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云吓声道:“那是与我在西方交过手的亚凡纳兵器,兵器在此。人呢?”
独孤苦道:“一定出了事,他的武功如何?”
白如云道:“比起今天所见武癫和武痴来,当然差一点,但却在精思公子他们三人之上,当不会被还阳新鬼害死吧?”
独孤苦道:“害死要有尸体、可是只见兵器不见尸?”
雪瑟芬想到可疑之处,接口道:“八成那亚凡纳的尸体被选中了,这又产生了一个很强的还阳新鬼了。”
白如云问道:“还阳新鬼中有强弱之分?”
雪瑟芬道:“好像是,尸体生前是强者则强,但不能当古家幽魂用,古家幽魂都由古坟场盗出来的完整白骨,新死的人只能当还阳新鬼用,家兄曾经也要我炼古僵尸功,因我反对而作罢,现在他传给毒尾夫人了。”
“前面有两条黑影!”沙菲叫出来!
独孤苦噫声道:“是牛崽和虎丫夫妇。”
四人立即追去,不久被牛崽察出,回头看,大喜叫道:“恩公!”“独孤苦让他们夫妇见过三女后,问道:“你们为何在此?”
牛崽道:“好可怕胡还阳新鬼,我们一出龙门三十里就看到处处是白布绑札的活僵尸,这一来,逃不脱的只有全力拼,我和虎丫跟随恩公有了经验,只有拼命逃出,不久前遇上白姑娘的奶奶,经她老人家指示向这座森林来找你们。”
独孤苦道:“好了,别再失散,现在连我也不敢大意了。”
牛崽紧接着道:“公子,你听说过‘沉鱼三女’没有?我们又看到一次了。”
虎丫急接道:“我们错身过,好在她们不出手!”
白如云道:“她们长相如何,有多大年纪了?”
虎丫摇头道:“她们八成是带上面具的,生得比我还丑,年纪嘛,猜得出,都不会有二十出头,听她们谈话,有两个是丫头。”
沙菲向独孤苦道:“她们既然抢到了阳魔龙珠,为何还要逗留不回去?”
独孤苦道:“贪得无厌,还想夺阴珠。”
白如云道:“沉鱼仙筑主人既然与你师父老狼王有恩怨,你如遇上将怎么办?”
独孤苦道:“我要搞明白是什么恩怨才作决定,假如错不在家师,那我还管他什么三七二十一?”
牛患道:“公子,天又黑,我和虎丫带了不少吃的,找个地方停一停如何?”
雪瑟芬道:“千万别在森林里停下来。”
白如云和沙菲都有同感,一致向独孤苦道:“出了森林再说!”
独孤古笑道:“你们三个都炼过玄功的人,当知地形愈复杂,愈能运用玄功,当然也容易给敌人的偷袭之机。
不瞒你们,我们的行动已经有好几双眼睛在监视了,他们是什么路子我不管,但绝非自己人,不过人家不动,我们难道怕他。”
说完向牛崽道:“三位姑娘既然讨厌森林,那你就带路吧!”
虎丫道:“向右走,不出三里有座石岗。”
独孤苦忽向白如云道:“你的浮光夕照用得上,制住右前方那最靠近的家伙,也许能问出一点消息来。”
白如云道:“假设那是古家幽魂怎么办?”
雪瑟芬安慰她道:“白姐,无论古家幽魂或还阳新鬼,他们未到先有臭味,这是他们最大缺点,因此闻臭就逃,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白如云一壮胆,立即发动“浮光夕照”白影一闪不见,紧接着只听右前方发出闷哼。
独孤苦轻声道:“成功了,我们快去。”
一到地头,只见白如云面前躺着一个中年人,独孤苦笑问白如云道:“你制住他什么地方?”
“你问他吧,他还能说话。”
独孤苦行近中年人面前,正色道:“阁下是何来路?”
那人头能动,目光也很锐利,猜想得出,他也有一身好内功,但这时一眼认出面前几人,目光忽转暗淡,叹声道:“老朽魔豹,年青人,给我一个痛快吧!”
