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意不减。
“那我开始做麻花?!”满脸面粉的女子兴奋地握拳弹指,跃跃欲试。
“好哇。”为人夫者永远是妻子坚强又牢固的支持后盾。
刷——咻——手起刀落割下一块发酥成功的面团,木默双脚微张,与肩同宽,两手开始用力拉扯。待到拉出长长的面线,手腕灵巧晃动,她开始将面线打旋。
旋旋旋,努力地旋
绕成这个样子可以了吗?
不放心地看看夫君,见他微笑点头,她唇儿微抿,将面线合拢,借着旋力绕成麻绳模样。
不行,太长了,多绕一次。
终于,一条麻花初形诞生了。
“可以放到油锅里了吗?”她非常虚心地求问夫君。
“放吧。”
黑影凌空飞闪,准确直接没溅一滴油地落入油锅内——当然,这里所谓的“没溅一滴油”必须将油炸过程中因水分而溅起的油滴除外。
你香气扑鼻。
你香气引来一个俊美中带着浓浓落拓气质的中年男人。
“木默啊,是你在炸麻花?”中年男人立在门外,只探头嗅了嗅厨房。
“是啊,公公。”
你——香气将某阁中捏泥人的曲小妹又吸引过来。
“二嫂,炸好了没,我要尝尝。”
“好啊。”看夫君一眼,在点头。嗯,可以捞起来了。
打捞——沥净油滴——起碟!
三步一气喝成,英姿飒爽,动作流畅得堪比一幅画儿。
“绯鹤,你先尝。”
曲小妹看了一眼,眨眼“还是爹先尝吧。我等下一锅。”说完,快跑。
中年男人在门外瞟了一眼“手艺不错。为父这些天肠胃不好,不能吃太多油炸东西,二媳妇难得做出来,让鹤儿先尝吧。”
笑出落拓又迷人的成熟微笑,中年男人——曲父——缓步走开。
“拿鹤?”满怀期望的小脸转向夫君,沾满面粉的脸蛋糊得像花猫一样,正殷切以盼。
“好,冷了我就吃。”
“那我可以开始第二锅了?”
“当然可以。”男人从不扫拂妻子的兴趣。
阳春三月,午后,绵绵暖意盘旋不去。间或,融融笑语飞出厨房,伴着你,伴着一阵阵香气。
窗边木台上,瓷碟中的麻花色泽鲜黄,又大又酥,约有成年男子的半条手臂长。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