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成功有种自己在看电影的感觉,餐厅外的警车灯光在不停闪耀,但进进出出的除了法医和鉴证专家外,却清一色的全是处理绑票案的刑警。
他知道自己做的已经很多了,但似乎还是不够。
远远的警车旁,一名女警正在向兰兰解释着什么,但这位学姐只是摇头,似乎是什么都不相信,也似乎是什么都不愿意相信。
当袁玲远远走过去之后,兰兰才一头扑进她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穿透了警笛和各种嘈杂声,刺得越成功心头发痛。
他知道自己没做错什么,也没人责怪他,但他就是无法安心,他知道自己还能做到更多,只要自己不去顾忌那该死的异能者世界。
默默地退到人群之后,他伸手触摸了右耳的耳垂。
‘狴犴’,形似虎而长颈,能明辨是非,是世间一切刑讼的化身。
它嫉恶如仇,不纳人间污垢,但凡罪恶,在它面前藏不住一丝隐秘。
仿佛被虎啸龙吟闯进大脑,一阵眩晕后,越成功眼中的世界就变了个摸样。
那些人还在,那些建筑也没有丝毫变化,但五颜六色的斑点,痕迹,几乎覆盖住了他眼中能看到的每一个角落。
地上的脚印,有贼的,有骗子的,也有强盗的,分别被各种颜色所代表着;
墙上的手印、指纹,甚至唾沫,都勾勒出了无数罪犯的摸样,数目甚至堪比繁星一般了。
只是如此恐怖的痕迹覆盖,让触得能力的越成功一下也懵了头脑,不知该从哪里下手了。
睁眼,闭眼,连续十多次地缓慢适应,越成功总算适应了这种好似眼中灌满马赛克的感觉。
现在他要动手了,首先他需要找到的是胖姨邹杜波离开的痕迹,也就是那辆伪装警车的行踪。
静悄悄,无人注意地,他从茶餐厅旁离开了,该做的笔录早已做完,而袁警官看起来也不像有时间搭理他的样子。
伪装警车离开的时间还不到一个小时,痕迹十分明显,那车辙的摸样,在越成功的眼中就是散发着金光的两条铁轨。
顺着车辙,他的行走速度越来越快,虽然还是行走的摸样,但速度已经比常人全力奔跑还要快了,幸亏并没有人注意到这点。
伪装车并没有开上高速,不然越成功还得招一辆出租才行,车子汇入车流后,很快地又在转入一个街区后开进了岔道。
越成功相信这辆伪装车一定会在哪里停顿,否则它的警灯和已经上了通缉榜的车牌号,很快就会引起交警的注意,最好的方法,就是换一辆车。
既然要快速换车,那换车的地点,一定是早已选择过的,而目标点的看守者,无疑就是他们的同伙。
想到这点,越成功的脚步连半秒钟都停不下来,如果他足够快的话,直接就能把人救下来了。
车辙在街道中七绕八拐,仿佛特种兵在闪避追踪一样,谨慎小心到了极致。
只可惜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追踪的尾巴,手段可比一般电影中的主角还要高超了无数倍。
终于在一排也不知是什么年代的古民居建筑群中,越成功找到了车辙的终点。
那是一幢改造过的四合院,房顶还是不知明或宋的建筑风格,但第一层却被各种现代化设施给包满了。
有花园,有健身器,有喷泉,还有车库,零零散散的几个小青年,正坐在喷泉的周围打着扑克。
车辙最终消失的地方,就是四合院的车库当中,没有再出来的车辙印了,伪装车肯定就在车库当中。
找到了弃车点,越成功径直便走了过去,只是没想到刚路过喷泉,那几个小青年便嚷嚷着围了上来。
“嘿,哪来的?到处瞎转悠什么呢?”
最前头开口的家伙,人高马大又皮肤黝黑,看起来确实像个街头上混迹的大哥,只是越成功什么时候怕过这种‘大哥’,斜瞥了他一眼,脚步半点也不停留。
越成功看过一些国外的绑架纪录片,那些都是由真实的案例改编过来的。
对绑架者而言,时间简直重于行动过程中的任何一个要素,每一步每一步的时间几乎要精准掐对,他们对自己的安全,远远看得比被绑架者重要。
所以如果慢上几分钟,很可能车库里的犯人和人质就都转移了地点,如果再换个什么特别的交通工具,就算越成功能找到痕迹,也不可能追上了。
“脑残玩意,耳朵坏了是吧!”黑皮青年两眼一瞪,伸手就向越成功的后背抓去。
这青年从小是练过功夫的,市井之中,想当带头的,学历不重要,能打能摔就可以了,黑皮青年恰恰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那十根手指,若是发力准了,连整张人皮都能给你抓下来。
铁手精准地抓在略显瘦弱的肩膀上,不过只用了五分力而已,黑皮青年不是那种没事就喜欢把人打残的疯子。
把人抓疼了,知道谁能做主说话了,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可没想到手才抓实,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就将他整个弹了出去。
落地时他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唯有手指传来的麻痹感贯通全身,他的手竟已经不听使唤。
“黑哥,你怎么了?”
“黑哥你没事吧?”
“肯定是那小子捣的鬼,我剁了他!”
“都给我闭嘴。”黑皮大喝一声,阻止了身旁的手下们脑子发热。
小鬼们不明白,他哪还能不知道,他根本就是被人用力道反震回来的。
那力道为何如此之强,只能说明那人的功夫远超自己,根本不是一帮小屁孩能斗过的。
仔细查看了自己一番,貌似大问题没有,骨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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