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这个叫权盛的,就是正主。
权盛享受着同门的马屁看过来,嗤笑道:“跑啊,怎么不跑了?”
柳长生神色如常,拱手问道:“权公子,在下与你素不相识,绝云宗前辈赏赐的灵石也已经花完,实在不知权公子这般大人物,为何要对在下如此念念不忘?”
五个修真者,观其法力波动,当是四个中期,一个后期。
先杀中期。
“呸,那点灵石也配让我动心?”权盛像是炸药桶一点就燃:
“就像是你这杂碎一般的东西,也配站着跟我讲——”
那一瞬间,柳长生起剑如惊雷。
惊起的凛冽寒风将权盛的头发吹乱,他呆呆转头一看,拱卫在他周围的四人,已经倒了一个。
自觉胜负毫无悬念,连护体灵光都未开的那位练气中期同门,胸口已被长剑刺穿,口吐鲜血,眼见是不活了。
这是……把剑都抛了出来?
他怎么敢先亮剑的?
狗屎一样的散修,难道就没有一丝对宗门的敬畏吗?
在匪夷所思的下一瞬间,权盛心中涌起无尽的狂怒,双手一挥,四人同时拈诀,一瞬间有上百道法术灵光炸向柳长生。
“你敢拔剑?你怎么敢拔剑!?”
在众多小型宗门中,楼外楼以收藏法术众多闻名,楼里多为法修。
柳长生一言不发,漠视那漫天撒下的灵光,身躯不动如山。
一张小巧黑盾出现在他身前,迎风暴涨数倍,浑身散发灵光,将漫天符咒挡在前方。
同时柳长生身上棕色法衣灵光流转,呼吸间撑开一道护体灵光。
他却一阵闷哼,掏出几粒修为丹药做法力恢复,然后伸手按在黑盾背面,直接朝四人撞去。
楼外楼修士难以置信,他居然冲过来了!
是体修吗?
一念至此,权盛大声呼喊:“都散开,炸死他!”
于是柳长生冲到了那具尸体旁,将长剑拔起,带出一缕煞气。
看着那远比预料要少的煞气,他微不可见的皱眉,然后一振长剑,黑盾绕身旋转,将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挡下。
但柳长生也因此被困在原地,疲于防守。
权盛双目一睁,怒吼道:“给我死!”
随即储物袋出窜出一根红缨枪,气势汹汹如红龙盖地,朝柳长生当头劈下。
另外几人也纷纷抛出了法器,但威势都不如那红缨枪骇人。
困在原地的柳长生似乎陷入了必死境地,一时岌岌可危。
然而他不怒反喜,终于来了。
只见他早有准备的脚步轻踏,犹如虚影般朝前方一掠,恰好闪过了那几样法器的围攻。
然后重心一沉,身体炮射而出,直接与另一名楼外楼修士当空交错。
寒光一闪,那人惨叫着踉跄倒地,护体灵光好似磕碎的蛋壳,在先天剑体与金煞剑法的攻击下毫无反抗之力。
堂堂练气中期宗门修士,竟当不过他一剑?
那日在乌衣镇的战绩果然不虚!
权盛心中震撼,仅剩的两名修士更是脸色发白,面露退缩。
他们五人都是练气中期,实力相差不多。
都是此人一剑的事!
柳长生惊鸿一剑后转过身来,将因专注攻击而减轻了防守力度,导致被溢散的法术炸的皮开肉绽的背藏起来。
也许是朽木不折的缘故,感觉没那么疼。
他嘴噙血沫,轻声开口:“还剩三个。”
声音轻缓,如春日的微风。
却让在场众人无不为之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