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嫌恶表情。
简短的沟通之后,佣人又扶着傅湛出了门。
看样子,死人渣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我心里挺痛快的,也稍有安慰。
——那个人能帮他叔叔打架,就说明他们叔侄间的关系尚未崩塌。
我的存在没有影响到他们的亲情,还好,还好
舞会进行得如火如荼。
音乐声愈发地欢快,舞池内衣袂飘飘。
气宇不凡的男人,身姿曼妙的女人,像一对对翩翩飞舞的蝴蝶。
飞舞。
飞舞
倏然忆起了我所见过的最美的舞蹈。
虽然只有一瞬间,却镌刻在了我的生命里
回过神来,我把嘴巴贴在男人耳边,“亚叔,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他立刻起身,揽着我的腰,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径自出门。
去衣帽间穿了大衣,出了“陆祥园”的楼门,直奔停车场。
车里很冷,烘了会儿暖风,他才起车前行。
“想去哪儿?”驶出大门,降速问道。
“西郊棚户区。”这几个字,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内,是我的禁语。
亚叔转头睨了我一眼,“先回别墅添衣服。”
我没有反对。
毕竟,大衣内只有丝袜和裙子,是没办法抵御严寒的。
稍后,回到别墅。
残破的门板和凌乱的房间在提醒我,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丫头,搬到酒店去吧!”亚叔轻声提议。
我点头同意,真是多一分钟都不想待在这里。
换了衣服,收拾了行李,给凌自横留了张字条,离开了别墅。
亚叔把行李箱送回酒店,然后开车载着我直奔西郊。
上路没多久,天空飘起了雪花。
——三年前的小年,也是个雪天,彩姐怨着恨着离开了这个世界。
望着窗外的落雪,我双眼发直,脑子里是白茫茫的雪野。
途中,亚叔停车下去买了点东西。
我一直在发呆,并没有问他买了什么。
终于到了西郊。
晖城政府准备着力打造西部新城,整片棚户区被拆得七零八落,取而代之的将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
这里的租户们早就搬光了,又去寻找适合他们生存的地方。
四周黑漆漆,车灯所照之处,满眼的破败。
我让亚叔把车子停在了彩姐出事的那个路口。
下车,远远望着她倒下的地方,双腿沉重得无法迈步。
蓦然间,眼前又出现了飞舞的红色。
她喜欢唱歌跳舞,却不得不为了我们的衣食而奔波劳碌,从来没有参加过正式的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