独孤苦摇头道:“放心,我是从不杀害没有反抗力量的人,原本阁下就是霸
东盟的人,令师不是号魔罗尼柯的?是他派你来监视我们的行踪?“
魔豹摇头道:“老朽是追查‘沉鱼仙筑’三女的,偶而看到你们,所以”独孤苦笑道:“所以好奇是吧!好啦,再问多了你也不会说,那会伤感情。“
说完示意白如云道:“放了吧!”
白如云不问情由,立即解除控制,原来她不是点空。
魔豹不说谢字,站起来向独孤苦道:“希望再见到你!”
独孤苦哈哈笑道:“请带个口信给令师吧,霸东盟在中原是不会有结果的,保持元气,早离中原还来得及,到时我就不认识朋友啦!”
魔豹冷冷笑一声,扬长而去,这下可把白如云气坏了,立向独孤苦道:“阿苦,他虽不是什么高明角色,但留下他总不是好事。”
独孤苦笑道:“你叫我杀一受困之人?放了他起不了什么作用,何必下手,问题他也在追查沉鱼三女,这倒是想不到的。”
沙菲道:“这更证实牛崽夫妇的话了,看情形,沉鱼二女非向霸东盟下手不可。”
独孤苦道:“说不人要双珠合用才能对付大主教。”
雪瑟并道:“我希望到时你别杀害我哥哥,他是太糊涂了,听信毒尾夫入的蛊惑,现在愈陷愈深了。”
白如云功道:“雪瑟芬,你有手足之情是不错,可是令兄所炼的邪功是功在人在,功夫人亡啊!我们就算不杀他,到时他想活也活不成。”
雪瑟芬当然懂得这道理,闻言只有叹息而已。
一群人定出森林,当他们择地进食之际,远远的却有三个女子正在仔细观察,其中一女轻声问道:“小姐,我们都全部摸清了,你还看什么?”
“云香、你不懂,别多嘴广”哈!小姐,你十九,我和云香都是十八。你懂的我们都懂,除了武功,你还瞒我们干啥!“
“住嘴,说小声点,独孤苦可不是等闲之辈。”
另一女子道:“小姐,你不亲自向他下手,那要怎么办,老人家要人杀他啊!”这个被称为小姐的面目看不清,她确是带着面罩的,只见她沉声一会才道:“师父估计错了,这独孤苦已经不同于天地双仙,天地双仙未得到老狼王真传,而他却比起老狼五有青出于蓝之势。”
“小姐!”那云香似有不信之意,叫出一顿,但又问道:“天地双仙是自己夫妇送上沉鱼仙筑向老人家代师请罪的,你又没有与他们夫妇交手,怎知他们未得老狼王真传呢?”
小姐道:“我下手时,师父就这样说,她老人家说,希望老狼王的小徒弟也只有天地双仙合起来的功力,我就有办法打败他,然后再找老狼王就不成问题了,现在观之,这独孤苦的功力加玄学,似比天地双仙高得太多,我如出手,胜负没有把握。”
霞灿道:“那怎么办?”
小姐道:“我们已有计策,第一,我把九天魔龙阴阳珠全夺到手后,压迫大主教发动古家幽魂向独孤苦围攻。加上毒尾夫人和大主教本人,我看这姓独孤的如何逃过大难。
再不然,我把‘霸东盟主’金星、盖世法王、鬼国上皇、寒山五叟、狂杀大帝等等全迫去对付姓独孤的。
我想他就是真正金刚再世也难逃大劫,可是师父已看不到我的杰作了,她老人家无法离山一步,这是多可惜的事情!“
云香道:“第一步小姐要去夺魔龙阴珠了!”小姐点头道:“这就动身!“
三女不再偷看独孤苦他们,行动如风,直向西面山头激奔,一路上那云香急问道:“小姐,直扑金星巢穴?”
“金星阴险多诈多疑,他瞒得了天下武林人的耳目。却瞒不过我玉肤,我们直扑万蚁家。”
云香惊奇道:“什么,他单独住在万蚁家!”
