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成亲后,云儿也搬回了慈宁宫,当然再无人督促小皇帝了。他不必在天未亮时被迫起身,也不必在日日必到慈庆宫和慈宁宫给两宫皇太后请安,一切都随他自己兴致。他秉性不同先皇隆庆软弱,却也没有了那份对亲情的宽厚和仁慈;他没有先皇那种治国安邦的雄心壮志,加上张居正辅政多年,他自然也就贪玩得多了。
说到朱钧的后妃,他对王皇后明慧本来还是有些喜欢的,喜欢她温柔贤淑贞静的模样,但是无奈明慧体弱多病,大婚两年没有诞下皇子,使得朱钧对她也就日渐冷淡了。至于其他妃子和宫女,朱钧也就是三两天新鲜,没什么常性一直宠爱下去。
更让朱钧感兴趣的事是到宫外去吃喝玩乐。因为怕被云儿看到自己贪玩不理朝政,朱钧便把他娱乐的场所设在了皇宫之外,这样既可以保留他自己的隐私,又可以肆无忌惮地玩耍。皇上身侧的两个分别名为孙海和客用的太监更是引诱皇上到寻求新的娱乐形式。不知从何时开始,朱钧突然对饮酒赏月有了兴致。说赏月,那只是文人附庸风雅之事,朱钧只是借此来设宴畅饮罢了。一次两次喝上了瘾,朱钧便一发不可收拾,隔上十天半月,他便会换上短衣窄袖,随身带上刀杖,叫上几个太监随行,出宫玩乐。
这日朱钧喝得醉眼朦胧,他迷迷糊糊地叫着两个太监:
“快!唱上两曲!”
两个小太监面面相觑,然后忸怩着谁也不肯。
“让唱曲都不唱。你们是皇帝还是朕是!你们敢违抗圣旨!”朱翊钧虽然醉醺醺的。可是对自己皇帝的身份还是清醒得不得了“欺君之罪!斩立决!”
正说着,只听“哗啦”一声。刀剑出鞘。
两个小太监见这阵势慌了神,俩人双双跪下颤抖着求饶:
“皇上饶命啊!”“朕这次要了你们地脑袋!”朱钧嬉笑着,跳到两个小太监中间,用刀子挑着小太监地头发。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哪还能说出别的话来。
旁边随行的其他人连忙给朱钧跪下:
“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啊!”朱钧不肯罢休,依然不依不饶地扯着两个小太监地头发。打算砍下他们的脑袋。
“朕让你们唱曲不唱,如今又来求赦,若今日不杀你们,朕岂不是言而无信?朕是皇帝,君无戏言!”
太监们跪了一地,都不停地求饶。
一阵风吹过,凉飕飕地。朱翊钧的酒也被吹醒了一半,他似乎觉得自己过分了些:
“呃。好吧!好吧!今日就赦免你们,朕不要你们的脑袋了!”
可是朱钧不肯轻易放过这两个太监,他刷刷几刀下去,割下两个小太监的头发代替了首级。
两个小太监哭着跪倒在地上。还在为刚才千钧一发的时刻心惊胆颤。另外几个太监也是久久不能平静。待到他们一行人回过神来,才看到朱钧已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朱钧出宫喝酒闹事。还差点儿杀了宫里地两个太监的事儿很快就传到云儿耳朵里。
朱钧的酒才醒,慈宁宫的太监就催促他到前去,朱钧这才知道昨夜自己的荒唐行为早被冯保奏明云太后了。
朱钧无奈是无奈,但是这个请罪还是得照例前去的。虽然稍稍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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