳梦花飞向婆婆。
"青青,过来。"薄至情近乎迫切地呼唤着青青。
青青看也不看薄至情,而是紧紧的抓住水修的手。
"寨主,我们还是快点撒吧,退回再作计谋。"一个小喽啰飞奔到水修跟前,结结巴巴地说。
水修竟然看着小啰喽,"你以为还来得急吗?"水修嘴角扬起一个孤度,轻柔地问小啰喽。
水修说完,眼睛盯向恶少,心想抓住一个就可以啦。
水修正欲起飞,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
吹笛的是彩虹婆婆,悠扬的笛声里,那些蝎子竟也慢慢地停止了爬行。
薄至情见状,脸上的肉猛地往下一拉。
"夫人就是当年妖盅女彩虹?今日薄某有幸可与夫人一较高下。"
薄至情说着,从腰间出一支笛吹起来。
薄至情的笛声是凌厉的,调子是绵长的,只见那些蝎子又开始前向爬行,彩虹婆轻啍一声,暗道:"雕虫小技?"
只见彩虹婆婆微一笑,身子飙如风轮,盘旋飞起,袖子在空中一甩,又飞了回来,手持笛子,一阵猛吹,那边薄至情激烈回应。可那些蝎子好似中毒似的,都不动弹了。
其实在彩虹婆婆吹笛子时,薄至情以为彩虹婆婆是以内力传于乐声来平定那些蝎子。
可依彩虹婆婆的内力根本无法和薄至情抗抗衡,所以彩虹婆婆聪明地避开了内力拼比,吹的是诱导虫虫的曲子,所以薄至情是唱独角戏,彩虹婆婆又在薄至情发出内力一时无法回收之际又飞到空中散了虫虫嗜睡粉,一阵猛烈的笛声是加速虫虫进入睡眠速度。
空中两道身影闪过,只见彩虹婆婆和碧儿己在众人发愣的时候将小个子、高个子用绳子卷了过来。
薄至情此时也收住内力,满脸羞恼。
薄至情弃马抡刀飞身至场上空地,站定在场上,刀锋一扬,发出青青寒光,显然刀锋上涂了毒,孤僻阴狠的他挂着冷冰冰的一张脸,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看向水修,挑战意思明了。
水修双目对薄至情射出两道寒光。
"修修,此人奸诈,我和你一起。"青青轻轻拉了一下水修的手,轻轻地充满关切地说。
水修看向青青,满眼怜爱,"青青,记住,不管出现什么状况都不要来,我保证,我不会有事的,我答应过你父亲要照顾好你一辈子的,定是会做到。"
"这个带上,青青从腰间取下从青青小居带来的剑给水修。"
水修接过剑,脚下发力,飞身来到薄至情对面,轻蔑高傲地一笑。
此吋天空稀星点点,火把上的火苗被风吹得兴奋地狂跳。
薄至情出手了,气贯刀锋,刀法狠疾,泰山压顶直奔水修命门。
话说水修这些年忍辱负重,勤学苦练,为得就是这一天,而今不仅武艺精增,定力也是大增。
面对汹涌而来的刀势,不慌不乱,避其锋芒,只等刀锋接近,疾迅一闪,薄至情扑了一空。
一招失败,薄至情又羞又恼,收住刀锋,忽地一卷,横劈过来,这一刀更狠,如浊浪滔天,眼看水修要被剖成两段,只见他足底一滑,倒在地上,待刀锋过后,他又飞身而起,立定在远处,风撩动他的发稍、衣服,把他衬得如黑夜里的魔,他缓缓地抽出了青青给的宝剑,宝剑出鞘,一道道七彩光芒四射,这七彩光芒却展示着浓烈的杀机。
薄至情那狠命的一刀又落空,他面露寒霜,看到水修抽出他一心想得到却没有得到的宝剑,分外眼红,怒叱一声,扑向水修使出绝命断魂刀法,刀锋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水修扬起宝剑,冲进满天刀锋里,他剑招极快,大开大阖,宛如一片片轻烟,又如黄河奔涌,地上的尘埃纷纷扬起。