小姐道:“不是单独,有两名拼妇,一为伯爵夫人。另一为黑海艳后,还有爱神、战神、‘红海星’魔罗尼柯、‘紫刀斧’大白影,再加二十几名敢死卫士。”
云香道:“原来还有‘阴谋小组’四人陪同,但不知他的饼妇有否武功?”
小姐道:“当然有,比阴谋小组四人还高,也就是真正东进计划的负责人,但都吃过我的苦头。”
霞灿道:“小姐,你已确定魔龙阴珠已经送到金星手中啦!”
“当然,霸东盟组织严密而残酷,无人敢私吞,问题是,除了中原这次在龙门发动总联盟要夺,还有狂杀大帝,盖世法王,还阳门等等都要去夺,事情必定十分混乱,我们能抢到前面才能顺利,也免去不少杀伤。”
云香道:“中原总联盟由绝尘神尼为名。实际上全依赖那独孤苦身上,小姐又不愿先向独孤苦下手”
“哼,看他运气,我玉肤迟早会向他出手的。”三女奔到天亮,暂时在一座峰停下,吃了一点东西,看情形,目的地似不远了,当云香首先站起时,她忽然看到侧面一山
上有了动静,急急道:“小姐!那儿有两个老人,其一是和尚。
玉肤小姐抬头一看,笑道:“是大千上人和百通老人,看情形,他们也怀疑到万蚁家啦!”
霞灿道:“让他们先去送死好啦!”
“不,我们不但不杀中原武林,还有义务保护他们,走!靠过去!”
“呀,小姐,这也是老人家交代的。”
“不,是我自己决定的。”
“真怪,小姐什么时候决定保护中原武林?难道难道因为了一”
“霞灿,你又要挨骂了,当心,祸从口出--”
玉肤骂道:“云香,要当心的是你,你的心眼比霞灿更环。”
三女以神速的行动超过了前面,似有意让和尚和百通老人看到她们。
没有错,大千上人忽然一顿,回头道:“百通,沉鱼三女当道啦!和尚,莫非是有意啊!要不要上去宣佛号?”
“百通,我和尚胆子小,又不能依着卖老,还是你上去塔讪一下吧!”
“嘻嘻,和尚,我可是要休息一会了!”说完坐下啦!
和尚一看他耍宝,随即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贫僧的干馒头这时正好派上用场。”
前面三女发现和尚,百通老人坐下了,云香轻笑道:“江湖老,江湖老,江湖愈老愈油条!小姐,他们‘武林双奇’的字号就是样叫开的?”
玉肤小姐轻笑道:“瓦格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武林人能在他们这年纪还活着的,全靠武功高是没有用的。”
“小姐,万蚁家就在前面了。”
“近在半里之内,他们尚不派人出来,难道有了变动?”
“小姐,金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六十出头,碧眼金发,看上去似绅士,其实是个野心魔鬼。”
远望前方,尽是黄土一遍,但在黄土中到处隆起如丘的土埋,霞灿疑问道:“小姐,那隆起的就是蚁家?”
玉肤小姐道:“这是古蚁家,已经没有蚂蚁了,新蚁家移动到三十里外了,你们看,其中最大最高,形同小山的就是蚁王洞,金星就是住在里面。”
说话之间,突见所有土堆中冒出一条条大汉来,同时听到有人大喝道:“诸卫士不许冒失,来的是玉肤姑娘。”
音一落,远处冒出四位老人!
