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相较于其他师姐,偶尔会得到溟月上人的关心,所以从未有过危机感。
而袁红玉入门后,这层遮羞布被粗暴地扯开。
她已经不再是小师妹,师父的目光便很干脆地移了过去。
若论姿色,她比之袁红玉也稍有不足,只剩这仗着久一点混来的资历和修炼进度。
眼下看着这位小师妹终于接近崩溃地落了泪,她心头恶念顿生。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你倒是修炼得快一点,你倒是别被上人当众点名,你倒是别给师父丢人啊,在外面仗着自己有几分骚气,在这里你这骚腿子又能骚得动谁?”这名师姐对着哭泣的袁红玉就是一顿变本加厉的辱骂。
一旁缓和下来的师姐呆住了,反应过来后眉头一挑,凑过去对同伴低声道:“这是不是过分了点?”
骂完之后的师姐只觉得意气风发,仿佛再没有什么好怕的,她撇了撇嘴,不屑道:“什么过分,对这种天天在沧月峰混日子的小贱人就得下猛药,受不了就滚出师门啊,只会给师门丢脸的东西。”
一旁师姐面露不忍,拉了拉她的衣袖还想再劝。
这几年间,在沧月峰上一直遭受言语暴力的袁红玉,却是再也忍无可忍了。
“什么有辱师门,你们有关心过我吗?师父有关心过我吗?你们真心把我当过师妹吗?你们只是自己过得不如意又无法反抗,所以只能把怨气洒在我身上,想着踩死我,把我踩烂了,烂到泥土混为一色,这样你们便觉得为师门除了一害,就能继续安心地不思进取……”
袁红玉那因泪崩而语无伦次的嘶吼声回荡在山道上空,这两名师姐果然神情一滞,被平日温顺的小师妹那股气势给镇住了。
但这也只是持续了几个呼吸,那名口出恶言的师姐眼中邪光一闪,就要开撕。
却见小师妹爆发完好像也有点慌,当着两人的面转过身招出祥云,想腾云离去。
见她想跑,这两人下意识就觉得不能让她得逞,又将她扯了下来。
袁红玉摔倒在地,脸上寒袍上都沾染了脏污,看着令她们无比畅快。
“哈哈哈,骂完还想跑?你这小贱人不敬师长,触犯宗门禁律,这回不死也得脱层皮。”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丑恶心态已经完全暴露。
“哦,脱层皮是什么罚法?”
“嘿嘿我哪知道,最好是拿寒焰针一针一针扎在这贱人的脸——”这名师姐情不自禁地回答,下一刻却瞳孔微缩。
男人的声音?
沧月峰可从来没有男弟子!
两人面带惊慌,欲朝那出声的方向望去,却在一瞬间被降下的强大威压轰趴在地。
紧接着,无数剑光攒射在两人身周,惊起无数灰尘,遍布落在两人身上。
在烟雾中,两人看见一位寒袍男修出现,散发着如洪荒巨兽般可怕的气息。
而他一出现,方才坐倒在地发丝凌乱的袁红玉,便呆呆地望着他。
“呜呜呜呜哇哇哇啊啊啊咳咳哇哇……”
袁红玉撇起个小嘴,像个小女娃似的,嚎嚎大哭起来。
啊,对远离世俗少见人情的修真者来说。
二十多岁,确实还是个小女娃。
柳长生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单膝跪在地,将她紧紧拥抱。
“玉娘,我来晚了。”
清净空幽的山道上,只剩这让人闻之心揪的委屈哭声,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