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米九的大个子,虎背熊腰的样子,又看看聂然那娇小玲珑的模样,六班顿时觉得不公平!
这不是欺负人嘛!
一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龌龊了!
就连站在一旁一直纵观了全局的霍珩也有些皱了皱眉。
她和陈悦打,他当然不担心了。
但这么个大个子巨人,他有些心疼聂然那只受伤的手了,好像昨晚她并没有擦药。
刚才打陈悦那么用力,手肯定是伤上加伤了,这回要打这个皮糙肉厚的糙汉子,她的手还不废了!
于是,他正要打算喊停,却听到聂然凉凉地对他说:“可惜,我不想和你打。”
在场的人这下有些惊讶了。
不想打?难不成是怕了?
一班的人听到聂然这样说,眼底流露出了一种不屑的鄙视,看来这个六班的女兵也不过如此嘛!
看到弱的就狠命欺负,看到强的就往后退缩。
“怎么,孬了?刚才不是猛的很嘛!”季世刚故意挑衅。
但聂然不仅不为所动,而且还大方地承认道:“是,我孬了。”
但心里却默默的腹诽着,自己都把该报的仇报了,干嘛还吃饱撑的和人打架,这多浪费体力。
她又不想当第一。
但殊不知却结结实实地把季世刚给噎了一回。
这不动手,怎么获取女神的芳心啊。
季世刚急得抓耳挠腮,随后蛮不讲理地道:“……孬也要打!看招!”
紧接着就快步朝着聂然冲了过去。
聂然看他脚下步步生风,下盘稳而有力,她眉头轻皱连忙不断往后退去,并且嘴里还嚷着:“安教官,我都认输了,你们一班的人还不放过我,这才叫泄私愤吧。”
安远道看到季世刚那拳头都快和聂然的脸一个大小了,而且眼看着就要碰到了,他顿时急了起来,这拳下去不打陷进去不可。
于是连忙怒斥道:“季世刚,你给我停下!听到没有!”
“不行,我非要和这臭丫头打一架,敢这么对我们班的人,简直不把一班放在眼里!”季世刚依然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去。
聂然本就无心和他打,一直不断地往后退去,可现如今那巨大的拳头越来越近,带着强而有力的劲风扑面而来。
她已是无路可退了。
只能接他这一拳!
可自己的左手……
算了,只能试试看了!
聂然脚下一顿,停了下来,那巨大的拳头渐渐逼近,她眼眸半眯,三指一收以擒拿的姿态刚想要去扣住季世刚的手腕,拼此一博……
却不料,突然一个力道将她拽了出去,紧接着就被跌进了一个怀抱之中,并且被牢牢地锁住。
那熟悉的气息萦绕于鼻尖,让她不禁拧了拧眉头。
而身后的六班被刚才突入的变故吓得直接呆住了。
啊啊啊——
刚才他们的指导员好Man啊,竟然将聂然直接搂在怀里,然后伸手将那只马上要挥上去的拳头给一把接住了!
六班的那几个女兵瞬间少女心爆棚!
她们不禁扼腕叹息,只恨指导员怀里的那个不是自己。
“教官让你停手,你却完全置之不顾,被私人情绪所占有,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兵才会有的表现。极限耐力跑五十公里加负重十五公斤,现在立刻马上执行!”霍珩的胸膛随着声音微微震动着。
怀中的聂然抬头,只见霍珩单手抱着自己,另外一只手死死地扣住了季世刚的无敌拳头。
那拳头的力道她是知道的,可霍珩竟然一只手轻松接下……这臂力……
对面的季世刚看着自己的手无法从霍珩的手掌中挣脱开来,不禁嚷嚷了起来,“可是,刚才安教官也让她停手了,她并没有停啊!”
霍珩声音冰冷,问道:“我没听到,你们听到了吗?”
此时被少女心炸裂的六班女兵们看着身姿挺拔的霍珩,立刻摇头:“我没听到!”
“我也没听到!”
“没听到!”
听到六班那群人的话,季世刚气得眼睛瞪圆,这……这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
霍珩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季世刚,“说谎,罪加一等,再加五公斤的负重。”
“什么?!”季世刚见他们六班这是同仇敌忾的对付自己,于是立刻扭头看向了安远道。
但不远处的安远道只是冷眼旁观地回望着他,完全任何想要帮他开脱的意思。
“你,你给我等着!”季世刚气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对着霍珩怀里的聂然说道。
可谁料,下一秒,手上的力道突然紧了三分,那疼痛让季世刚前一秒还凶狠的样子立刻吃疼地喊了起来。
“威胁恐吓战友,再加三十公里!”