“云香,阴谋小姐出现了,最前那个就是爱神。”
只见爱神抢在前面,大笑哈哈道:“玉姑娘,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爱神,你们盟主摆架子。”
“玉姑娘,那里话,敝盟主有请。”
“不,你们回去告诉金星,我不是蚂蚁,我也不愿看到他的宠物,我来的用意他当然知道,我在这里等。”
“玉姑娘,阴珠者朽带来了,只要姑娘一句话——不干涉霸东盟!你请收下。”
爱神双手端着一只玉盒,快步送到玉肤面前。
“你们作家真迅速,刚到手的珠子就配上玉盒了。好,我不干涉,但还有条件,我要你霸东盟的人展开全力追杀神狼公子,但不许伤害中原武林其他人,这也没有还价,你们看着办。”
说完挥手二女道:“我们走!”离开万蚁家,只见爱神等眼睁睁,一个屁也不敢放。
“小姐,想必去年在高原一战:确实吓破了他仍的胆。“
玉肤小姐笑道:。
“我在那次未下重手,他们也明白,如果这次想反抗,后果如何,他们更清楚。”
云香道:“小姐,看看哟,当心宝珠是假的。”
“不要看,金星没有那个胆。”
“唉!小姐,你刚才的条件太难了!”霞灿似对霸东盟难受的样子。
小姐问道:“难什么?”
霞灿道:“你不许东进杀害中原武林,可是中原武林却不会手下留情啊、这不使霸东盟只有挨打的份,你说你不干涉,这与干涉有什么不同?”
玉肤轻笑道:“你认为霸东盟会那样听话,他们明的伯我看到,暗的防不胜防!
好了,现在我们去找狂杀大帝,这个人性情很倔强,只怕要杀几个人才能控制他。
霞灿似有意见,急急道:“小姐,侧面似有人影!”
玉肤皱眉道:“除了绝尘神尼,没有人能逃过我的察觉,这老尼姑她”
“小姐,她怎么样?”
玉肤叹道:“不说也罢,我们走罢!这几天要奔走好些地方。”
“小姐,不先去找大主教?”
玉肤道:“有了双珠在手,我不找他,他和毒尾夫人也会找我,现在他们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中,着急的人可多哩!”
云香道:“消息不会这样快吧!难道有人通风报信?”
玉肤道:“不出三天,你们看好了,整个武林都变了,不过我们也得变。”
“我们也变?”霞灿吃惊了!
“不错,我们也要躲避一个人,他就是神狼公子独孤苦!”
云香啊声道:“他找小姐夺取双珠,小姐暂时不愿和他交手,当然只有躲避了。”
玉肤笑道:“必要时,由你们两个去应付他,试试他的道行。”
霞灿大惊道:“小姐,他的‘玄透九幽’、‘功达三耀’,又有‘陀罗神咒’,还有,还有哎呀!他的神通太多啦,我们受得了。”
玉肤道:“那要看他的品格如何了,这也是我要了解的,论武功,你们两人合起来足足与我打成平手,如也能与他打成平手,今后我就只有用智取了,假设你们两个都不是他的对手,唉!我看我的使命就艰难了。不过”
不过什么她没有说,霞灿道:“我希望我和阿云联手,能稍稍占上风就好了。”
玉肤闻言,不但不欣喜,反而面色大变,急问道:“你们两人能赢他。”
云香道:“当然不可能呀!”
玉肤忽然一停,打个手势道:“你们匆动,我到前林中查查看,好似那家伙进来了。”
“谁追来了?”玉肤没有说出就走,霞灿轻声问道:“阿云,小姐指的是谁呀?”
“傻瓜!当然指神狼公子、独孤苦呀,我看呀!小姐快发疯了,一时恨,一时骂,可是时间久了又偷偷带我们两个去追着他!”
“不会是你想的吧?他是仇人啊!”云香道:“死心眼,你不见,刚才说我们两个能胜过神狼公子时,小姐的脸色全变啦!“
霞灿道:
“那又是为了什么?”
“呆蛋,假设在小姐心目中千挑的人,其武功打不过我们,你想想看,小姐再从那里去找啊!这种矛盾心情,你懂得就不笨了。”
玉肤回来了,面色并不正常,她虽是带着面罩,但却绷得紧紧的,云、霞二女感觉不对劲,同声道:“与神狼公子斗过法了?”
玉肤气道:“你们猜什么?原来是师哥,他被师父囚禁,居然偷偷溜出沉鱼仙筑。”
云香大惊道:“他说了些什么?”
