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瞳大概也是猜到了什么,吩咐村民们立刻将林生的坟墓起开,于是大家拉开阿生,手忙脚乱的开始刨坟,阿生则像傻了一般,痴痴呆呆的坐在地上唱着:
“青梅前,扮家家,她梳鬟、我挽发。
泥石子,为聘礼,叶红花,似霞帔,柳枝藤,做凤冠。
小娘子,入我屋,生生世,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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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不分离……
生生世,不分离……”
挖了一阵,像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但又不想是棺材的样子。大家开始更加卖力,仔细的沿着周围开始慢慢掘了起来。
没多久,一个漂亮的红色大箱子露了出来,看起来不像是棺材到更像是嫁妆箱子。阿生扑了上去,用手扒开旁边的泥土,疯狂的拽着木箱上的铁索,双手被锁头生生划出一道道血口子。
其他人见状,也赶紧上去帮忙打开那个铁锁头。里面并没有什么尸体骨灰什么的,而是一件男人的衣服,里面包裹着一双巴掌大的小鞋,和两张泛黄的相片,一张是一个小男孩的周岁照,另一张则是一张结婚照,照片上的女人,是水彤,而旁边的男人,居然正是阿生!
阿生一口鲜血喷出,顿时倒地不醒。村民们知道关于水彤的事的,也已经猜到了,阿生,姓林!人门纷纷上前扶住林生,其他的人则将林生的墓起了出来,将墓碑收了起来,便手忙搅乱的付林生回村子医院去。
墓地上,只剩水彤的墓碑,和上面几个大字:林氏水彤之墓。。。。。。
季瞳揉了揉泛着泪光的眼睛,转身跟着大家一起回去。我刚想走,却听见不远处的林子有人说话声,停下来朝林子望去,却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棵晒焉了的小树,别说人了,连鬼影子都没有。心道大概是这些日子累坏了,听差了。便加快步子跟上大家。
医生们见林生被抬着进来,以为我们又受到什么袭击,赶紧上来查探,几个老中医摸了摸林生的脉,呼了一口气说:“不要担心,没什么大事,只是一口气没上来,才晕了过去,你们扶阿生进去躺下,过会儿就好了。”说着便帮着将林生抬进屋里去了。
李医生见我们神色凝重,季瞳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焦急地问我们发生什么事了。季瞳也不说话,摇了摇头,一个人走了出去。我则跟着进去照看林生。
见林生这副样子,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水彤把我当成了林生,拼命地掐着我的脖子:“我最恨的,不是那个人贩子,也不是屠夫。我最恨的,不是任何人,而是你啊,是你林生啊!你为什么不回来!”
如今水彤被虐待致死,尸体也被啃得七七八八,灵魂也不知所踪。我摸了摸兜里的那张符纸,季瞳的灵魂,大抵也是被阴阳师带走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带走她的人有没有恶意。
医院里的灯亮的很早,天还没有大黑,就亮起来了。我再一次听见有人窃窃私语声。在医院,有说话声是很正常的,但这声音却和我在林子里听见的声音一样,男人的说话声。
我顺着声音追了出去,追到医院后面的那块荒地时,李医生突然叫住了我:“黎三,你干什么去啊?要天黑了,地里不安全。”
我只得转身回来。转身时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但在一转头,却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荒草地,只有几声乌鸦的叫声。
我跟着李医生回到医院,病房里,林生已经醒了过来,却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只是怔怔的望着头顶的吊灯出神,呆呆地,像是没有醒过来一般。
我守在旁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打听了一下午,知道了来龙去脉的李医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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