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想得多?吴先生,首先,你小看了苏哲,其次,你小看了我。”
吴嚟有些受伤,带着赌气说道:“我不太明白。”
棉花坐在围栏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晚霞在水面上折射出七彩流溢的光芒,却,终究是转瞬即逝的虚幻璀璨,太阳一落就归于黑暗,如同她曾经以为刻骨铭心的爱情。
“苏哲是苏氏的嫡系长孙,未来的家族继承人,更是寰宇集团的掌舵者,你们吴氏和闾阑比起来,这个差距我不用说了吧?你别嫌我说话难听,若你还是闾阑的总裁,那么,也许值得寰宇集团派人送张帖子封个红包,劳动苏氏太子爷亲自出面,还差了一点。更何况你连闾阑总裁都不是。”
“……”
“身份地位是其一。
其二,我作为你曾经抛弃的恋人,被苏哲娶回家珍爱,他若是不讨厌你,那他也不是男人了。在这种状况下,我跟你私下议定,让我以他太太的身份替你挽回形象,你想没想过,苏哲怎么看我?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嫁了他还不安分守己,竟然披着苏氏的外衣替旧情人站街吗?
吴先生,我情何以堪?”
“……”
“抛开苏哲和苏哲的身份,只说我个人。”棉花的眼神里都是清冷,淡然说道:“你娶的人是洛千禧,我跟洛千禧之间的纠纷你不知道吗?洛千禧的父母家人跟我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在你们的婚礼上,她的家人必然出现,我跟她们见面后,要经历怎么样的场面你一点都想不到吗?
如果洛正宇先生跟徐映岚女士,当着众宾客的面,哀求我回到洛家,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如果答应,之前我所受的那些伤害,以及我跟她们了却关系付出的代价岂不是统统白费了?
更何况他们想要要回我这个养女,真的是亲情难舍吗?吴先生必然不会虚伪到告诉我你信吧?若我不是苏哲妻子,他们恐怕巴不得我永远不出现在视线之内吧?
若是我不答应他们的请求,您吴先生的婚礼,媒体以及各阶层人士济济一堂,如何看待我这个攀上高枝丢下养父母的白眼狼?”
“……”
“第三个因素。”棉花越说心里越是冰凉,既然有些东西终究要碎裂,那么,就碎的彻底点吧,也免得,这些人总对她的心软秉性抱有幻想,一次次无休止的编制圈套构陷。
吴嚟颤抖着说道:“还有第三?能不能别说了,灵灵……”
“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吴先生。”棉花神色不惊的说道:“第三个因素就是尊夫人洛千禧。我的生命里自从有了她的加入,平添了多少波澜,也平添了多少灾难?
从她一开始的诱骗构陷导致你我离弃、害我无家可归,到后来第一次下药害我失.身苏哲,第二次下药差点被轮.暴致残,第三次下药自残诬陷我谋害养姐,这一次又一次的坑害,在您吴先生眼里,也许没形成事实,我还活得好好的,就算不得罪过对吧?
但很遗憾,我苏棉花是个小女子,没您那么博大的*怀,我对洛千禧没有半点好感,无论她嫁给谁,都配不上获得我的祝福,也配不上我出席她的婚礼。”
棉花终于说完了,站起身拍拍衣服,最后说道:“所以,吴先生,你的要求我无法答应。或许……你换一个夫人的话,还有得商量。
谢谢你的花,再会。”
棉花转身走的时候,吴嚟如遭雷击,连挽留的话都说不出口,更别提继续劝说和哀求。
那个熟悉的身影一步步走远,到达长廊另一头的时候,那里有一个造型可爱的垃圾桶,他送的那束花就在她的小手和垃圾桶之间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落进去了。
吴嚟一下子失去了力气,跌坐在长椅上,如同刚刚棉花丢弃的不是那束花,而是他本人!
终归,还是被她彻底丢进了垃圾桶,连半点情分都不剩了!
棉花的心情也很是不好,日了狗了一般的焦躁。
虽然早就把这个软骨头软耳朵的男人彻底丢弃在过去,却也还是希望能够丢的好看一点,偶尔想起,回忆里还有点颜色。
而现在,终究还是残枝败叶,一地狼藉。
这样也挺好的。
干脆。
回到帝宫,棉花却很意外的接到了苏哲的电话,那声音如同在一桶蜂蜜里泡过一般甜的齁死人:“宝儿,想你!宝儿,想死你了!宝儿,想你想的不能活了!宝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