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准备用兵西夏因此枢密院和政事堂无不把当年老皇历一桩桩一件件地翻了出来那些曾经随章楶攻过西夏的旧人更是重中之重。如今陶节夫为延帅折可适又即将出征泾原钤辖郭成受命筑城诸人各有任用。倒是高俅想起了种师道不见于名册命人查证之下方才得知原来这位将门出身的官员虽然曾经从郭成征战并献俘于阙下但一早便转了文阶一直都在西北一带任文官而由于反对役法已经被闲置罢免多时了。再者此人并不叫种师道而是叫种师极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没想到居然和王厚一样都已经年过五十了
望着那份整理出来的履历表高俅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大宋用人不是普通的重资历朝中文臣固然是按部就班地升迁就连武职也不例外若不能用特旨恐怕此时就是起用种师极对方也不能一展才能。不过种师极以三班奉职荫补入官结果却能以文法入文官序列足可见其人一如史书乃是有勇有谋之辈。
高俅亲自向赵佶推荐赵佶立刻颁下了旨意。这位君王倒是比高俅更加细心在宣召种师极入京之外还捎带上了种师极的弟弟种师中。由于乃是特旨因此不过数日风尘仆仆的种氏兄弟便赶到了京城。
时值六月京城中已经是暑气炎炎但两人顾不得满头大汗先是至枢密院回了公文。及至听说天子不会马上召见之后方才寻了地方安置。由于事出突然两人只带了几个家人随行。一应行李也是匆匆备就一朝安顿下来才觉缺失不少。连忙令人前去采买。
大哥你蹉跎数年如今朝廷总算想起了你终于有见用的机会了
种师中也已经年过四十想起自出仕以来仕途坎珂。不禁感到唏嘘不已。朝廷如今先定羌事复又出兵西夏正是我辈跃马建功的时候。这一次大哥肯定是要转武职了。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事情究竟如何还很难说。虽说并没有在战场征战过几回但种师极毕竟是将门世家出身身体依旧硬朗数千里疾驰下来却仍然精神奕奕眉宇间不见任何疲色。朝廷如今矢志开边不假但若是一味穷兵黩武。打下来地城池未必能够坚守。当初渭帅章质夫何等筹划最后还不是不得不暂息兵戈这征战一道固然是将帅建功的机会但对于朝廷来说。无疑是双刃剑啊
大哥也太杞人忧天了这些事情自有朝中相公操心你我不过武臣。想那么多岂不是徒增烦恼种师中却只是置之一笑显然并不在意我听说圣上此次召见的只是大哥后来是见你有个弟弟方才想起了我。我好歹还是在册地官员却附骥于大哥之后足可见朝中大臣并不是都没有见识的。对了此次力荐大哥地似乎是高相
种师极微微点头心中却仍旧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疑惑。高俅力荐王厚平羌于开边一事上异常用心他当然有所耳闻但羌人部族繁多彼此之间并不齐心各个击破的机会很大当然就容易收复但西夏却不一样。自赵德明取河西之地以来历代夏主虽然良莠不齐但毕竟多年基础摆在那里要平夏远不如平羌那么轻易。朝廷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章程到现在他仍旧心里没底。
再者王厚先是随乃父王韶经略熙河而后又一直受命治羌事在熙河兰会路待了二三十年论经验资历自然足以让朝廷委之重任可自己呢自己不过在秦凤路当过推官通判提举常平知德顺军论战事只是随渭帅章楶麾下大将郭成打过一仗而已朝廷会不会认为自己只是纸上谈兵而如今的朝局看上去平静无波实则相次相各有班底自己此番进京会不会牵扯进这场莫大地角力之中思来想去他已经觉得头痛万分。
少爷
门外的种甫一边嚷嚷一边冲了进来手里扬着几份帖子。他是曾经跟随过种师道之父种朴因此少爷两个字始终改不了口。此时他小心翼翼地把帖子呈了上去满心欢喜地道:这都是刚刚送来的指名呈交少爷。
果然来了。种师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手翻了一下便对兄长道听说当初王厚奉诏初进京的时候也是这种场面平常根本不认识的人也纷纷借机来攀点关系。这世上人心就是如此雪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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