玉肤道:“他说我表哥从南洋回来了,要向师父旧事重提。”霞灿道:“大公子没有反对?”
云香道:“不必问,当然反对,他对小姐绝不死心,焉能让小组许配表少爷,唉,小姐!你对外容易,对家务事可难罗!老人家不能动,这怎么办?”
玉肤跳起道:“他们都梦想,我说过,谁打赢我谁就是我的终身伴侣,连师父也作不了主。”
“小姐,大公子现在去哪儿了?”
玉肤道:“管他去那儿,我叫他别盯我,否则我翻脸不认人。”
霞灿忽然建议道:“叫他去斗神狼不很好!”玉肤大惊道:“你胡说,他的武功虽不如我,但他的飞剑已炼到九九成,已经快到神剑合一之境。”
一想不对,立向二女道:“我们快追他!”
二女莫名其妙,跟着追出,霞灿忍不住,冒险问道:
“追上大公子又怎么样?”
小姐冷笑道:“他和表哥的武功,可说是半斤八两,他们怪不得我使心眼啦!”"小姐,不去找狂杀大帝了?”
“顺路!”玉肤头也不回,一直向下追,可是追到一座谷内还不见人影。玉肤停下气说:“你似有意僻开我!”云香道:“不会吧,公子想与小姐你同行都苦无机会。怎么会避开你。我们是追错路啦!”忽然有人在侧面接口道:“退是追对路,可惜他被人引入龙旗谷转不出来了。”由侧走出一位青年,面带微笑,人长得不错,唯显得傲慢一点。玉肤一见。淡然道:“表哥由南洋回来了!”那青年哈哈笑道:“想念表妹,在南洋游历,简直毫无心思。”“华表哥,我师哥是你引到龙旗谷去了?你们还是”"不错,我谭锦华要永远和他斗下去,他瞧不起我,我又焉回能看他顺眼,表妹,听说你近来有师命?
“表哥,不谈公事,你与表哥中在我难分轻重,然而鱼与熊掌又没法得兼,未来如何全在你们两人了!对不起,我刚拒绝师兄同行,你也匆作相随之想。我有急事去办。再会了!”青年急急道:“我还有话要告诉你,难道你不能稍停一会?“玉肤道:“我说过,有心腹话,你必须有我师哥在场。个别相谈,那就是我偏心了。”青年面色难看,但又不敢发作,只好眼睁睁的望着玉肤临去的背影。玉肤确定青年不敢追,走了数里后,她却得意的笑了。
“小姐,你要引起表少爷和大公子斗法?”
玉肤道:“云香,不这样,你说怎么办?师哥永不死心,表哥旧事重提,我烦死了。”
这时进入一座镇上,霞灿忽然道:“小姐,我看到他了!”
“阿霞,是谁?”
“别大声,他们进入一家馆子了,是你想看的人啊!”“你胡说!”骂是骂,但玉肤还是问:“还是白如云、沙菲和雪瑟芬跟在身边?”
“当然,还有牛崽夫妇,我们要不要进入那家馆子?”
云香道:“他到现在还不认识我,去有何妨?”
玉肤道:“不!我们到别的馆子去,但注意他们离镇时间。”
霞灿看的一点不错,确是独孤苦、三女、加上牛崽夫妇,不过还有一个老尼姑霞灿没有看到,这时在店内的雅座里,绝尘神尼正在向独孤苦道:“孩子,出店时,你要单独行动才行。”
独孤苦道:“前辈,白如云、沙菲和雪瑟芬跟你老,我带牛崽夫妇,因为我对那地理不熟。”
“那也好!”老尼姑道:“看她找不找你,她已发动霸东盟,照理她不会亲自打你。“
独孤苦道:“她夺走双珠,是故意陷我们不利,又发动霸东盟,其手段太狠,她不找我我也要找她。”
老尼道:“你已戏弄过她师兄和表哥,当心他们联手,那两个丫头也不好相与啊!”独孤苦道:“你老放心,那段怨仇,能解则解,万不得已,我就一切不管他。
在独孤苦所上的馆子门口有人影晃动一下,那是云香,她回去时急向王肤道:‘小姐,怪事,那批人少了三个。“
玉肤问道:“那三个?”
