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胜负之间(重大修改版）

    与以往一样，交战的双方在布鲁内特战役结束后都宣布自己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如果，单单从伤亡的人员而言，人民军无疑是获胜者。

    在整个布鲁内特战役三个阶段的战斗中，人民军的总伤亡了13000人。而弗朗哥光在马德里城下的包围圈里就丢了22000人，再加上包围圈外围解围作战时的损失，估计国民军的总伤亡人数在25000以上。两者的损失比接近1：2。而且，正如“马德里之花”伊巴路里（DoloresIbarruri）在电台里宣传的那样，人民军的攻势完全粉碎了法西斯匪徒对马德里的包围，现在离马德里最近的国民军部队直线距离也在20公里以上。

    但是，兴奋的共和国军政大佬们往往容易忽视或是回避的事实是，人民军的伤亡主要集中在11师、46师和国际纵队等精锐部队。在前期的马德里保卫战和博阿迪利亚拉锯战中，好不容易保留下来的有经验的中下级军官和得到实战锻炼的部队蒙受了巨大的打击。相反，弗朗哥的部队损失主要集中在突围部队的第二梯队，也是71师和150师这两个杂牌师。

    如果，我们把目光在放长远一点。我们会发现人民军在布鲁内特战役取得胜利的背后，是北方工业重镇和全国第二大港口毕尔巴鄂的失守。如果，不是弗朗哥采信意大利顾问团的意见，将国民军中最好的两支部队12师、13师北调支援，那么人民军还有多少的可能性完成马德里城下的合围？至少，芒果知道在原来那个历史，人民军的攻势就被这两个师所击退。

    不过这些“烦人的事”不是一般的普通官兵需要考虑的。现在，大家需要的是庆祝胜利。国际纵队的幸存者们被送到马德里郊区的阿尔瓦雷斯（Albares）进行休整。休整期间。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志愿者第一次参观了历史悠久的马德里。虽然布鲁内特战役后共和国方面打破了国民军对马德里的封锁，现在国际纵队的食物依旧采用配给制。但是，这些绝顶聪明的“共产主义战士”总有办法搞到酒、烟和女人。不过对于他们而言，盖洛德大饭店奢华的气氛和进进出出，操着俄语的外交官、顾问以及内务部人民委员会的委员让他们倍感不适。（有关战时马德里的描写，参考海明威的作品《第五纵队》）

    而对于战争的另一方，弗朗哥和国民军而言无论是占领毕尔巴鄂还是马德里城下的突出重围都是值得大书特书的“煌煌武功”。所以，当一个德国记者提问弗朗哥：“阁下认为占领毕尔巴鄂和布鲁内特战役的胜利，哪个更重要？”时，弗朗哥可以“自信满满”或是“大言不惭”得回答：“难道你认为俄国人和他们的西班牙走狗们在布鲁内特获胜了吗？反正，我只看到我们英勇得战士浴血奋战并成功突围。”

    两万六千人的重大损失让弗朗哥心疼，但是让人欣慰的是北边传来好消息。就在1937年7月10日，也就是布鲁内特战役结束的第二天，毕尔巴鄂钢铁厂的第一炉铁水出炉，这标志着在德国工程师的协助下，国民军已经开始整合毕尔巴鄂的工业力量为自己的战争所服务了。

    另外，一个大多数人都忽视的事情是制空权的易手。在布鲁内特战役期间初次登场的德国战斗机BF-109从此之后将主宰西班牙的天空。而人民军方面再也拿不出与之抗衡的战斗机。虽然，对于内战中的大多数人并不明白制空权与战争胜利之间的联系。但是胜利的天平，在这一刻的的确确已经向着国民军轻轻地拨动了几下。

    总之，7月的西班牙对于内格林内阁正是在细细品味微笑下的苦涩，而对于弗朗哥则是苦苦找寻苦涩之中的点点欣慰。而真正可以开怀大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意大利首相，墨索里尼同志。无疑，国民军占领毕尔巴鄂和人民军在布鲁内特战役中获胜，就是他一直期盼的“各得一分”的大好局面。只有这样意大利志愿者才可以再西班牙一年一年的呆下去，直到墨索里尼期待的那一天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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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芒果来到这个世界后只要有时间都在考虑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意大利军队在二战中的表现如此的不堪。

    是武器的问题吗？芒果认为这是个原因之一。所以，他一直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提高意大利军队的装备水平。但是，意大利贫弱的工业基础，常常拖他的后腿。好在，现在的意大利不像历史上那样表现出强烈的亲德，所以左右逢源的意大利从英法德苏美五大国那里引进了不少技术和专利。

    是指挥的问题吗？芒果认为世界上任何一支军队，除非是完全由白痴组成，绝对会在战时依据实际情况改变作战计划，也就是所谓的具备积极主动性。意大利的军官都接受过正规的军校教育，在军校里他们学会如何应对各种情况，比如遭敌伏击应该如何应对，发现敌军逃跑应该如何追击。之所以在战争中，意大利人战术呆板并非是只知道按照上级的命令或是事前的计划作战，而是他们的反应太慢，这既是由于当时的意大利各级军官缺乏经验，也是由于意大利军队缺乏一个良好的通讯系统，这导致指挥员无法及时了解前线的情况，而上级的命令无法及时传达到下级。经验的问题，只能依靠演戏和实战去体验。所以，芒果要在利比亚的沙漠搞“红旗军演”，要派遣部队去西班牙“杀怪练级”。而良好的通讯系统，这又回到了军工技术的层面。

    是士气的问题吗？芒果认为一支军队只要有了可靠的后勤、值得信赖的装备和完善的训练，那么这支部队的就一定不错。比如历史上的美国人的“少爷兵”，他们越过半个地球来到欧洲大陆打德国，士气的保证就是这三条。所以无形的士气是以有形的物质做基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