天!五十公里加三十公里,八十公里!还要负重二十公斤,这是要逼季世刚死的节奏啊!
霍珩松开了季世刚的手,眼底满是寒气,“我不希望再说第二遍!”
季世刚捏着自己疼得已经有些麻了的手,这下也不敢再继续放肆了。
这指导员能轻易地接下自己这一拳,实力不容小觑,他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比较好。
于是,他急忙灰溜溜地受罚去了。
聂然见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可霍珩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她冷着脸用刚才还没来得及对季世刚用的三指擒拿,一把扣在了霍珩搂着自己的那只手腕上。
她手腕用力一翻,再一扭,霍珩那只手骤然吃疼,被迫放开。
聂然没有了禁锢,站直了身体,退到一边和他保持三米的距离。
霍珩看着她木着脸,那不待见自己的样子,只能暗暗吞下自己种下的苦果,站立在那里。
格斗训练还在继续。
虽然聂然这最精彩的部分已经结束,但不知道是不是被聂然刚才那一场打得浑身沸腾不已,接下去的那几场六班的人竟和一班的人打了个不分上下。
太阳从正中间开始慢慢往西面滑去。
当夕阳的最后一抹光线彻底被夜色吞噬了后,训练格斗课程总算是结束了。
两班各自收拾了一番后打算往食堂里走去。
安远道嘟嘟囔囔着走到了聂然的身边,哼哼着道:“你这丫头气性还真不小,敢在我面前光明正大的殴打我的兵。”
聂然向来记仇的很,昨晚安远道那些话她可是一字不落地都记着呢!
她眉眼弯弯一笑道:“比不上安教官的度量。”
那嘲讽意味十足。
安远道自知有些理亏,昨晚上没证据就冲她发火,这作为教官的确做的不太对。
这下只能挠了挠鼻头讪讪地走了。
而不远处的严怀宇几个人正巧走了过来,严怀宇很哥们义气的勾住了聂然的脖子,兴奋地道:“小然子,每次都能给我惊喜啊,上次在火车上你拿刀威胁一票男人,这回又把一班给胖揍了,牛!”
说完,还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周围的人听到他们的话后也立刻围了过来,一人一句的道:“是啊,聂然真的好厉害啊。”
“聂然,你好棒!”
“简直替咱们班扬眉吐气了一把!”
“看到一班那怂样,我原本还想进呢,还是算了吧!指导员说得没错,凭什么六班不能称第一!”
“就是,早晚这排名啊姑奶奶要从六开始数!”
听着那群人的恭维和愤慨模样,聂然只是微笑着并不言语。
因为手腕的疼痛越发的剧烈了起来,后来虽然没有和季世刚打起来,但是手腕还是发了力的,而且还不低,所以此时她的手估计已经肿的不像话了吧。
从人群里挤进来的何佳玉此时满脸激动和兴奋地道:“然姐,你刚才太帅了!等会儿吃完饭后咱两打一架。”
聂然看着她那亢奋到了极点的神情,点了点头。
何佳玉的话,只用右手打应该没问题。她在心里想着。
但这时候乔维却说道:“你为了你家然姐的手着想,还是消停几天吧,她昨天扭伤没擦药现在还打架,现在伤上加伤。”
一旁默默替聂然高兴的古琳一听聂然的手,马上走过去,面露关心地问道:“聂然你的手没事吧?”
聂然摇了摇头,“没事,小伤而已。”
但乔维并不赞同,他可没遗漏刚才她笑容里的勉强。
“我觉得,你们还是带她去一次医务室比较好。”
何佳玉有些觉得夸张,“不会吧,扭伤能有多严重啊?”
说着就抓住了聂然的手,将衣袖撸了起来。
这不看还不知道,一看众人都惊得吸了口凉气。
“嘶——你都肿成馒头了,你还答应晚上和我打?你这是要疯的节奏啊!”何佳玉看着那红肿得可怖的手腕,惊讶地道。
施倩戳了戳她的手腕,感叹地道:“我的天,你不怕疼啊?刚看你打那么猛,还说话那么淡定,像个没事人似得。”
“没关系,一点小伤而已。”聂然将袖子重新放了下来,浑然不在意地道。
但一个抬头,眼神却无意间和不远处的霍珩一个相撞。
她像是没看到霍珩的存在一般,很自然地略过他,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这还小伤?走走走,赶紧去医务室。”一旁的严怀宇看到她的手,立马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往医务室走去。
“对对对,得好好看看!万一手毁了,你还怎么和我打!”
