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拍掉手上的糕点渣子。
起身一屁股坐在萧慎徽的身边,伸手解下那串玉佩:“王爷,借我瞧瞧……”
说着,谢安拨开玉佩,挑起那团深绿色的方帕。
他低着头,拿在手里左右翻看,方帕用的绸缎质地上乘,绣在上面的青竹骨节分明,竹叶张扬栩栩如生,绣工相当精细。
一看便知,用这方帕的姑娘定是个手巧的。
只是……
好好的一个方帕偏偏要缝上十六根麻线,然后一直延长,延长,延长到最后,这些麻线被拧成两股。
麻线的末端还挂着一个盘着腿的木偶。
那些被拧成两股的麻绳全都塞在木偶的掌中。
谢安把玩了片刻,挑眉看向身旁,一侧嘴角勾起:“王爷,这是林姑娘送你的?”
萧慎徽双目微阖,面无表情:“嗯。”
“这是什么?木偶刻得真丑!”
谢安拿在手里颠了颠,下意识扔在半空,结果下落时,那方帕竟然鼓了起来。
木偶荡在空中,降落的速度明显缓慢了。
谢安双眼亮了起来:“哎呦——!”
萧慎徽不知何时睁开眼睛,声音平缓地开口:“林姑娘说,戴上降落伞,可保在高处安然无恙的落地,也能做到悄无声息……”
谢安抬手接住木偶。
他转过身,眨着漂亮的桃花眸,语调极其兴奋:“王爷是想把这东西用在军中前锋营?”
“嗯。”
谢安摸索着下巴:“王爷,你说这林家小娘子脑袋里到底有多少稀奇古怪的想法啊?”
“因为她,高沛这些天可没少研究木匠活呢,光是一个跑步机,就给他眼馋坏了。”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身旁的萧慎徽。
结果见他又合眼假寐。
不知有没有在听。
谢安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林姑娘想法多不说,傍身的本领会的也不少。”
他开始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地数:“比如易容,小爷儿可亲眼看见她画的伤口能以假乱真。”
“还会检验之法,没想到她一个姑娘家竟然不怕……”
谢安说到这里,声音渐渐消下去,桃花眸中多了几丝疑虑。
忽然,他猛地拍了下大腿:“王爷,她不会和囤积药材的那批人有关吧?”
萧慎徽轻撩眼皮,瞥了他一眼:”哦?因何而说?”
谢安绷着一张脸,冷声分析:“高沛几次细查,这林家祖上三代都是屠户,家世清白,林娇也是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可不会像她现在这般见多识广。”
“难怪高沛在铜山镇住了这么多年,从未听过林家有位力大无穷的女儿,还有,王爷你想,林娇刚好在我们追查到青州时出现,怎会有如此凑巧之事?”
萧慎徽凝视着谢安。
窗外斑驳的光影在他眼底跳动,眸光也随之微微闪烁,凝望了片刻,他沉声开口:“小侯爷,你又为何会与她打赌?”
“这个……”
谢安挠挠头,一时语结。
萧慎徽清冷的白玉脸庞上,神色如常。
他俯身把暗格里的信封拿出来,递给他:“这三封信,便是小侯爷最近写给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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