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正站在对面的池畔,一脸不能置信的看着他们。
她僵直的站起身,双手紧紧抓住浴巾。烈豪随著她的眼光转过身来,他也愣住了。
“阿杰!”烈豪突地站起身,竟不知如何启口
林杰没有说话,他只是继续那样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空气在刹那间变得僵冷。
他眼中的冰冷,有怀疑、愤恨、怨怼、震惊与不信嘴唇比脸色更加惨白,几乎让人直打寒颤。
久久,林杰终于不发一语的转身离去。
“阿杰!”烈豪下意识的叫唤他。
但回答他的是汽车引擎的发动声,及其呼啸而去的怒吼。文柔紧握的手剧烈颤抖,忍不住全身发抖而摇摇欲坠。烈豪扶住她“我们进去吧!”
他们换掉泳衣,蹒跚的走回别墅。烈豪一路紧握住她冰冷的手,他想给她一些安慰,但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现在的心情。
回到房间后,文柔默默收拾东西。
烈豪将她拉过来紧紧抱著她“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会好好跟他谈,反正,他总有一天要知道的。”
“你先追上去看看他吧!他开那么快的车,我很担心会出事。”
“明天再走吧,现在我也不可能追上他的。”
文柔噙著泪水,顺从的换上睡衣,静静的躺在床上。
烈豪拥著她,也不发一语。
他们不约而同回想起他们的第一夜,也是这样相拥而眠,但心情是多么的不同啊!
漫漫长夜,他们辗转反侧,纷乱的心情无一刻宁静。
几乎天刚亮,他们就不约而同起身,匆匆踏上归途。
烈豪送文柔回到外婆家,外婆只见过林杰一面,竟将烈豪误当成林杰。
“进来坐吧,林先生。”
“我有事必须先走了,改天再专程过来拜访外婆。”
“伯父再见!”小威可认得他。
烈豪走了,外婆才唠叨著“要叫叔叔,怎么叫人家伯父呢?都被你叫老了。这位林先生也真奇怪,不是专程来找你的吗?怎么马上又走了?”
“他不是林杰。外婆,他是王烈豪。”
“什么?他不是昨天打电话过来的那个人吗?”
“林杰--他昨天打电话来过?”
“是啊!他说他人在高雄,想过来看你。我告诉他你去了垦丁的天鹅湖饭店。他没找到你吗?”
文柔摇摇头,颓然坐在沙发上。难怪林杰会到天鹅湖饭店去,原来是外婆告诉了他。
“文柔,这位王先生又是谁啊?”
“小威,你不是该上学了吗?”文柔转身问儿子。
“好嘛!”小威拿起书包乖乖的走出门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呢!”外婆仍不忘追问。
“他就是小威的爸爸。”文柔坦然的望着外婆。
“什么?”外婆惊愕的嘴巴张成一个o字型。
“他其实就是小威的爸爸。”
“但是,但是你不是不知道他是谁吗?”
“我只是不知道他在哪里。”
“但是但是你们--”外婆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再问什么。
“我们又重逢了。”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外婆解说这错综复杂的一切,只能简短的回答。
“但是但是他怎么跟林杰那么相像呢?”外婆总算想起要问什么了。
“因为他们是兄弟。”文柔无奈的道。
“什么!?他们--”外婆更加惊愕了。
“外婆,你能不能不要问了?我心情好乱,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静吧!”外婆嘀咕著“真不知你们这些年轻人到底在搞什么?”
文柔头痛欲裂的捂住脸,外婆的话让她想起林玲芝,她会做何反应呢?
她走进房间,按下床头的音响,然后把自己抛在床上。又是那首“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女歌手的歌声哀怨凄凉爱我的人对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在乎的人始终不对,为什么不懂拒绝痴情的包围
****
林杰没有回家,也没有去上班。
一路飙车回到台北后,他把自己关在酒店的房间里,喝得烂醉如泥。他不想面对公司的员工,更不想面对忧心的母亲。
但是他再怎么醉仍无法挥去昨夜目睹的一幕。那一幕像一把刀,每回忆一次就在他心口狠狠的划下一道伤口。他一遍遍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文柔对他的冷淡,他虽不愿承认,但总是心里有数;但为什么是烈豪?为什么是他的亲哥哥?他最崇拜的哥哥?
他永远也无法释怀,怎么可能释怀呢?
他醒了就喝酒,醉了就睡。直至深夜才迷迷糊糊、踉踉跄跄的离开酒店。
他开著车,四处游荡著,等到神智稍微清醒时,才发现已不知不觉来到文柔住的公寓楼下。
文柔!文柔!他一定要亲口问她为什么?他狂乱的按著门铃。
“谁?”星莹有点惊惶的声音响起。
“文柔!文柔!”林杰魂不守舍的叫著。
“是林杰吗?文柔回高雄去了,你忘了吗?”
“叫文柔出来跟我说话。”
“文柔不在这里。”
“你开门,我要跟文柔说话,你若是不开门,我是不会走的。”林杰疯狂地大叫著,不停地猛按著电铃。
星莹只好打开公寓的门。
林杰勉强爬到三楼,又猛敲著门。星莹打开门,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上落魄的酒鬼。“你喝醉了?”
“文柔呢?”
她无可奈何的看着他“我跟你说过她回高雄了。”
“你骗我。”林杰迳自走到文柔的房间,星莹只好跟著走进去。
“林杰,文柔真的不在这儿。而且这么晚了,你该回去了。”
“我在这里等她。”林杰固执的坐在床上。
星莹有点火了,三更半夜的,他到底要怎样!?
“文柔明明在高雄,你是忘了还是醉昏了?”
“是啊”林杰又心痛的想起那一幕“她在天鹅湖。”
“什么?”星莹没听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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