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科恩曾经是射击运动员,可因为从小封闭训练没有学历,退役后找不到工作,原本的单位不负责,连退休金都被上级吞掉了,他一气之下对他的教练连开三十多枪,没一枪在要害,最后那个教练还是死于心脏病发作……”
安室一开始还听得很认真,不仅是对这些人走上黑暗道路原因的好奇,也想从中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可随着织镜说出来的名字和他们所对应的经历越来越多,他就越来越惊讶。
不是对那些他甚至听都没听过的名字,还有黑羽织镜的记忆力。
一般的人会记这些东西吗?
这姑娘不会真的在关心组织里的每一个人吧?
安室的目光微微闪动着。
织镜要买的东西有些多了,有些费力地提着采购袋,走到柜台,趁着服务员算钱的时间回头,像是无意地问道:“安室先生为什么想要加入组织呢?”
“我?”冷不防被问到,安室愣了愣,稍微思考了一会,道:“看我的皮肤。”
他的皮肤也只是比一般的黄种人稍微黑一点,属于健康的小麦色,织镜很喜欢这样的肤色,可安室却苦笑道:“因为这个,我是混血,从小就因为皮肤黑被看做异类,同居的人都有些排挤我。不过我性格也有些急,一生气就喜欢去和那些孩子打架,每次都被打得头破血流,直到我学习了自由搏击。加入组织,或许是想找到不被人欺负的底气吧?”
以前糟糕的回忆再从嘴里说出来,安室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怨恨和偏执,像之前的织镜一般,多了些看清一切的淡然。
织镜听得很认真,顺手从旁边的货架上拿下两根棒棒糖,将其中一根递给陷入回忆的安室,微笑着,露出洁白的贝齿,和一颗俏皮的小虎牙。
他说的当然是真心话,只不过这是他加入警校的理由之一。毕竟真相,才是一个谎言最完美的伪装。
安室笑着摇了摇头,反问道:“那你呢?”
织镜眼眸一转,慢慢落在棒棒糖上,嘴角带笑,眼中却有些茫然。
“我吧,是自愿进入组织的,我有一些真相想要知道,也不太想让一些人好过。”
她目光灼灼,缓缓说道:
“没有计划的反抗和不反抗没有不同,要想不被看扁,一定要成为在各个方面都更强大的人才行。而成为强大的人之后,回头再看的时候,才会有心境原谅那些狭隘的弱者。”
这句话好耳熟,安室总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是了,在小时候,那个药店,那个女人……
“安室先生?”
他刚想到这里,织镜就迟疑地开口,打断了安室的回忆:“你和苏格兰,是怎么认识的?”
“景……苏格兰?”安室迅速改口,自然得让人看不出半分痕迹:“到了组织之后没多久就认识了,和他说话还算投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