“就是啊,为了个陈悦把手毁了不值得。”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一边说,一边推着她往医务室里走去。
可才一进医务室,几个人都停了下来。
“哇!这什么情况啊!怎么那么多伤员啊。”严怀宇被眼前的阵仗给吓了一跳。
“不都是你和何佳玉干的好事!”施倩白了他们两个一眼。
这些躺在地上的,坐在椅子上歪着头的,不全都是刚才被他们两个给打败的一班战友,这两个人的忘记性是有多大!
何佳玉和严怀宇默默地看了看这群人,刚才光顾着打架比赛,谁能记得脸啊。
不过看上去,是有点惨烈啊。
几个人小心翼翼地穿过那些伤患进了医务室内。
“军医,快来看看,又有伤患啦!”严怀宇冲着医务室里间正忙碌的背影一声大喊。
“来了来了。”那军医一听到响声,忙不迭地走了出来,但在看到聂然这张熟悉的面孔后,皱起了眉头,“怎么又是你?这次你又怎么了?”
上次聂然躺着送进来,发烧肺炎身体虚弱到几乎要断气的那个样子她他可是记忆尤深啊。
聂然举了举自己的手,说道:“手扭了。”
那军医听到后,从药柜里拿出了一个喷雾丢了过去,“这个喷雾一天三次就好了。”
严怀宇看到那一瓶只是治疗普通的跌打扭的喷雾剂后,皱着眉头说道:“军医你好歹看一眼啊,她扭伤的挺厉害的。”
“扭伤有什么好看的,断了才要看!去去去,拿着药自己回去擦。”军医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像是挥苍蝇一样地赶他们离开。
严怀宇这下不高兴了,拍了拍桌子道:“我说你这什么态度啊!”
“就这态度,怎么了!没看到我这儿一大推伤患啊,赶紧走!”那军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大推伤患给差点弄疯了,这会儿还来个对自己拍桌子的,这下态度就更不好了。
“你!”
身后的乔维看到后连忙拍了拍严怀宇的肩,表示让他稍安勿躁,然后对着那军医道:“军医,你看一下吧,万一是骨折了呢。”
他把上次用在营长身上的那一招又照搬的套用在了军医的身上。
但很可惜,没成功。
只看到军医哼了一声,“小子你糊弄谁呢,真是断了这丫头能这么淡定?走走走,别耽误我了。”
他想到里间那个被打得鼻梁骨都断了的女兵,心里只觉得烦躁不已。
这急救车怎么还没到啊!
那女兵再不被拉走,这血流不止的,万一闹出人命怎么办啊。
这时,对面的何佳玉却不买账了,她双手叉腰,拧着眉头,“这话我不爱听了,难不成断了之后非要哭嚎才是真?又不是所有人都爱哭鼻子的。”
“那两个是脱臼还没接上的,你瞅瞅人家那反应,再看看这姑娘的反应,你当我傻呀!”军医将药柜里的所有医用棉花全部拿了出来,然后直接走进了里间没再搭理这群人了。
严怀宇顺着刚才军医指的方向一看,“哟!这几个我认识!刚才被我打得最惨的那两个,以前好像也被我打得最惨是不是?”
他笑眯眯地的刚把手搭上去,那一班的两个人当场就叫了起来,“啊——!”
惊得里间的军医连忙从里面跑了出来。
看到严怀宇的手在那几个人的伤患处拍打,立刻急了,“喂喂喂,你个臭小子,你来捣乱的是不是!”
“哪儿啊,我这是和一班进行友好切磋和交流呢,是不是?”
严怀宇笑得不怀好意,那几个人被打怕了,哆嗦地道:“严……严怀宇,你……你走开……”
要知道以前严怀宇在格斗训练课的时候,一不爽就拿别人当沙包用,他们可都经历过。
“好歹也在同一班训练了一年的时间,你这么说我多伤心啊。”严怀宇越发的凑了过去,那几个人看到他凑近,吓得连连往后退,也不顾得手上的伤。
“你……你你你……你别过来!”那几个人惊恐连连。
“怕什么嘛,我又不会吃了你们几个!”严怀宇恶趣味地朝着他们越来越近,双手按压之间发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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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