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余下的时间,岳千帆便一直没有再回来。
秦怀璧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绑的生疼,藏在袖中的铃兰花钗早在被岳千帆偷袭时就已被拿走,附近又没有什么利器可用,一直到了半夜,便就一直这样挺着。
她双手双脚皆被紧束,连坐下的椅子都跟身旁的木桌绑在一处,就算是想挪动椅子到火盆旁烧断麻绳也是奢望,便也只得悬着一颗心等待了。
她整整一日都粒米未进,绳子勒的她周身麻木,连带着脖子上那被割出的伤口也是隐隐作痛,虽说她知晓江楚珩必然会将她从这鬼地方救出,但此刻的提心吊胆却是如何都消除不掉。
时间一点点地随着夜幕而流淌,秦怀璧又饿又困,屋中的炭盆也逐渐熄灭,散发出一股难闻的焦味,虽是逐渐的克制,她的眼皮却还是逐渐沉重。
就在她即将睡下的刹那,门外忽然传来一片嘈杂,她猛然惊醒,抬眼透过窗纱便看到门外那密密麻麻的火把。
有人一把将门大力的踹开,秦怀璧赶忙抬头看去,见了来人,她却是吓得呼吸一滞。
吴知州面上肌肉颤动,显然方才的较量中未曾讨到便宜。他手起刀落地砍断了秦怀璧脚上所绑的绳索,抓着那还绑着她手腕的绳索便推搡着将她扯出了门去。
秦怀璧的脖子抵着锋利的刀尖,冬风窜入她单薄的衣衫之中,冻得她不断的颤抖。
吴知州挟持着秦怀璧,带着士兵居高临下地站在高处,俯视着低处的秦昭易,江楚珩与郑文熙三人,发出疯狂的大笑声。
“温……!”
秦昭易一看秦怀璧顿时愣住,他下意识地便要冲过去,却被身畔的江楚珩拦住。
郑文熙上前,故作平静道:“吴大人,覃大人只是个小小的赈灾少官,你就算挟持了他又能如何?倒不如将少官放了,本官或许可以看在少官的面子上饶你死罪。”
吴知州闻言不由得笑意更甚了三分,他一把挑下秦怀璧束发的发冠,又将从秦怀璧身上搜出的令牌大力地朝着众人掷去,口中骂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这小娘们儿是谁?我早知晓她才是真正的温庆公主!程流章那个蠢货废了那般周折才毒死个冒牌货,你们真当我跟程流章一样蠢,会这么容易被你们蒙骗?”
江楚珩皱了皱眉,同秦怀璧对视一处。
少女面颊被冻得通红,虽是年岁尚小还穿着一身的男装,却依旧是他记忆中那般,美的夺魂摄魄。
他捏紧拳头,神色却是平静道:“你究竟想如何?”
吴知州笑道:“将军,我知道你心仪这小公主,反正你们如今也不知赃银在何处,就算是抓了我亦是无济于事,这荒郊野外,你带来的又都是你的人,不妨你在此杀了大殿下和姓郑的,我把这小公主还给你,将军,你意下如何啊?”
江楚珩的眼中略过一抹烈火般的红影。
在那一刹那,他的脑中涌出无数电光火石的回忆,却皆被他抛之脑后。
他什么都不知道,却唯独知道,他已经亲手推开了她一次。
这一次,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我答应你。”
江楚珩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吴知州的话音刚落,他手中的宝剑便“铮”的一声,弹出鞘。
他的剑刃直削向秦昭易的咽喉。
见了他这举动,郑文熙不由大惊,跪地劝阻道:“将军三思!”
江楚珩对他的劝阻自然是置若罔闻,而秦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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