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戏?前几天二师兄说我在这只会给他添乱,搁你,你受得了?”
黑衣人却是格外坦然:“他又没说错,你的确是除了添乱之外什么也不会,本事不到家,有什么好不忿的。”
温楚楚七窍生烟:“你你你……师父不在了,你们就合起伙来欺负我是不是?!”
黑衣人站起身子来,道:“但凡本地高官必然都接到了温庆公主会同秦昭易一起前来西北的风声,秦怀璧相比那位大殿下聪慧许多,江楚珩手握重兵,又是个练家子,寻常人不敢对他如何。因此若是有人想对这兄妹二人下手,必然要先除去难以掌控,手中又无实权,百姓又不知其身份的温庆公主。
“你的障眼法与巫蛊之术出神入化,若是能够以此保下他兄妹二人,师弟必然会对你刮目相看。”
他话说的有理,温楚楚闻言眼睛便亮了亮,道:“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一针见血,就是比不着调的二师兄靠谱!”
“少贫,为了这点子别扭事就将我找来,真是杀鸡焉用宰牛刀。”
黑衣人白了她一眼,起身时还不忘抢过她手里的糖葫芦啃一口,接着便跃下屋脊,没了踪影。
温楚楚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不由得撇了撇嘴,照着他才咬过的糖葫芦又毫不避讳地咬了一大口。
这师兄妹说话的工夫,秦昭易已吃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
江楚珩竭力地憋着笑,看着这位千尊万贵的大皇子柔声温气地隔着门哄着屋中的妹妹。
“哥哥错了好不好?方才不该不分青红皂白便斥责你,只要你不生气,哥哥怎么着都行。”
屋里传来了一声冷哼。
秦昭易哑然,求助似的看向身后的江楚珩。
江楚珩爱莫能助地摊了摊巴掌。
秦昭易有些泄气,搜肠刮肚地寻摸着好话想要继续哄,却忽见侍候秦怀璧兄妹的府衙侍女急匆匆赶来,冲着秦昭易福了福身便转身对江楚珩耳语了两句。
江楚珩点了点头,起身敲了敲门,道:“宛如醒了,殿下不去看看?”
话音刚落,就听屋内窸窣声响起。
秦昭易默默无声地对他竖了竖拇指,小声道:“还是你有办法。”
江楚珩笑着拱了拱手,才放下,穿戴整齐的秦怀璧便推开门来,道:“我去看看她。”
说着便径自离开。
秦昭易跟在妹妹身后不住地讨好着,而徒留原地的江楚珩则淡淡道:“怎么,不跟我置气了?”
温楚楚懊恼地现了真身,道:“你怎么跟个狗鼻子似的,我在哪你都能闻见?”
江楚珩淡淡道:“知道我是狗鼻子还敢在我面前现眼?府衙重地,别让人发觉了你在此。”
温楚楚撇了撇嘴,没好气地道了一声是便隐匿在黑暗之中。
而江楚珩则大跨步地跟上了前面秦昭易兄妹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