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雨把曾珊拉走之后,罗毅对袁静说:“小静,想不想一块过去听听?”
袁静连忙摇头,这种场合对于她来说,实在有点高难度。罗毅知道袁静的想法,也担心带着袁静去人太多了不好招架,便点点头说:“小静,你在这坐一会,我去看一下。珊儿太老实,别让杜大小姐给卖了。”
罗毅走到杜心雨和曾珊身后的时候,正好听到安德鲁在对曾珊说话,杜心雨对于这样复杂的句法已经无法应付了,罗毅直接就把话头接了过去。
感谢伟大的四六级考试,罗毅别的功课学得不怎么样,但英语水平还是拿得出手的。大二的时候,全班几乎人手一本四级攻略,罗毅玩游戏的时候都是摊着一本单词手册在键盘旁边的,瞅冷子就背两个词。罗毅玩游戏还有一个很大的副作用,就是把游戏里面的情景对话记了个全,说梦话的时候都能冒出一句“yes,sir!”来,而且是标准的弗吉尼亚口音。
至于说罗毅能够知道“珊瑚”这个生僻词的英文拼法是coral,则要感谢一位伟大的程序员了,他用coral来命名了一个经他改编的即时通讯软件
罗毅凭空冒出来用英语和洋人们对话,这可让杜心雨大吃了一惊。本想显示一下自己会几句英语的,谁料想这个乡下小伙子,居然能够把英语说得如此流利,而且最窘的是,他说的是什么,自己居然听不懂
曾珊回头看到是罗毅过来了,满心欢喜,连忙站了起来,贴着罗毅,似乎找到了一个保护伞的样子。她见罗毅满嘴叽哩咕噜,也吃惊不小,小声问道:“罗子哥,你还会说洋文啊?”
罗毅冲她得意地一笑,就势搂住了她的腰,然后接过她的话头,对洋人们说:“我的未婚妻对我说,你们都长得很帅。”
洋人们哈哈笑起来,一个小伙子说:“你的未婚妻很漂亮,我们都要嫉妒了。”
罗毅把这句话原样翻译给曾珊听,曾珊脸一红,眼里看到的这帮洋人似乎也不那么可怕了。
“他们为什么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啊?”曾珊小声问。
“我跟他们这样介绍的。”罗毅没皮没脸地说。
曾珊忍不住就想抡拳头捶人,但看到眼前有几个洋人正盯着自己,又不好意思了,只能扭怩地低下了头,继续装淑女。
几个洋人见罗毅落落大方,而他的未婚妻又娇柔可爱,顿时产生了好感。他们给罗毅倒了杯酒,又自我介绍起来:他们一行是四个人,名字分别叫作安德鲁、菲利浦、罗杰斯和戴维。他们是美国的一个男声四重唱小组,练了好几年,正打算出道大赚一笔,不料美国正闹经济危机,开演唱会连场租费都挣不回来。结果,四个天才的歌手只好落到去歌厅唱歌的境地,勉强能够挣点小费糊口。这一次,他们冒险上了一条邮轮,从美国来到上海,目的是想在这个东方的冒险家乐园里淘一淘,看能不能发点意外之财。不过,现在他们刚到上海,还只能在酒吧里唱唱歌,晚些时候这里会有他们的表演。
“你们唱的是什么风格的歌?”罗毅随口问道,其实他对于音乐没什么了解,只是随便找个话题聊聊罢了。刚才点饮料的时候,杜心雨存心羞辱他,他自然是知道的。这会凭空送上门一个报复的机会,他自然也不会放过。他的词汇量有限,有些词不得不按中文的意思来组合,不过他相信,杜心雨肯定听不出来。
“最流行的,西部音乐。”安德鲁回答道,他是这四个人的领队。
“乡村民谣?”罗毅问。
“嗯,也可以叫作乡村民谣吧。”
“乡村民谣?”罗毅来兴趣了“我恰好也会唱几首,你们谁带着吉它吗?”
“当然,哪有民谣歌手出门不带吉它的?”戴维从身后把自己的吉它拿出来给罗毅看,笑着说“罗,你也懂吉它?”
罗毅笑笑,一伸手,示意戴维把吉它借给他。戴维是个开朗豪爽的人,见罗毅伸手,便把吉它递了过去。罗毅轻轻拨了拨弦,试了一下音,然后弹起一组和弦,轻轻地唱了起来:
“oncethereweregreen-fields,kissedbythe-sun。
oncetherewerevalleys,whereriversusedtorun。
oncetherewereblueskies,
withwhitecloudshigha波ve。
oncetheywerepartofaneverlastinglove。
weweretheloverswhostrolled
th肉ghgreenfields。
”
罗毅一曲歌罢,不但四个歌手目瞪口呆,连周围的十几桌人都听傻了。戴维率先反应过来,啪啪地鼓起掌来,一时周围掌声四起,连俱乐部的老板也闻声过来看热闹了。不过酒吧里灯光昏暗,大家也没看出是谁唱的,还以为是歌手们正在排练。
杜心雨的自信心在罗毅唱出第一个英文单词的时候就完全崩溃了,英文歌曲、吉它、含而不露的才华,还有看起来勉强和英俊二字有点关系的脸庞,这是在朋友圈子里最能够拿得出手的男朋友的标准了,而且这个小伙子还曾经抱着自己。杜心雨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了,自己被人绑架了,然后又被这样一个乡巴佬用那样一种令人羞涩的方式救出来,莫非有些天意?哎呀,自己在船上打了罗毅一巴掌,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记仇啊。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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