“独孤苦和牛崽夫妇!”
玉肤冷笑道:“由后门走了!”
说完起身,挥手道:“他很狡猾,我们追!”
她真有一套,如同看到独孤苦的去向一样,出镇就转到南面山区。
说也奇怪,独孤苦带着牛崽夫妇,本来是要由前门,但因发现后厅有人在注意,所以追出后厅,他并非要逃避平肤。
玉肤追了两里,她忽然一怔,停住向二女道:“他不是逃避!”
二女向前一看,发现独孤苦已经把四个中年人和两个青年截住,不由吓声道:“他出后门是为了追‘飞天四煞’,小姐你真的料错了。”
玉肤道:“飞天四煞一定是在那店中暗察独孤苦,现在被截住,我们偷偷看结果。”
霞灿轻轻问道:”“小姐,飞天四煞身边还有两个青年,他们属那一路的?“
玉肤道:“四煞是二流货,我也不明白他们是属那条道上的,总之凭他们的力量,在目前武林的局势下,他们无法独立,我们看看结果就明白。”
云香道:“飞天四煞也是横行云贵一带的坏蛋,这时见了独弧苦为何连大气也不敢出?”
玉肤道:“看样子,独孤苦主仆尚不明白煞来历,但四煞似早已知道
遇上无可违抗的巨人啦!”
突听牛崽大吼道:“你们不说来历,今天就休想过关,快说,在店上为什么偷偷的注意我恩公?”
四煞之首哈哈笑道:“老朽说,老朽乃西川四义,这两个是老朽弟子,我们没有注意什么,三位误会了,以目前人数而言,六比三,咱们超半数,假设老朽等不重江湖道义,三位如此气势,岂不是早反脸啦!”
独孤苦轻笑道:“阁下还不及花甲之年,声声老朽不离口,说的也头头是道,好吧,各位请便,但记住!好好留心你们的后衣,如再露出的话!哈哈,下一次就无话可说了。”
四煞真是老江湖,还是装着听不懂,同样打哈哈,拱手道别啦!
暗中的霞灿很天真,轻声问道:“阿云,独孤苦的话是什么意思,留心后衣干什么?”
“呸!”云香轻声呸道:“笨蛋,他叫四煞不要再露狐狸尾巴呀!”
玉肤不作声,但却微微笑,在四煞走了之后,她突然看到独孤苦回头向这边笑,心中一楞,微笑没有啦!
“小姐,他察出我们了!”霞灿有点紧张!
云香道:“不可能,如真察出,他会向这面过来,小姐,你说可是?”
玉肤道:“察出是察出我们了,不过只是在耍心机,好!这次我放过他。”
牛崽和虎丫两个又矮又粗,但莫小看两个黑夫妻,他们却粗中有细,只见虎丫道:“恩公,似发现了沉鱼三女。”
独孤苦笑道:“我们走,让她盯,这时我希望有小夏乎淖在身边。”
牛崽道:“要他偷双珠!”
独孤苦道:“不偷怎么办,强夺不一定能得手,而且会仇上加仇,据绝尘神尼说,家师常常后悔杀死醉铁头,不愿我替他再增麻烦。”
虎丫道:“公子,你说什么?我不懂!”
独孤苦闻言一怔,继而笑道:“我忘了你们不在场,神尼说的话,你们不知道。”
牛息道:“醉铁头是什么人?”
独孤苦道:“是玉肤姑娘的师公,那是六十年前的事,那时玉肤的师父还只有三十岁,她夫妻二人在当时已号称‘太行大盗’”了。
夫妻都好杯中物,现在女的号‘沉鱼仙姥’,醉铁头当年横行京师,大检内务府,皇库珍奇失去五十余件。“
虎丫道:“令师老人家当年干什么的!”
独孤苦道:“是当时皇上的布衣之交,但却是秘友,天下无人知道,只有绝尘神尼一人清楚。”
“原来如此!”牛崽惊声道:“玉肤姑娘下山,是奉师命报仇的?”
