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若是一心干等他也就不是蔡元度了。高俅也觉得蔡卞近来表现得太过匪夷所思忍不住冷笑一声道蔡元长原本将他调回来是想要进一步左右朝政谁知这个弟弟表面上和他一条心暗地里却仍然有诸多心思。这也难怪当初蔡元度一直位在其上如今反而被乃兄拔得头筹坐上相之位自己却不得入政事堂而只得枢相心中当然是有芥蒂地。
你说得不错他开始还对我颇多客气到后来就暗示别人对我的职司指手画脚。你也知道枢密院一般就是枢相和两个枢使诸房大多有副承旨和都承旨管理圣上特命我签书北面房和河西房一下子成了不是枢使胜似枢使的红人自然上头就有人看不过去找茬的多了只是蔡元度自己从不出面。他这个人就是任何时候都躲在人后以前是章惇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只可惜蔡元长可不是章惇那样只知骄狂的人
严均摇了摇酒壶见里头滴酒未剩不由愕然看了高俅一眼。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喝掉了三角酒几乎和别人借酒消愁差不多。
别看了你刚才自己就灌下去一多半我只不过应景似的陪了你几杯。高俅耸了耸肩心中却有所感触。以前赵佶宠信严均的时候严均还是北面房副承旨官卑职小不引人注目再加上几任枢相都是那种年过七十地老头自然不会和一个天子信臣过不去。可蔡卞却不一样只有四十多岁正在年富力强时节的蔡卞断然难以容忍一个三十出头地年轻人分薄了自己本就不多的威权。况且他还要借助军功和乃兄蔡京竞争因此表现得过头一些就很正常了。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又劝解了两句。
你平时一副清冷自持的性子好歹也随和一点至少在朝臣中也交结几个人关键时刻也能够派上用场。我知道你志不在争权夺利但是时势如此非你我一己之力能够改变只能谋求自保。蔡元度那边你就暂且容忍他一下依我看来蔡元长不见得会一直放任了他。等到湟鄯全部克复估计也是他们兄弟反目的时候。
我明白。严均感激地点了点头随即自叹道要我像你这样长袖善舞是不可能了再说我也不像你除了从龙之功还有先见之明就连家里的女人也能够独当一面几个幕僚都是能够忠心耿耿出谋划策地。我一时骤进根基终究有如浮萍还是太浅了。
根基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积累起来的只能等了。对于这一点高俅自己也没有办法。资历和年纪总归是等同的像他和严均这样的年纪也许能够登上高位但要说什么任用私人就太可笑了。那些比他们年长的官员几乎个个都有靠山哪里是那么容易卖身投靠的就是阮大猷还有远在四川的赵挺之如今最多也只算是他高俅的盟友而且还是不甚可靠的盟友离蔡京那无比坚实的班底还远着呢。再说了会在富贵的时候摇着尾巴靠上来的官员谁敢担保不会在危难的时候落井下石
好了这些事情越说越烦还是说西北的军事。严均定了定神移开几个盘子便蘸着茶水在桌子上描绘了起来。王厚这一次的处置很老到以前湟州一带之所以难守是因为四周别无堡垒城池可以倚靠如今只要在他说的三个地方筑起坚城再派精兵把守湟州虽然不能说是固若金汤但至少也就难攻了许多。这一次湟州虽下但因为强攻的缘故四面城墙都需要修补加上劳军三地筑城安抚百姓的钱我算了一下大约还要一百万贯。除此之外还有明年进兵的军费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一百万贯高俅沉吟片刻想起程之邵先前的书信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了开来这是军费之外的开支虽然对国库压力不小但是还能拿出来。至于明年的军费我可以预先知会你都大茶马司即将移到湟州程之邵那边已经有准备了。
你是说程懿叔严均眼睛一亮大为振奋如果他有主意那就好办了我听说他最是理财好手当初在三司时就很有一手。唉他在茶马司虽然为朝廷收骏马万匹但要是能够调回来管户部那朝廷国库又何愁不足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虽然严均只是牢骚高俅却不禁留了心。程之邵也已经一大把年纪了看来得让人去注意一下他的健康状况才行。除此之外自己该小小地用一点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