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的手顿在空中,天寻摇头,淡淡地一笑,语气冷滞:“你什么时候学会多嘴了?”
华伽垂头,不再多语。
笔下,画中是一个很美的男子,白衣胜雪,眉目清朗,肤色如玉,他手中拿着一把玉骨折扇,站在一棵开满了白色花朵的梨树下。直襟长袍上沾满了掉落的梨花,而男子的神情却是极其奇怪的,似笑非笑,有神的眼光似乎透过了画,看向了某个人,或者说,某个特别的人。
天寻扯开嘴角苦涩一笑,忽然扔掉了笔,抓起那墨水刚干的画纸,撕向空中!
他想要画她,却怕被人发现!只能画她男子的装扮,然后笔刚落下,又开始后悔,那个她,根本不是她,或者说,他根本是画错了她。于是,他一阵愤怒,撕了那画。
何时才能执汝之手,画容于梨下?
他知道,她的心中根本没有他,她的眼神还如往昔一般,根本看不到她的存在。
他的执着又有何而来,明明知道她是夏和朝最大的敌人,却这样不顾一切的保护着她!
“公子!”
那画才看一眼,就被撕成了碎片,华伽急忙退后几步,站定,同时为主子的行为感到惊异。
“华伽,你知道我为何要思雅姬住进府中吗?”天寻负手,走向青衣男子,问道。
华伽摇头,“属下不知。”
“她是个不一样的女人,我要她心甘情愿的跟着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自信和得意的笑,天寻走出书房,余光斜斜地扫了华伽一眼。
“可是公子,寒姑娘,寒姑娘……”华伽还想说些什么,主子那身影已经走远了,他立刻跟了上去。
“对了,你派暗卫暗中保护着西芸院,除了你我和寒姑娘,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天寻脚步一滞,突然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疾步往府中西苑走去。
华伽领命,看着主子走去的方向,不由得为寒薄云感概起来,她跟了公子那么多年,竟然还是比不上一个思雅姬啊!这世间,最难熬的不过“情”之一字,那夜见寒薄云躲在墙角哭泣,更加坚定了他帮她的心……
白灵吃完饭,毫无形象地倒在榻上,正不巧的,天寻走了进来。
青儿来不及叮嘱白灵,已经被天寻给轰了出去。
“青儿,你把刚刚没吃完的葡萄给我拿过来,”白灵右腿搭在左腿上,唤道侍女。
“我竟不知高贵典雅、温柔娴静的花魁思雅姬竟然是这幅模样!”天寻把水果盘递上,同时讽刺道。
白灵猛然一惊,从榻上跳下,对上天寻的眼,反唇相讥:“我也不知道堂堂的雪月公子进入别人房门前有不敲门的习惯。”
说完,两人对视一笑!
白灵直言不讳:“既然你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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