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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一转,一段尘封的回忆揭开那段尘封已久的岁月……
二十年前,青山县政府!
“走吧!这二百块钱你拿着,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要是让我爱人看见了,我解释不清楚的……”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站在县政府门口,一边说话一边慌里慌张地左右观望,生怕这一幕被人看见。
“孩子他爸,娃才六岁,连户口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办!当初你……我不是怪你,也不是想要名分,我知道……你嫌弃我了,可是娃还小,你总不能不认他吧!”年轻男人对面的女人年纪也在二十几岁,一副农村女人的打扮,简朴而干净,哽咽道。
话说一半,女人轻轻推了推依靠在自己身旁的孩子,急忙道:“路冲,你不是一直都想见你父亲吗?你快看呀!他就是你的父亲,快,快喊爸!”
路冲抿了抿嘴,由于陌生和冷淡,孩童始终没有开口,而他的眼睛却留露出一丝渴望,渴望那个男人能笑着把自己抱起来,给他温暖。
年轻男人瞧了一眼站在女人身旁那个虎头虎脑的孩子,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不由得眉头皱了一下,“我们都分开五六年了,谁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再说了,当初我跟你就发生了一次关系,之后就进城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呀!”年轻男人南方话浓重,且咬文嚼字,质问着那个一脸惊愕的女人。
“你……路天成,你不是人……呜呜……”女人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说出如此没有良心的话,气得脸色涨红,却是无力辩解。面对昔日的爱人,巧舌如簧地掩盖事实,就算是再有力的回击都是徒劳,因为对方的心已经变了。
“好了,好了,我还忙!这钱你拿着。”那个叫路天成的男人把二百块钱拍在女人的手上,转身就要离去,连女人膝下的孩子看都不肯多看一眼。
“路天成,你好狠心,我找你们领导评理去。”女人被逼得走投无路,拖着那个六岁的娃娃向县政府走去。
“你这是干什么吗?你要害死我不成?敏之!当年的事是我错了。可是我哪知道你会怀上孩子,而我现在重新有了家庭,爱人,大好的前程,你忍心看着我落魄,重新回到农村当个教书匠吗?敏之,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假如有来世,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男人拦住女人的去路,发狂,发怒,之后,便装起了可怜,可悲。
听完男人的话,女人沉默了。
女人的眼泪颗颗落下,掉落在县政府坚硬的水泥马路上。
那个苦命的女人就是路冲的母亲魏敏芝。
之后,魏敏芝嫁给了村里一个游手好闲的男人,只是为路冲谋得了一个活在世上的证明——户口。
二十年后,魏敏芝得了绝症,奄奄一息。
魏敏芝这一生为了两个男人而活。第一个男人贪恋荣华富贵,背叛了她,抛弃了她。第二个男人就是路冲,她的亲生骨肉。
路飞跪在床头,孤狼般冷酷的眸中泪水如珠。
路冲问起母亲和那个男人当年的事,才从母亲的口中得知,那是一段现代版秦香莲和陈世美的悲情故事,只可惜那个年头没有包青天。
路天成抛弃魏敏芝的直接原因就是为了仕途。当年,路天成是农村小学的民办教师,连屁都不是,而在一次省城学习中,结识了市委书记的女儿,从而博得青睐。为了攀上高枝,故意隐瞒了他曾经对魏敏芝许下的一翻诺言。
无情彻底地与魏敏芝断绝了关系,却不知,魏敏芝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亲生骨肉。
路天成从此跨上仕途,从一个民办老师成为市委秘书,平步青云,一路风顺。之后,魏敏芝找过路天成,而路天成根本就不敢认这个儿子,最后丢下的二百元钱,也被倔强的魏敏芝撕了个粉碎,从此一刀两断。
魏敏芝,含恨离开了这个世界。
临终前,她留给儿子的最后一句话,是告诉路冲:“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虽然没有依靠,但是不要怕,这个世上好人多,心里一定要有阳光。”魏敏芝担心路冲一个人留在世上,性格会变坏,会误入歧途,所以,用一粟阳光照亮了他的胸膛。
母亲带着遗憾,含恨离去。
路冲跪在母亲的坟头前,强忍悲痛,胸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斗志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一个声音在他的心底大声的呐喊:“我是强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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