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是个直性子脾气过也就好了。他微微一笑示意阮大献落座自己也随即坐了下来阮兄应该也在慈德宫见过她想必知道她的性格只要今后不让她看到令郎也就没什么大事了。他见阮大献和另一边地阮行章同时脸色一松突然词锋一转道:但是
他装作不经意地扫视了阮行章一眼见其面色慌张浑身抖心中不由愈加鄙夷。想不到平日见风使舵功夫炉火纯青的阮大献竟会养出这么一个脓包的儿子。阮兄昨日我与内子和伊容在夜市游玩这件事情有我考虑不当的地方所以我不希望外头出现什么流言你明白了么
这个自然阮大献连连称是这才提脚踢了旁边的儿子一下小畜牲听见没有以后你若是再到那些花街柳巷去厮混或是再喝得醉醺醺的我一定打断了你的腿
阮行章痛得呻吟了一声立刻有气无力地低声应承至于内心有多少诚意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送走阮氏父子高俅随手打开了阮大献带来的那几样礼物。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他险些跳了起来。原来那个长条形的匣子中装的不是别地而是一幅晋代卫夫人的手书其字清雅平和娴雅婉丽虽然他以前从未听说过但是真迹的可能性极大。
他端详许久方才小心翼翼地收了书卷心中暗暗称奇。要知道如今的天子官家赵佶最爱书法若是把这样的名家真迹双手奉上一定能够让其龙颜大悦以阮大献这样的官职说不定还能够加官进爵可那家伙居然拱手把东西送给了自己。
打开另一个看似饰盒的楠木匣子高俅又微微一愣。里头躺着两只镯子极品的翡翠本来就难得更何况这两只镯子似乎全都是用同一块翡翠雕琢而成一眼望去就仿佛一对挛生姐妹一般。他平日在万珍阁看惯了珠宝古玩名家字画大略估计了一下今天这份礼物的价钱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差不多有万贯他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即又低头琢磨了起来果真大手笔若是仅仅为了赔罪他应该不会送这么重地礼物才对应该是别有所图对机会的把握能够到这个份上不愧是三朝不倒的家伙
命仆人把那幅卫夫人真迹收去库房高俅把那两只镯子用绸布分别包好揣在怀中立刻往后院走去。还在院门之外他便听到了一阵女人的说话声中间还夹杂着几句调笑。他悄悄地躲在门口的阴影处往里头看去只见树荫下赫然是一个精心扎制的秋千两个各有千秋的女子正坐在上头后头的一个仆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那个秋千恰是英娘和伊容。
姐姐那家伙那时真的如此惫懒么
那是当然成天游手好闲就没有一天肯安心做事情的英娘说着便露出了一个追忆之色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那个时候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今天。一夕之间一切都变了但这似乎是一个梦
姐姐姐姐伊容见英娘神色怔忡不由后悔自己触痛了对方心中的隐衷连忙匆匆呼唤了几声见英娘缓过神来她方才笑道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姐姐还那么感伤用得着么如今姐姐是堂堂正正的彭城郡君正三品命妇应该夸耀夫婿当年才是
有什么好夸耀的我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伊容妹妹你英娘正想再取笑伊容几句突然看见了门洞那边的人影立刻把想要说的话全都吞了下去。沉默片刻她便突然笑道今天我还没有去看过嘉儿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于是带着四五个使女和仆妇她很快另一侧的小门离开诺大的花园中登时只剩下了伊容一个人。
百无聊赖地荡了一会秋千伊容终于忍不住了没好气地朝前门那边喊道:别躲了姐姐都已经走了你以为我没看见你么
话音刚落高俅便略有些尴尬地跨进了院门。对于这种近似于偷听的举动他并没有多少忌讳但被人当面戳穿就有些不得劲了尤其是被伊容一口喊破。
我说呢姐姐怎么突然找借口溜了原来是为了你这个家伙
伊容轻轻跃下秋千歪着头看了高俅好一会这才问道那个阮大献来道过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