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嗯廖隽连忙低头看去细细品味了一下文字后便觉大喜过望恭喜大人这词句虽然委婉但是其中含义却明显得很。大人不妨想想高相公当年拜相之后经他地手荐出去的人哪一个不是名动天下王厚平兑屡获大捷军功彪炳这固然还有他父子两代的名声而严均达虽说不是高相公所荐但旁人都能看出他和高相公乃是一路的人如今擢枢密院同知一回来不是拜相便是入主枢密院。而宗汝霖四十而开始大用如今在西北也是屡屡建功再看也同样是理财之臣地程之邵已经加了显谟阁待制的头衔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钟昌被廖隽撩拨得满心热火连忙阻止道你要是再说下去我今晚就别睡觉了你倒是说说如今除了坐等我还能做些什么
大人高相公此次下东南是为了什么你不妨从这上面动动脑筋。廖隽这才回过了神立刻把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抛到了九霄云外要知道当初蔡相公把几个心腹提到户部尚书的位子可是没用多少时间
此时此刻高俅却是悠闲自得地坐在船上心中计算着那个钟昌收到信时的模样。这是一个人才但是要怎么用好这个人才却得注重方式方法。原本他是属意程之邵来打理户部但是程之邵的年纪稍稍太大了一点而且西北茶马少了这样一个能员根本不行。不说别的就说王厚大军驻扎湟州那么多的军粮钱饷若不是靠着程之邵的茶马博籴恐怕就是吃也把青唐那一块吃得寸草不生。所以如果这个钟昌能够为己所用那么他就可以设法将其提到中枢去。
自从撤三司使而将财权重归户部之后户部尚书这个位子便渐渐重要了起来。虽说仍然不及明清大权归六部那样夸张但却是不容小觑的实权位置。现如今他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放任别人在自己眼皮底下争权了。若是再不及早准备他日迟早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想到这里他便摊开了一份空白奏折将白天钟昌的陈述一条条仔细写了上去最后才在另一份私相呈递的小札上总结道:依臣之见市舶司归于转运司确有不妥。须知转运司统管一路之钱粮乃是财赋要职而市舶司经管海上贸易亦为重中之重彼此之间不应有所统属否则有失陛下将财赋归于中央之要旨。钟昌提举楚州市舶司多年每年入国库钱粮数十万功劳不可抹煞若单单下旨褒奖恐怕仍不足以表彰其功恳请圣上依褒奖程之邵之前例加官钟昌以彰显其功如此方不失陛下圣明
思忖片刻他又在小札上附带了一句:臣闻听王厚北巡程之邵代其坐镇湟中击退羌人余孽反击以至于累倒军中。以程之邵之年高尚且奔波于西北前线足可见其精忠体国之心祈圣上另赏之。
写到这里他觉得颇为满意但心中却总觉得遗漏了什么好半晌才想起自己竟忘记了童贯。
自从跟着王厚远征西北童贯似乎也在那一带呆了有三四年只是监军还是监军赵佶似乎一点都没有用其真正指挥大军的意思这个兆头相当好。与其相信重用童贯会再出现一个英勇善战的李宪他还不如相信史书的记载。所以王厚实在是异常精明北巡甚至还把童贯一起拉上然后才名正言顺地让程之邵坐镇湟州。当然想不到程之邵一介文臣在战场上也颇有章法至少大军调动纹丝不乱这退敌有功至少能够让其再晋升个一两级。
而以刘逵如今和赵挺之走得那么近的情形来看他日其一旦去位户部尚书一职铁定坐不稳自己他日可以想想办法。但是吏部尚书还在何执中手里这个京党中坚只怕是不会那么快落马再加上吏部职权太重若是贸然伸手只怕会不妙暂时先搁在一边好了。工部刑部礼部赞且先不说兵部的职权被枢密院夺去了大半。现在严均远在西北这个同知枢密院的头衔挥不上用场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枢密院的后备问题
恰在此时他感觉到船似乎又停了下来算算路程这里应该是宝应而且现在是夜里似乎不应该停靠。正疑惑的时候外头便响起了一阵叩门声待他话之后管家高丰景便推门而入。
相爷无锡那边派了一个人过来说是有事情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