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
严禄芝虽然犯了罪,身为他老子的严游又是县令,这是子之错父之过。
是做父亲的管教不严!
再往大一点说,这是县令疏忽职守,执法不明!他们王爷也正在调查这庆门县,调查严游。
但目前还没定下罪名,严游依旧是县令。
他们也不好摆什么脸色看。
跟着萧慎徽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傻子,一个个跟人精儿似的,就算没有萧慎徽的叮嘱,也知道该怎么做。
护卫一手按着腰刀的手柄,迎上去,扬声问道:“严县令,您这是去哪了?”
严游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萧慎徽手下的这帮人!
可那有什么办法啊!
恨归恨,总不能臭脸以待吧,万一被哪个嘴快的反应给萧慎徽,他再反应给当今皇上,那岂不是自掘坟墓。
严游扯出一抹笑,脸上的褶皱加深:“还能去哪啊,去外面一趟。”
护卫不松口,继续刨根问底:“去外面?外面是哪啊?”
“我们兄弟二人刚来庆门县,还不算太了解,等着一会儿下了值,打算去逛一逛,严县令去了什么好地方,也和我们透透话,我们也好去潇洒潇洒!”
严游脸上的笑意收了收:“……”
他藏在袖子的手用力收紧,心里冷哼一声。
话说的可真漂亮,他去哪了你们这些杂碎难道会不知道吗?
还是说……
从早到晚跟在他身后的那两条狗没监视自己?
严游心里压抑着怒火,嗤笑了一声:“本县令还能去哪,自己的儿子不成器犯了罪,就在水牢里关着呢!”
“可就算不成器,也是本县令的心头肉不是……今早我瞧着天色挺好,就想着去寺庙送些香火钱,好让佛祖保佑我们严家。”
话音落下,几人的身后传来一阵洪亮的笑声。
众人扭头看去。
两名护卫见从县衙出来的是孔青,连忙见礼:“大人……”
孔青摆摆手,双手撑在腰间,大步来到严游的面前,操着粗糙的嗓门反问道:“可属下见严县令脸色不要太好,难道是佛祖不肯保佑?”
严游气结:“……”
孔青又是一笑,抬起大手狠狠拍了下他的肩膀,朗声道:“放心严县令,佛祖不肯的事,我家王爷肯定会网开一面!”
严游削瘦矮小的身躯被拍得颤了颤,垂眸忍耐道:“那……多,多谢王爷了。”
孔青错身让开:“行了,都别在这儿站着了。”
随后,他又低下眼眸,看向男人:“严县令,你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可让我们王爷等候多时了,请吧!”
严游心里一惊,立刻抬眸问道:“王爷找我?有什么事?”
难道是上午和马老板见面,被萧慎徽知道了?
孔青却没正面回答:“这是王爷与严县令之间的事,属下怎会知道?”
严游咬着后槽牙,只好道了一声:“好!我这就去见王爷!”
他甩了一下肥大的袖子,双手背在身后,抬腿往县衙里走去,又继续幽幽开口道:“正好,卑职也有正事和王爷讲一讲!”
孔青站在原地,扭头眯着眼睛望着他的背影。
一直跟守严游的那两名护卫来到孔青的近前,刚想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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