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成功可不会觉得自己的小命保不住,他现在考虑的,是怎么在保住两个老头的情况下,将凶手彻底解决。
他根本不去想什么绳之以法的问题了,他已经清晰感觉到,正在楼下徘徊的凶手,根本不会是个人类。
“说吧,你想做什么?”付博生顶级大脑可不是白长的,他略一思索便知道越成功的话里大有深意,只是这意思,他却没法自己说出来。
“我想抓住他,至少让他没办法再继续害人!”越成功说的斩钉截铁,但将最终的目的还是改了改,免得两个老学究听了吃不消。
“怎么可能?”宫凉亭忍不住了。“两个糟老头子,加你一个小屁孩子,你以为能做什么?那是杀人犯,不是到你家偷东西的小贼!”
付博生仔细想了想,也还是摇摇头道:“很难,杀过人的家伙和一般罪犯有着本质的区别。
他们有的会变得喜欢杀人和渴望杀人,我们现在看到的,应该就是这么个家伙。
这种人,一两个不懂技巧的家伙根本制服不住,更别说这里只有两个老头子和你了,没点工具的话,我们拿他没办法。”
“不必担心这个。”越成功却摇了摇头道:“我学过功夫,比普通人还是要厉害一些。”
不知见过多少所谓功夫的宫凉亭,当即就想出言反驳。
却不曾想,越成功话音刚落,便一拳挥了出去。
拳面砸在走廊的大理石墙柱上,发出砰地一声脆响。
不需要越成功再解释什么,他拳头下的墙体就给出了最好的解释。
一阵咔咔喳喳的脆响后,布满蛛网裂纹的大理石便陆续地跌落下来,在墙上留下了一个脸盆打的窟窿。
“这是什么功夫?金刚拳?还是哪门硬气功?”宫凉亭的态度立刻转了一百八十度大弯,这种力量式的表演,实在太震撼,也非常有用。
“不用管这个了,凶手很快要上来了,我们需要做一点布置。”
宫凉亭松了口,付博生也没有那么迂腐,在越成功的催促下,两人躲进了一间教室关上门,然后用桌椅开始制造一些的杂音。
碰碰……,砰砰……
‘记住,如果凶手带了枪,你立刻就跑,不用管我们。’这是付博生在进教室前叮嘱的话,叫越成功的心头,不禁有一阵暖意流过。
但跑,他却是不会这么做的。
楼下的金属碰撞声在两个老头的耳朵里是利器与栏杆的交错,但却瞒不过越成功的耳朵,那分明是指甲与栏杆交错的声音,那杀戮者,有着利刃般的十根指甲。
这也是越成功需要付博生和校长做饵的原因,正面对抗,仅仅拥有狴犴之力还真不一定是怪物的对手,毕竟他的身体还是人肉长的,根本挨不了一爪。
踮脚藏在隔壁的教室,越成功偷眼从门缝中向外观察,没多久,血红的腥气便涌上了这层楼的走廊。
一双漆黑如墨的脚缓缓踏上走廊,行走间连一点声音也不会泄露出来。
他的身上,披着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一层破布,破是破了,却总也不掉,飘飘荡荡地挂在他身上,就像裙子一样。
那依然是个人的模样,虽然鞠瘘着,但四肢形体都还健全,只是都不纯粹了。
没有人的皮肤会黑成那样,就像一层黏糊糊的墨水,好似随时就会滴落下来。
没有人的指甲会长成他那般的模样,长的就像一把把栽在手指上的镰刀。
他的头发很长,但很顺滑,说明会经常打理。
但当他抬起头来时,越成功就再没法将他与人类联系起来了,那是一张几乎崩裂的面孔。
这不是什么修饰手法或虚化的描述,而是实实在在的现实。
正常人的五官在他脸上,就像碎肉一样被撕裂成了十七八份,左边一点,右边一点,血管、脂肪全部暴露在空气里,就像一个被最低劣医科生用过的人体标本。
若非被狴犴之力庇护,这样恐怖的一张脸,怕是连他的三魂六魄都能吓出一半。
而且越成功还发现了一点,这怪物并不是‘他’,而是‘她’,从破烂的裙子里,越成功可以很容易看到这怪物的女性特征,他只是奇怪,为什么怪物会有这些特征。
不过时间却不允许他再多想这些东西,因为‘她’已经被正副校长发出的噪音给吸引过去了,越成功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木杆,准备开始做一只黄雀。
无声无息地,‘她’三两步便跑到了教室门前,十指扬起,随后一挥。
嚓,就像割稻草的声音,崭新的教室门被齐刷刷地劈成了一堆整齐的碎片。
教室里传出了两声惊呼,显然也没想到对‘她’而言,实木教室门会是如此地不堪一击。
便在同时,越成功一步踏出,从拖把上卸下木杆,好似灵蛇一样扎进‘她’的后背,如果‘她’是人类的身体构造的话,那里应该是‘她’的心脏。
可惜这一攻击只是再次验证了越成功的判断,‘她’完全没有受伤的反应,连叫声都没有,反击速度倒是迅猛无比。
越成功一击得手便弃杆急退,凌厉的爪风几乎是贴着他的脸扫过,他没事,木杆却断成了几截。
但要命的是,‘她’的注意力仍然放在校长那边,‘赶走’越成功后便立刻回头。
不过这种情况也在预测之中,越成功回头便从门边捞起了一排木杆,好似标枪一样,一连投了五根到‘她’身上。ω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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