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民不敢慢,廉则吏不敢欺,公生明廉生威。
路一鸣和姚书记聊得正投机,保姆敲门进来,递上无线电话。
姚书记接过电话寒暄,路一鸣则站在那副书法面前凝望感受那种凌然正气扑面而来。
“喂,哪位?噢!老路啊!哈哈……对对对,嗯,好的好的,桐城三省九市三个经济圈一体化圆满完成标志着我们今年的GDP会持续增长二个百分点,嗯,我双手赞成!大力支持,哈哈……路省长,不不不,现在应该称呼你路副部长了吧!这次你的功劳最大,孙总理可是多次提到你,别客气了,嗯,嗯,好的,就这样!”姚书记短短几句话,却让站在字画前的路一鸣闹大嗡的一下,路天成,三个字,就如同三枚炸弹在脑海中炸开。
二十一年前,母亲带着五岁的路一鸣就曾经见过一个叫路天成的人,当年的情景他还历历在目,难道是他?
“伯父,您刚才在跟谁打电话呀?”路一鸣坐下来问道。
“噢,是刚升职的路副部长,原来西江省省长。咦,和你一个姓,诗诗曾经说过,你就是在西江省入伍的。”姚大志说着,不由得细致打量起路一鸣来了,眼神越来越诧异,因为路一鸣与电话那头的路天成颇有几分连相。
“我是从西江省入伍的,但是我并不认识路天成。”路一鸣冷面道。路一鸣对路天成只有恨,恨他对母亲的伤害和背叛。
母亲依然逝去,而这个人居然官升副部长,可是他当年的卑鄙行径却无人知。
“我跟路副部长认识十几年了,倒是没听说他西江有亲戚。据说他曾经在西江省一个农村当过几年小学教师,后来一点点成长起来的。”姚大志继续介绍道:“噢,对了,他还有一个女儿在仙葫市工作,以前听他提起过,叫……叫许梦娜,在经视电视台工作,听说是个记者。”
“啊?”
路一鸣听完姚大志的话,几乎呆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许梦娜竟然是路天成的女儿,那可是第一个让路一鸣动心的女孩,怎么这样?路一鸣的思绪如潮水般撞击着心脏,一次又一次,剧烈而无情。
路一鸣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伯父,路天成姓路,而他的女儿姓许,这是怎么回事啊?”
“随母姓,路天成的爱人姓许,其父当年可是我和路天成的老领导,这么多年,路天成从一个民办教师成长为副部长,其岳丈可是功不可没。不过,路副部长的工作能力还是出类拔萃的,天时地利人和,各有所因吧!”
姚大志顿了一下,又道:“路一鸣啊!当官不是为了官职,关键看你能为老百姓干多大的事!官越大,责任越大。你现在看看我就知道了,就算是休息日,工作缠身,也不能清闲片刻!”
路一鸣点点头道:“谢谢伯父,我记住了!”
……
离开省委大院,坐在姚诗诗的车上,路飞一句话也没有说,脸色沉如冰水。
“停车!”路一鸣忽然道。
南二环的环城路犹如仙葫市的翡翠项链,这是一个天然的环城公园,路一鸣想下车一个人单独走走!
“路一鸣,对不起,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姚诗诗知道,今天他逼着路一鸣见父母,他心里一定很不高兴,这种压力会让路一鸣无法抉择。她太自私了。但是,姚诗诗一直认为,她与路一鸣之间是有缘分的,这份爱路一鸣早晚会发现。
路一鸣心里说实话并没有怨怪姚诗诗,她虽然霸道了些,却也是一个好女孩。而今他的心情之所以如此糟糕,完全是因为许梦娜!
“我不是生你气,我想单独走走!你回去吧!谢谢你们的热情招待!”路一鸣下车后,走进环城公园幽静的小路上,脸色惆怅!
响起母亲魏敏芝,路一鸣钢铁般的汉子仍忍不住落下泪,这几年,路一鸣身边没有一个亲人。逢年过节他都会去母亲坟头坐上很长时间,有很多心里话要跟她说,母亲给了他眼光,给了他一辈子都没能报答完的恩情。
而路天成,却永远都是路一鸣心里一道伤疤。当听到那个名字后,路一鸣却有了一股强烈的让此人身败名裂的念头。可是,现在的路天成可是今非昔比,路一鸣要想让他身败名裂,恐怕简直比登天还难。
想着想着,路一鸣又想到了许梦娜,他的身份,是路天成的女儿。难道自己与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虽然路天成在路一鸣五岁的时候抛弃了他和母亲,从时间上不太可能,但是,这不代表,路天成在婚姻内欺骗母亲出轨,而生下许梦娜的可能。
路一鸣想到这些纠结的恩怨情仇,心绪混乱。至于许梦娜,莫非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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