独孤苦道:“她现在不会亲自出手,出手也不会向我拼命,当前的计策,她要夺去双珠,使我无法除掉大主教,要使我时时受到威胁,她还会以其神通要挟各路邪门来对付我。”
虎丫道:“她也作得太绝了一点,公子,你怎么办?今后的危险更大了。“
独孤苦道:“今后我唯一能作的是设法夺她的双珠,除掉大主教和毒尾夫人之后再设法解决师仇。”
牛崽道:“最好来次硬,短痛强似长痛。”
独孤苦叹道:“绝尘神尼对‘沉鱼仙姥’的玄学与武功,会经详加推算过,她虽是女性,那还要比家师高,我虽得了家师真传,但玉肤更青出于蓝,我如与她拼下去,其结果,你们夫妇想想看?”
虎丫道:“同归于尽!”
“不!”
牛崽道:“公子你会败?”
独孤苦摇援头,他却笑了,笑完又叹口气,望着天,言下喃喃:“武功这事情实在微妙,一旦炼到这个境界,居然连死也不容易。”
他忽又望望牛崽夫妇,见二人向着他发愣,不禁大笑。
“公子你!”牛崽吃惊似的,居然拉住独孤苦,他以为主人的精神有了毛病。
“牛崽,武功炼到所谓‘炉火纯青’时。那叫‘实境’,常人说它为化境,这点你是明白的,在这个境界里,是否再也不须炼了?”
牛崽道:“举手投足都是绝招,他根本不需要有形的兵器为辅,那还要炼什么如虎丫道:“还要炼气呀,精气神为一体,即为调炼飞剑。”
独孤苦道:“我所说的化境,那已包括飞剑。”
牛崽道:“难道炼元婴!”独孤苦道:“这时元婴已成,飞剑也者,即元婴所驾驭,告诉你们,武功到了‘实境’之后,天赋高的人,他还可由实境倒炼,把所学一切全忘掉,由‘实’而‘虚’,使武功与玄学混沌一体,这时已进入‘幻境太虚’之中,这已接近长生不死之缘。”
“吓!”虎丫惊叫道:“公子与玉肤姑娘拼下云,真的连同归于尽都不可能了,独孤苦笑笑,不作可否,岔开话题道:“我们在这里停下来!”
牛崽道:“为什么?”
“等玉肤姑娘来,我和她总得见个第一面,没有第一面,那岂不永无第二面,你说对不对?“
牛崽不明白他有什么动机,停就停吧,向虎丫道:“拿水给公子喝!”
虎丫口中答应着,心里在想:“公子愈来愈玄了,难道玉姑娘真的会出现?”
想着又不便问,偷眼向四外看看。
“虎丫,你休想吧,到时你们不要开口,凭你们夫妇,联手还不能打过她一名丫头。”
“吓,公子,她的丫头也有一身绝学?”
独孤苦郑重道:“沉鱼仙姥为了怕她心爱的徒弟子玉肤在外吃,
教玉肤时也毫不保留的教两个丫头。炼武这一门靠天赋,那云香,霞灿只是天赋差一点而已。
说完一会儿,他微微带笑,朗声向来路上招呼道:“玉姑娘,说过的话,你又反悔了,不是说放过在下这一次吗?”
真玄,玉肤真的是在暗中,耳听转角处响起一声冷笑道:“你也有心见第一次,我只好来了!”一音落人现,玉肤带着云香、霞灿缓缓行山,独孤苦起身拱手道:“何必带面罩呢?这样相见,等于不见。”
“姓独孤的,你想施展‘勾魂魅力’?不太俗了点。”
“岂敢岂敢!在你口中,应该称之为‘二郎神眼’,我能‘勾’得动你吗?”
“玉肤轻笑了,随即一转身,再回头时,牛崽和虎丫同声惊
叫:“好美!”
独孤苦心中也在叫,但表情故作镇静,笑道:“玉姑娘果然大方!”
