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徽蹙眉:“去世了?”
田氏点头:“嗯……大概一个月前人没的。”
“民妇听大儿子说,他在白天和人打过架,到了夜里暴病而亡,至于找没找到凶手,就不得而知了。”
林娇蹙眉,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大田村……
白日打架,夜间暴病而亡……
好耳熟啊!
她好像在哪听过……
林娇想了又想,她突然记起前几日三郎与她说起过大田村!
——“大田村有一位老伯暴毙而亡,家人发现他身上有很多青紫的痕迹,猜是被人打的,后来报官了,到现在也没找到行凶之人。”
难道田氏与三郎说的是同一个人?
难道……
两位死者,皆与针灸有关?
林娇想到这里,侧目喊了一声:“王爷。”
萧慎徽回首,对上姑娘的眸子,轻声问:“怎么了?”
“我得知一事……”
说着,林娇起身,来到男人身边,弯腰附在萧慎徽的耳边,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嗓音,说道:“王爷,那日我弟弟……”
因为田氏还不确定是否值得信任。
关于案件的一些情况,暂时不能被她知晓。
所以,林娇也就没多想,趴在他的身边,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而萧慎徽这边,当她靠过来的瞬间,他的腰身陡然僵直——
林姑娘舌尖语气很轻,明明很严肃的事情,却被他听出几分缠绵悱恻,胸膛里的心,就像被一片鹅毛轻轻拂过。
下意识地颤栗了一下。
萧慎徽连忙定了定心神,从未因任何事情乱了他破案的思绪。
今日却在林姑娘身上屡次三番的分神,这让他不禁感到羞赫,咬着后槽牙听完。
林娇说完便直起身,垂眸看向男子。
萧慎徽沉吟了片刻,才压下脊梁骨蹿激灵的感觉,哑声开口道:“报官?”
“嗯。“
林娇点点头。
萧慎徽眉头轻锁,问田氏:“你说的那位叫什么?”
田氏:“姓田,大家都叫他老二。”
田老二……
萧慎徽将这个名字在唇间转了一圈后,他看向谢安,沉声吩咐道:“小侯爷,去查一下县志,关于田老二的报案。”
“是。”
谢安转身离开。
萧慎徽又问了田氏几个问题,她都摇头,表示不清楚。
见她该说的全都说了,他命护卫将妇人带下去。
不一会儿,谢安拿着一本县志回来。
他递给萧慎徽,冷笑几声,说道:“王爷,我瞧过了,有用的消息一个都没有。”
萧慎徽翻看,垂眸细细审阅。
只见关于田老二报案的事件,只有寥寥数笔,无外乎就是一些基础信息,姓名,年纪,住址。
连性别,画像,家庭人员等,都没有记录。
包括仵作记录田老二的死因。
也只有一句话——
原尸遍体未见伤痕,验无他杀之嫌!
萧慎徽面如凝霜。
下一刻,拍案而起,怒喝道:“胡闹!”
审讯室里所有人纷纷不寒而栗,惶恐不安。
林娇第一次见萧慎徽发这么大的火气,她倒不觉得他有多可怕,只好奇县志上都写了什么。
谢安拧眉:“王爷,我现在就去把仵作抓来,审问清楚。”
萧慎徽却连连冷哼:“身为官员,遇见命案本应亲临现场,审之又审,慎之又慎!”
“现在倒好!全庆门上至县令下至仵作,竟学会遥望而弗亲,掩鼻而不屑这般行径,来敷衍当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