就在水修和薄至情在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搏斗之时,那恶少对旁边的白袍人低语了几声,白袍人听完看向中年男子,这位不是別人,正是恶少的父亲,名为杨烈,地霸一方,不能惹的主。那日恶少被羞,回去后自当会向这位了不得的爹爹告状,这位土霸听了他如此那番一说,勃然大怒,便找来手下得力谋士白袍人名为白翼商量,两人依恶少所描述,推测欧阳梦花就是朝野流传的带宝女,便一路探听消息,正好和得到欧阳梦花一班人行径消息的薄至情撞到,一谈原因,目标所向相同,那么队伍就合二为一,一起追踪。
此时杨烈一点头,白袍人白翼就上前对青青和欧阳梦花叫阵。
碧儿因为武功长进而刚才和红衣娘子还没打过隐,就扬起长绳冲上去对白翼就甩了一下。欧阳梦花和青青怕碧儿吃亏就忙冲了过去,三对一打在了一起。
这一开战,那边四大护卫和四位阴怪老头,婆婆和恶少父子都不自觉的拼抖起来了,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玉升从他那因为他的宝贝鱼灭亡而伤痛到发现了两条活的宝贝鱼的悲悲乐乐的情绪中缓过神来,看向场上,场上正是激战,他稍作观察,便加入婆婆对恶少父子那一阵里。不一会儿玉明泰也来了,当然是去帮助欧阳梦花他们。
话说那四大阴怪老头本就是薄至情请来之人,见风使舵惯了,在见占不了便宜,其中一位一声高叫:"撤。"便退出局外走了,四大护卫因为要看人也没有追。
而杨烈本就霸住一方,也是家财才贯,并没有强烈的夺宝之想,他前来一是因为图个好奇,另一是要为儿子出出气,以显示他这个当爹的能耐,如今,见对方人多势众,占不了便宜,觉得没有必要把老脸丢在这里,便对儿子和白翼高喊一声:"撤。"白翼和恶少便相应退出局外。
碧儿正打在兴头上,她那里肯依,正要追赶,被玉明泰拦住,"算了吧,他们和本寨并无恩仇,得饶人处且饶人。"
剩下对打的依旧是水修和薄至情。
狂风暴雨式的招式是要内力去维持的,所以它是不可能持久的,此时薄至情己是处于下方,刀锋不再如浪,比开始减弱了不少,又见人心唤散,稍不留神便被打得如魔的水修踢在持刀手臂的内关穴上,薄至情手一松,大刀向外飞出,,又一分心,被水修当胸踹了一脚,不由得气血翻滚,刚想凝气收神,此时水修手中长剑竟然发出一阵锐利的长吟声,主动地带着水修飞向薄至情,剑尖进入了薄至情的胸口,一道血柱。
内心的仇恨报了,水修竟然一点快意都没有,他缓缓地转身,走向青青,走向那对她无限信任的青青,从此他只想和她平平静静地过上一辈子,不要在卷入江湖。
可他大意了,恶人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倒在地上的薄至情眼晴死死盯着转身过去水修的背影,他一只手在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将它扣在地上一挤,一条怪虫飞向水修,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彩虹婆婆薄至情放出了剧毒盅,紧急中吹起了笛子,这一次笛声古怪,虫子便在空中盘飞,彩虹婆婆一边吹,一边走向那虫子,靠近了,用瓶子收住了虫子。
薄至情眼里露出了凉凉的、失望的、死灰的目光,半秒,他的眼光又转为阴狠,硬是直直地立了起来,飞拳直向水修,如果不及时躲闭,被击中的人那肯定是前后穿。
一道飞影,倒下两人。原来一直关注水修的青青见薄至情站了起来,知道不妙,就飞身扑向水修,筋疲力竭的水修飞突如其来的一推倒在了地上,而薄至情扑了一个空,也趴落在地,再也站不起来了。
薄至情竭力抬起头看向青青,眼里迷朦,"其实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你我的将来。"
"呸,狼子野心,你也配说这话。"青青厌恶地对薄至情说。
薄至情头一歪,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