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也没看到背后贝尔摩德突然调侃的笑容。
待织镜扯着安室上了车松开了手,安室才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我会把比赛录下来,这样的话,就算贝尔摩德事后问起,你也有说辞了。”
织镜露出惊讶的神色:“你怎么知道……”
“你突然亲昵,也只是想找个理由离开贝尔摩德做些自己的事,这倒不难猜。”安室倒也喜欢她如此表情,心里隐隐有了些满足感,舒展笑容道:“去吧,其余的交给我就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启动了汽车,开出贝尔摩德视线范围。
温网体育馆离SIS很近,安室下了车,将驾驶座交还给了织镜,即将放任织镜单独行动时,却见少女眼神轻微闪动,十指轻触着驾驶的安全带,略微过了一会,才轻声开口:“不能与你说明原因,但今日这事是被贝尔摩德摆了一道,我先记着,总有让她还回来的时候。你以后和她打交道也注意着些。”
这个解释有些潦草,但总好过让安室一头雾水,事事有着落,这是与织镜相处最为舒服的一点,二人默契地对了个眼神,笑容再次布上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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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随着冰冷的河水贯彻了玛丽的内脏,疯狂地想要夺走她今生的温暖。疼痛在慢慢消失,可她总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着什么细微的变化。
她想过就这样死了算了,可恍惚中,耳旁的水流声中,似乎传来了女儿的叫声。
玛丽呛了一口水,颇为难受地挣扎着,朝岸边游去。也不知道是高处跳水引发的痛苦还是贝尔摩德给她喂药的副作用,她总觉得今天游泳比其他时候都要费劲得多,可她又不敢在河面上频繁露头换气,也只能尽可能地憋着,好不容易摸到了岸边的石基,她连忙用力扒住,脑袋冒出水面,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也就在此时,刚才那道听着酥酥麻麻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伦敦纬度好高啊,都春天了还这么冷。”
这声音依旧悦耳,可在玛丽看来,这就像是魔鬼的催命符一般。
说话的人就在她扶着石基的手旁边,是一双漆黑的马丁靴,靴子的皮质尖头透亮,微微向上抬的中跟鞋衬出一双线条优美的小腿,美腿的主人蹲着,一手搭着一件外套,另一只手托着香腮,扇形眼眸弯着,笑得和刚才把她推下桥的神色一模一样。
白兰地。
玛丽心下一凉,下意识想松手让自己顺着河流再次飘走,可那少女却像预见了她的想法一般,抢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像是邻家姐姐,柔和地问道:“能自己上来吗?”
若不是早就知道她的面目,玛丽或许真的会被织镜的笑容俘获,不得不说,她真的是一个极容易让人放下戒备心的少女,只是那双纤细玉手,竟比她在河水里浸泡过的还要冰冷。
玛丽也逐渐真定镇定了下来,过了一会,决定道:“拉我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