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你是个卧底。”
织镜肯定地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反倒平静了许多,重新做回椅子上,脸上也再次洋溢出温柔的笑意,就想说出来的并不是什么石破天惊的消息,而是很平常的一句:“快斗,吃饭”。
摄像机被她拿回手中,织镜拿出储存卡,放入口袋,见诸伏景光不说话,问道:
“这是要给贝尔摩德和琴酒看的,你要怎么向他们解释,你所施展的这一套组合动作,和日本警校警察学习的科目一样?”
诸伏景光有些看不出织镜想要做什么了,但他肯定,目前为止,她没有要向任何人报告的意向,不然刚刚那段话就会是肯定句了。
他决定赌一把。
诸伏景光摊开手,斜靠在椅子上,无所谓道:“那你去告诉他们呗。”
女孩用食指轻点太阳穴,温柔的五官精致可爱,此刻露出一点顽皮的神态,竟显得有些勾魂。
“我才不要,你以为发现卧底是多好的差事吗?”
她轻摇着头,托着腮帮子,似乎在估算诸伏景光的底线。
“你真的一点警觉性都没有,白兰地。”诸伏景光朝紧闭的门口看了一眼,“直接在我面前戳穿我,你也不怕我杀人灭口。要知道,我可以把这里伪装成正当防卫的样子。”
织镜耸了耸肩。
拿她的性命做要挟这一点,她还真没怕过。
看出自己并没有抓住织镜的痛点,诸伏景光也不着急,抚摸着自己手上的茧子,不慌不忙道:
“又或者,我完全可以拿你弟弟的性命做要挟,要求你配合我的任务。”
几乎是一瞬间,一股冰凉刺骨的麻意从织镜的脑海传遍全身,背后在一瞬间浸出了冷汗。
黑羽盗一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永远都不要忘记一张扑克脸。
扑克脸?
抽到一手碎牌还怎么扑克脸?
织镜越发的恐惧,内心却慢慢冷静下来,面上继续带上了不咸不淡的笑容。
诸伏景光摸不清她的想法,却能感觉到她那一瞬间的惊愕。
把柄拿捏在自己手上,可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黑羽织镜还不一定只是兔子,诸伏景光不敢将她逼得太紧,只是提醒着:“这就是不警觉的后果,你真的一点都不适合做坏人。”
“所以,”织镜斜靠在椅子上,腰身纤细,侧面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此时的她,身上原来那股邻家姐姐的柔和少了,反而多了些锐利:“这是威胁吗?”
“不是。”诸伏景光坦诚地摇头:“我想跟你提供一个新的选择,一个不至于让你拼得头破血流的选择。”
这是实话,也是他在一开始接近织镜后产生的想法,不惨一点杂质。
可是织镜却依旧是那个样子,淡淡地纠正他的话:“你在害我。”
“我在帮你。”诸伏景光苦笑一声,却明白如今,自己的话在黑羽织镜看来已经没有几分可信度了。
织镜不至于全然相信,但也不会全盘否认,只是点破道:“因为你无处安放的责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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