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其实是这样的,那时候我刚开始修炼,什么也不懂,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意外身受重伤,被天师府所救。
那会儿我和张道长他们其实都不熟,但是我也算是崭露头角,引起了张道长的关注。
于是出于好奇,张道长考校了我一些修行上的见解和抱负。
谁知道我不说也就算了,一阐述之下,让张道长惊为天人。
说出来你可能不幸,在我的点化之下,张道长当场顿悟了。
没错,就是那种,那种一般人一辈子也可能遇不到一次的顿悟,然后当场就地级了。
如果不是身份所限,张道长可能当场就要奉我为师了,你也明白,授道之恩对于修行者来说是多么重要吧?
所以我才会深受张道长喜爱,就连最近,他还时不时感叹,若是晚生二十年,定要和我结拜为异姓兄弟。”
了解姜礼尿性的灵乐先是有些怀疑。
但转念一想,这种事如果是谎言,问一问张玄笠就会不攻自破,但是姜礼却说的绘声绘色,好像丝毫不担心灵乐去验证。
搞不好...是真的?
这让灵乐有些震惊的同时,又升起一丝希冀。
“你当时怎么点化张掌门的,说给我听听,我试试我能不能顿悟。”
“我当时...嗯...我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姜礼沉思许久,终于想了起来:
“哦,我当时是跟张道长阐述了我的修道之心,求道之人,应该如同一把利剑,一往无前,不惧困难,置之死地而后生。”
灵乐睁着扑灵扑灵的眼睛,一脸期待:“然后呢?”
“没了。”
“没了?”
“嗯,没了。”
灵乐苦恼地摸着脑袋:“那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可能是你悟性不够吧。”
姜礼无奈地耸耸肩:“不然为什么张道长顿悟了,你无动于衷呢?”
灵乐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一时间有些沮丧。
“不过没关系,你的进步是我们三人里最大的,我现在还没摸到地级的门槛呢,谭楚锋更是重量级,天天出去花天酒地。”
姜礼安慰着灵乐。
“我最近倒是没怎么联系过他,不过确实,每次打电话他都在酒吧,要么就是ktv,没说两句就挂了,后来我就不怎么找他了,有女人不想着兄弟,简直不是人。”
灵乐义愤填膺。
姜礼张了张嘴,心里吐槽:这特么是你一个和尚该说的话?
“不过你说得对,我不该太着急,反正有玄奘法师的舍利子,到地级肯定是水到渠成的,只是将来如果要入天级会比较困难。”
姜礼也是想起来,灵乐当初在地宫是得到了好处的,嗯,自己好像也得到了好处,只不过没告诉谭楚锋那个打工仔大冤种。
“对了,那舍利子你炼化得怎么样了,现在能取出来吗,当时塞得太急,长啥样我没看清,给我看看呗。”
“这...”灵乐表情有些为难:“不太好吧,修行之人,不打听别人的宝贝是不成文的规矩啊。”
“咱俩啥关系啊,都寄吧哥们,给我看看呗。”
门外,苦净正要出门去天师府山门处等待给灵乐擦屁股的徒弟,正好路过两人的套房,在窗外听到了下面这番让他大受震撼的话语。
“但是...我连师父都没给看过啊...”
“那废话,普通人身上的宝贝有谁会拿给父母看吗?不都是给兄弟们炫耀吗?别废话了,你当初昏迷的时候我又不是没看过,就是没看清楚,正好有机会,想仔细研究研究。”
“那...那行吧,弄出来也行,但是这玩意儿挺敏感的,而且关乎我以后的幸福,你可别乱来啊。”
“放心吧,我你还不放心?”
“喏,看吧,一般人我是绝对不给看的,也就是你了。”
“哦哟,我还以为过了这么久会变小的,怎么反而大了一圈?”
“废话,那会这东西放着一直没用过,比起巅峰时期肯定会小的,但是现在我时常把玩,再加上我灌注了心血,变大一些也很正常啊。”
“好家伙,这东西不会有灵智吧?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可能认识我,你看,它好像又变大了些。”
“嘶,你洗手了吗?我待会儿还要放嘴里的。”
“放嘴里?玩这么大?”
“你懂个屁,放嘴里才能更好地感受其中玄妙。”
“学不会,学不会。”
“行了,别摸了,一会儿弄坏了你负责啊?”
“怎么可能弄坏,在你身上这么久,别告诉我它还不会金钟罩。”
“得了得了,差不多得了,你再折腾我又不能早点睡了,安抚它又要费一番功夫。”
砰——
房门被猛地推开,苦净一脸惊恐:
“你们在做什么?!”
可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心中也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
姜礼正拿着一枚发着金光的珠子把玩。
两人都是意外地看着苦净。
气氛有那么一丝尴尬。
“鉴...鉴宝呢,苦净大师要不一起?”姜礼犹豫着回答。
苦净咽了口唾沫:“啊,嗯,是玄奘法师的舍利啊,灵乐你也太不知轻重了,方丈师兄不是说过让你好好保管吗?”
“他硬要看,我有什么办法,我能靠着这舍利活下来都多亏了他,我还能让他滚不成?”灵乐不以为意。
“嗯...姜礼施主就算了,切记,不能给外人看,更不能让外人知道你身上有此至宝,明白吗?”苦净耳提面命道。
“知道啦。”灵乐只好无奈地回答。
“行,我去接你灵风师兄,你们早点休息,等明天审查团到齐了,才是真的硬仗,养好精神知道吗?”
“好。”灵乐和姜礼点点头。
然后苦净才关上门离开。
姜礼有些不解地挠挠脸庞:“你师叔咋怎么小气,看看都不行。”
灵乐一把抢回舍利子,驱赶着姜礼:“我咋知道,快过去,别打扰我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