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孙胜心中偷笑却把右手抬了起来。在那昏沉的火光下那一抹光亮异常耀眼。他用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眼那几个呆若木鸡的人突然笑几:你们七公子暂时留在了西南那里还离不开他所以么如今就由我代他一阵子了
凭什么那个黄脸汉子终究还是忍不住大声反驳道谁知道你是不是从七公子那里把东西抢过来的
这句话登时让其他人变了脸色但是还没等有人开口他们只觉得一个身影从眼前晃过下一刻他们看见地便是自己的同伴在对方的手中挣扎的情景。
公孙胜单手拎着那家伙的头颈满不在乎地看着众人好整以暇地道:你们如今当然可以不信我也大可重新去招募一批人想必你们的处境还是有很多人羡慕的吧我说过了我不过是暂代小七管你们一阵等到风头过去了上头自然有其他吩咐
秃头汉子等人这回才终于信了话说回来就算对方是对头他们一时间也拿不出别的主意来。当下便有人依着公孙胜的话去弄醒了外间的人看过了外头地情景进来的人全都饱含着敬畏竟比当初对着燕青的时候还要老实。
好了我刚刚日夜兼程赶回来京里头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谁来说说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问得在场众人面面相觑这些天开封府为了吴世材的案子日查夜查他们得到的都是些零零碎碎的消息哪里说得清楚见一帮手下都畏畏缩缩秃头汉子只得亲自出马拣重要的说了一遍。
公孙胜把高俅的吩咐和目前的状况结合在一起想了一遍自己也觉得昏头涨脑但最终还是看出了一点不同寻常之处。
现在是非常时刻你们不能老是在这里窝着不动从明天开始让弟兄们换上体面一点的衣服到外头转转。公孙胜一边说一边掏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锦囊从里面摸出了一把银钱先把这些到金银铺兑了然后就上各处打听消息事无巨细都得打听清楚。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们赏格上头早就定了要是这一回谁能够打听到最重要的消息立了大功立赏五百贯说完这一句他随手将手中的钱撒了出去正好是五个人每人不多不少三枚。
天亮的时候往常那些喜欢睡白日觉的家伙全都的离开了荒宅。要说里头有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坐镇谁还敢偷懒就算想要偷懒看在那笔大钱的分上他们也得卖力争先。这年头还有什么东西比得过钱呢
但终究还是有例外的一个又矮又瘦的汉子便蹑手蹑脚地在公孙胜歇息的房间外久久徘徊每每想要敲门又被那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吓退竟是进退两难。终于就在他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里头响起了一个恶狠狠的声音。
有什么话就进来说在外面乱转干什么
那矮瘦汉子吓得一哆嗦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转身推开了门艰难地挪动着步子走了进去压根不敢抬头。要知道昨晚他正是连来人面目都没看清就被打昏的那批人中的一个当然不想再尝试一次。
公孙胜无奈地坐了起来这都是他在逃亡时期留下的后遗症无论再怎么好睡一有风吹草动就必定会惊醒想不到如今时过境迁还改不掉。他见对方站在那里老半天蹦不出一个字不由愈不耐:要是再不说你就趁早快滚
我说我说矮瘦汉子不敢再拖延稍稍斟酌了一下语句便说道七公子曾经单独吩咐过小的说是格外注意朱雀门那边一户人家小的便时常潜去打听消息。可是前天那户人家突然搬走了小人千方百计地打听这才听说他们搬到了榆林巷一座大宅子里面还雇了不少丫头仆妇
公孙胜还没听完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的话:光说鸡毛蒜皮的干什么那户人家的主人姓什么叫什么
矮瘦汉子不安地抬头看了看公孙胜的脸色权衡半晌方才咬咬牙道:那家主人叫高伸听说听说是高学士的嫡亲哥哥
什么公孙胜登时感觉到了事情严重几乎是一骨碌从床上蹦了起来。他现在搬到了哪你立刻带我去他跟高俅日子不长并不知道高俅兄弟间的嫌隙但是事情轻重缓急他还分得出来。如今想来说不定别人正有心拿这一点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