这时玉肤毫无掩饰,一点不做作,也在看独孤苦,行得更近了:“独孤苦,你可以向我出手了!”
“哈哈,在下无时不在想双珠,但行吗”
“为何不行,咱们一对一,你胜我,双珠是你的,我胜了你,完成一半师命。”
“另外一半再找家师?”
“何必道明呢?当前时间、地点不正好。”
“哈哈,那是在你,在下认为不!”
“为什么?”
独孤苦笑道:“时间是多余的,日日夜夜,风风雨雨都可以,唯独地点不恰当。”
玉肤似半知不解道:“说说看!”独孤苦道;”要择一幽雅而又毫无外人的平坦的深谷,当然,你不能少云香、霞灿,我不能无牛崽、虎丫,还有就是应有的布置。
“什么,布置?”独孤苦道:“我们双方都得搭一茅屋,少说也得准备一个月饮食。”
玉肤真的开心大笑了,笑得非常纯,如一朵含苞初放的白莲,风不动,也没有装一点点露珠,要说有陪衬,那就是她身边的丫头,算是两片新叶。
“独孤苦,这里是牧区,有的是蒙古包,总比茅草屋好,准备粮食一个月?你认为我能拼你一个月?高估我!”
独孤苦道:“打累了,也许不是你叫停,吃饱喝足也许是你叫再战,我们永远没有胜负,一个月那够呀!除非你让出双珠,否则?我说不出时间。”
“好,你想要的那种地点我来找。”玉肤向他深深的瞟了一眼。
“不要急,时间还长哩!”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独孤苦道:“因为那是最后之期,在此之前,你会和我捉迷藏。当然,这段时间我最难过,狂杀大帝、盖世法王、鬼国上皇、寒山五叟、大主教、毒尾夫人,加上他们的手下,对了,你忘记另外两人,那就是‘天九’与‘鬼灾’你说我有多忙,说不定我要失约了。”
玉肤这时不笑了,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要安排的,她高兴嘛?
她低下头了,她心中在想什么?
突然,她抬头问道:“失约?”
独孤苦叹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存心失约,别的不说,只要古家幽魂不要我的命,我一定赴约。”
“胡说!古家幽魂能要你的命?你别故作悲观打动我。”说完扭头道:“阿云、阿霞我们走!”
独孤苦见她说走就走,不再开口,表情也很古怪。
虎丫轻轻一拉:“公子,她走远了!”
独孤苦叹声道:“她对师命视为神圣、唉!这个结”
“公子,我们”
“还是要追上去!”
“站住!原来你就是神狼公子,姓独孤的,戏弄我的就是你”独孤苦朝着侧面道:“巩玉,为何不当着你师妹出来,师兄妹联手不更有把握。”
侧面走出一个青年,年纪比独孤苦大不多,他就是玉肤的师
兄,看样子,表面很老实?只见他冷哼哼的喝道:“神狼,你敢侮辱我,我要杀你还得仗师妹?”
独孤苦笑道:“巩玉,不是我小看你,你与玉肤虽然同出一门,同师相授,其实你的武功玄学,比起你师妹来,相差还有一段距离,我念你平生尚无不轨之处,不愿伤害你。”
“混蛋!你‘神狼’二字难道是吹出来的。”说完双手扣诀,立从口中吐出一道精光。
“可恶,出手就是杀机。”独孤苦见他吐出飞剑,心中一气。
巩玉不知好歹,精光如电,直穿独孤苦丹田,独孤苦左掌一立,右掌划了一个圆圈,轻轻向前一推,一股气劲迎住精光,如盾迎前,发出“隆”然一声。
精光射在气劲上,如同流星斜侧射出,又在空中波波连响不停,巩玉的身子犹如喝醉酒一亲,晃晃摇摇,他似强忍痛苦,张开大口,全力收回,但是他已满面痉挛。
实听暗中有人哈哈大笑道:“巩师兄,不要紧吧!让小弟给你出口气。”
忽然自侧面行出另一个青年。
巩玉一见,强忍内伤,阴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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