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招供了他不过一个候补吏员为了减轻罪名出卖你这个堂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和京中那一位往来的书信并没有被烧掉而是全部留存了下来对于这个答案你应该满意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最后一点希望被人硬生生掐断商云浩顿时陷入了癫狂。他死死地瞪着对方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择人而噬的光芒。你别想诈我的话
到现在还看不清局势真是可悲可叹你那个靠山至少在明里是绝对不可能和高帅作对的程之邵转身就走临出门时却仿佛不经意地扔下一句话他不就是姓阮么
在他背后商云浩一瞬间面如死灰就连大门咣当一声关了个严实也没有察觉到。
伯章看来此事肯定是真的。程之邵一踏进书房便关上了房门脸色一瞬间阴沉了下来。阴差阳错卷进了这么一件事里头他当然心中懊恼。须知他一向不参与朝中争斗一直致力于自己的职事被人惦记是什么滋味他一点都不想领受。想不到那家伙手这么长。
高俅闻言莞尔他和阮大猷的交情来自与曾布的一番交往对其人其行当然有深层次的了解。与其说是对方把手伸到巴蜀还不如说是这个商云浩当初能够谋得这个职位是得了对方之助而后才顺手牵羊似的拿到了不少好处而已。他虽然不齿于这种做法但此时一不想把程之邵牵连进来二也不想直接和阮大猷撕破脸
程老这些东西我会当作没有存在过不会上奏圣上。至于那个商云斌宽纵了他也就是了毕竟他虽然在茶马司管些文书也没有完全参与其中。见程之邵一脸讶色他只是无奈地耸耸肩道我固然希望能够一扫天下弊政但也要看形势才行如今一道折子上去加朝中争斗这也是我不想看到的。眼下的情势下雷厉风行的结果只能是引一场朝堂风暴我也只能量力而行了。
想不到伯章你年纪轻轻就能看得这么透彻。程之邵这次才是真的惊讶了和别人一样他也认为高俅的崛起来源于那无比的运气要知道藩邸旧臣的从龙之功足以让一个并不起眼的人飞黄腾达。可是隐藏在骤进之后的东西他却像寻常人一样忽略了。还是那句话子瞻表兄的关门弟子果然不同凡响
程老夸奖了。高俅微微一笑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大事。若是真有湟鄯一战那么提举都大茶马司的程之邵自然会挥莫大的效用。程老就在秦凤一带有一件事我想请教一二自熙宁年间朝廷用兵取了熙河以来朝廷时而弃河湟时而又取河湟以你之见如果说有人建议朝廷再次用兵熙河究竟是该准还是该驳
这程之邵骤然听到用兵两个字一颗心立刻不争气地跳了两下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伯章这用兵之事不可轻率你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
程老别管此事真假你只要告诉我朝廷再次用兵是否可行
羌人内斗不绝确实有机可趁。程之邵终于自起初的惊讶中回过了神当初王韶王子纯取熙河不但为朝廷开疆还取得了用兵西夏的桥头堡但是河湟数州孤悬于外易攻难守兼且补给太难所以才会在元佑年间为朝廷所弃。说起来辛辛苦苦打下的疆土却拱手再送回去确实他露出了深深的惋惜之色随后才郑重其事地说道伯章若是朝廷有意再次西进我倒要举荐一个人。
高俅当然知道程之邵要提的人是谁此时不禁笑道:程老要举荐的人莫非是王子纯的公子王厚王处道
没错程之邵霍地站了起来虽然年岁已大却仍旧显现出一种不可动摇的气势王子纯父子对于羌事异常熟悉也知道该如何与羌人打交道。欲重定熙河则必须用王厚其他将领用之打仗可以但用之安抚则决计不行。他转过头来凝视着高俅一字一句地问道伯章你真的能肯定圣上有意重定熙河
见高俅微微点头他突觉豪气横生。好那我就在这一年之内筹措等到战事一起我必会送上良马和军费
程老确实该当为吾辈楷模高俅大喜过望连忙举起了茶盏我便以茶代酒敬程老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