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在书房里闲聊,客厅里的谈话仍在继续。
“对了,唠了这么半天,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江涛不是一个很好糊弄的人,这也是多年官场磨练出来的。所以他很想知道这个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王风是做什么的,万一是个江湖骗子,那自己岂不也跟着成了一个笑柄?只是听老婆说李舒的女婿有话对他讲,却不曾想是这样一件让自己震惊不已的事,所以才有江涛这句问话。
“哦,我是警察。”王风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答道。
一听王风的身份是警察,江涛的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那么这年轻人是怎么知道这一细节的呢?难道是阴家父子贪污受贿的事东窗事发被警方立案调查,这个年轻人通过什么特殊渠道知道了?这倒是很有可能。县处级官员怕检察院反贪局,高级官员怕国安局,这几乎是眼下一些官员心知肚明的事。本单位也的确有人曾经举报过阴福军贪污受贿的事,但不知什么原因都如同石沉大海,再无消息。阴福军的能量是很大的,想要搞倒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省里还是市里?”江涛紧接着追问了一句。
“市里。”王风淡然道。
“哦。”江涛沉吟不语。
王风当然明白江涛如此查问自己职业的目的是什么,他是对自己说的话很有顾虑,或者说是不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来搅动d市官场这潭水。想想也对,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在他的位置上,突然来个年轻人对自己说有能力干掉自己的老大,并且还能帮助自己上位,自己会不会相信?
“其实这件事跟我的职业没有任何关系,是我想利用别的别的办法将老阴赶下台去。”王风侃侃而谈“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也许你不知道,阴家父子在d市经营多年,父子在官场人脉很广,尤其是阴福军。这些年他也没少捞钱,捞的钱也不能自己吃独食,自然也都往上送了。所以说你动了他,被他网进来的那些人一定会出面为他说话的。”江涛觉得有必要提醒年轻人,这是一张关系紧密的网,不是动了一个环节就能行的。
“我怕知道,阴福军当了多年的煤矿安监局局长,这是个肥差,我已经初步掌握了他的一些贪污受贿的证据。这人善于编织关系网,用关系网来腐败,用关系网保护自己。现在社会上似乎有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他们笃信只要有后台,只要‘朝中’有人当官、当大官,包括升迁在内的事情都好说,都好办。”王风沉声道。
“其实那些腐败分子之所以腐败后还不受惩处,并不是说他们的智商有多么高,作案有手段有多么高明,而在于他们的关系网编织得非常精,非常密,非常硬,老上级,老部下、老同事、老朋友、老同学、亲爱者等等。做为同事,我也很看不惯阴家父子猖狂的嘴脸,唉,只是在官场混,是不能太特立独行的,那样会逐渐被疏远的,结果是一个近人都没有,甚至可能连工作都束手束脚,难以开展,这叫水至清则无鱼。特别是那些掩藏于礼尚往来中的腐败,才是最难让人防范的。”江涛叹息道,看来他对这些也是深有感触。
“在这场斗争里,主要靠的就是民意。只要他们贪污受贿的证据铁证如山,上位者为了平息民众的怒意,他们苦心织成的网,瞬间就会被撕裂。随着中纪委、省纪委的介入,他们想翻身都难。而且,那些跟他们父子有关系的,也会立即挥刀斩断与阴家父子的任何联系,这些人都是官场老油条,不对阴家父子落井下石就算念了旧情了。”王风分析得中肯,也很老到,对官场的脉搏把握得也很准。他的一番分析清晰明了,直让江涛怀疑他是哪个豪门子弟。
“你说得很好,可是你又怎么能帮到我?”江涛终于说到正题上来了。
王风刚想说话,这时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只好有些歉意地拿出手机,看号码是肖勇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可以用这个电话打消江涛的顾虑,跟他站在一条线上。接听之后,王风笑道:“大哥,找我有事吗?”
“你跑哪去了,也不去看看老爷子,他这几天一直叨念你呢。”肖勇说道。
“呵呵,那我明天就去看老爷子。”王风笑道。
“那你可别食言啊。”肖勇说道。
“哦,大哥,你不给我打电话我也要给你打电话呢,是这样的,我现在在d市呢。想找个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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