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你了。”师父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而后对厨房里的年轻人摆了摆手,示意他该干啥干啥去。
可唐子墨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哭越大声,却完全没有感觉到,身体周围的环境慢慢发生了改变。
当他终于止住悲伤,睁开被泪水模糊了的双眼时,眼前的一切,消失了。
擦干了泪水,唐子墨发现自己原来还在那棵树旁,而自己刚才抱住的师父,也只是那棵树罢了,他从来没有回去过,只是在这里做了黄粱一梦。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自己的神识从来没给自己预警。
“都是一场梦啊,是你给我的梦吗?”唐子墨看着不远处的秦岭,心中五味杂陈。
摇摇头,一声轻叹,唐子墨迈步走向了秦岭。
秦岭和他的距离慢慢拉进,唐子墨的心中十分忐忑,他害怕上山之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希望之前在梦中经历的一切,都会是真的。
不知不觉中,唐子墨已经上了秦岭,朝着秦岭中最高的那座山峰的半山腰走去。
那座山就是师门的所在地,小时候他问过师父,那座山叫什么名字,师父告诉他,千百年来,鲜有人踏足此地,所以此山无名。
自那以后,唐子墨便常常以无名来称呼眼前这座最高山。
走了一半路,唐子墨有些按耐不住性子,他太着急了,等不得这一时半刻,干脆腾空而起,径直往半山腰的师门所在地飞去。
神凝飞行,一念千里,只是在眨眼之间,唐子墨便来到了师门,说是师门,其实只是一间有着三间木屋的小院子而已。
原本脸上的欣喜,在看到眼前荒凉的小屋时,瞬间变得落寞,他不是傻子,看的出来,小院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昔日的小院门,此时已经结满了蛛网,下边生出来了约莫有半人高的野草,以前每到这个时候,自己和师兄总会在院子里面拔草,唐子墨还问林童,每年都将野草连根拔起,为何第二年还会再生出新的。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唐子墨笑了笑,当年师兄是如此回复的。
轻轻推开院门,映入眼帘的是那三间小木屋。
还记得当年他刚到师门的时候,院子里还只是两间小茅草屋,后来两人长大之后,这才给师门盖起了小木屋,还在院子里开了小菜园种上了菜。
如今那菜园子里,也只剩下一片野草了。
唐子墨轻叹一声,缓步来到中间的房屋前,那是他与师兄睡觉的屋子,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两扇饱经风霜的木门,眨了眨眼睛,眼眶有些湿润。
推门而入,一切都跟离开时候一样,两张床,两把椅子,正对着门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盏灯和一封白色的信封,信封上,有一股属于林童的气息。
唐子墨愣了一下,旋即回过神来赶忙跑到了桌子前,拿起了信封,上面写着这样几个字:
“弟唐子墨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