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疯狂向着意图蜂拥上来的敌人扫射着,并冲着老甘大吼道。
“md,老子也不是吃素的!这回老子给你们殿后!”老甘高叫着,手里的67轻重两用机枪同样响个不停。
“我们还有后手,你们快撤!”随着谢指导员的回声,刚领教了六连‘狠辣’的老甘也不再争辩了,迅速打光了手里枪的子弹,解下弹匣,拖起一旁刚才还在帮大家备弹的张光北,沿着我们两尺来高临时用树干构筑的简易交通壕就向611东面外围阵地撤,通路的陡坡之上是我们临时架设的一处绞索(拉物资也可拉人)。只要套上它,上面的同志就会冒着敌人的重炮火力拼命将受伤的张光北和詹道辉拖上去。而伤势较轻的老甘还有张龙也能迅速顺着同处的登山绳迅速攀爬上去。上面不远的第二处陡坡下就有数个坚固的防炮洞,到了那里,就比较安全了。
老甘拖着张光北先行,后面的张龙也停止了射击将受了伤的詹道辉拖着跟在后面撤。“你们要快!”谢指导员大吼着,嘱咐了声。只要林海鹰一回到阵地布置妥当的他们就将对密林中的敌人发动毁灭性打击,同时趁此机会向上撤并炸毁留守阵地在陡坡的通道上补上地雷。
“明荃,仲军,快!”上面负责接应的李秋棠见到老甘四个已经快到了陡坡下,迅速叫上一旁射击掩护的王明荃,李仲军冒着敌人一通通重炮轰击舍命冲到绞索绳处去把受伤的战友拉上来。尚幸,此时的敌人重炮火力基本集中在我611核心阵地之上,而四班兄弟们要面对的敌人炮火口径最多也就是100mm否则这看似英勇的行为也会成了无畏。因为此处攻击的敌人尽管损失不小,但进展还是很快,敌人看似雄厚的野战炮群火力需要照看的是更艰险的防御地段和压制我配属炮兵,所以现在火力密集度还不算太恐怖,给我们的杀伤和压力比起之前我配属炮兵给我们的还有些距离,否则现在没能进防炮洞的他们都得英雄壮烈了。而敌人一但攻击受阻,那么毫无疑问更凶猛的火力就会呼啸而来,东侧负责阻击敌人的4班、11班甚至是六连就都到了最危急的存亡绝续之时了。
伴着李秋棠手里的67轻重两用机枪的阵阵嘶吼,王明权和李仲军迅速冒着的冲天的火雨冲到了绞盘处。因为事先有预计,我们在绞盘处设置了个深半米,用就着地势用土夯实垒起2米来高的‘u’形半包围结构的工事,虽然防不了炮弹近距离爆炸,但对于横飞的弹片和敌我交织弹雨还是能比较好的防御,不然王明权和李仲军就是再命大也没活口了,更别提那维系着谢指导员、老甘等六个战友生命绞盘的安全。
“加把劲儿!”王明荃和李仲军一见老甘将套索把张光北套上就迅速努力飞快摇动绞盘将张光北以最快的速度拖上来。因为这陡坡上光秃秃的没得隐蔽,敌人一抬眼就能看见悬在空中的张光北并可以抬强射击他。虽说最近的敌人隔这儿也有200米左右,但这样的距离和密集的弹雨谁也不能保证能否打中他。王明荃和李仲军能做的只有加快速度,只要把张光北拉了上来,就着敌人先期挖出的交通壕,张光北就会安全多了。
“我来帮忙!”就这时老甘顺着另外一条登山绳如履平地一般迅即从垂直距离200来米的陡坡下面冒着敌人瓢泼似的弹雨攀了上来,并迅速三人合力摇动绞盘加快速度,顺利安全将张光北拉了上来,随后是同样受了伤的詹道辉和拖着他的张龙
就在他们顺利后撤的时候,为了掩护他们留守阵地上谢指导员已经恨不得自己一个人当三个人使了。冲过来的敌人越来越近了,若不是地雷和陷阱还有潜在的非制式破片遥控炸弹的危胁,敌人也许就已经冲上来了。凭着还算坚固的工事,战友们撤走前准备好的数箱手雷,谢指导员顶着敌人两门迫击炮的轰击和无数敌人的射击,隔着厚厚的植被疯狂用56班用机枪顽强射击着。
“轰——”又一通迫击炮弹落到了阵地侧,惊起飞泥草屑四溅。谢指导员先期向后一仰倒在了阵地上才没被炮弹伤着。他又一次迅速起身,冒着敌人弹雨连续将5枚手雷抛了过去,炸得正想冲过来的敌人又一次缩回头去。
“海鹰,快!”谢指导员大吼督促着已经撤了回来正在后面给我之前布设的地雷、陷阱‘补洞’的林海鹰。
“准备完毕!”随着谢指导员的督促,林海鹰背对着谢指导员匍匐着挂后最后一颗挂雷,退了回来大叫道。
“再坚持下,把敌人放近些!”见着敌人冲得越来越近,谢指导员并没有着急撤退并发动连长布置的最狠辣杀招。他们要冒险给敌人一个最惨痛的教训!
“明白!”林海鹰应了声,随即迅速起身在谢指导员射击的同时连续再次抛出数颗手雷暂时压制住敌人。这才迅速给谢指导员备好消耗大半的弹鼓,然后背上阵地上剩下的一支67机枪和56班机向再次向后侧做好最后的撤退准备。
又一个短短不到一分多钟时间,凭着前有地雷陷阱阻击上有火力掩护,流守阵地地势相对较高四周有密集的植被掩护,不易被敌人手雷和火箭弹攻击优势,谢指导员孤身一人凭着工事掩蔽又与猛冲上来的敌人对射子弹千余发,仍然死死将三面扑上来的敌人阻在距离自己阵地50米左右的地方。眼见着20多个敌人分从‘品’字形下部的两处留守阵地突了过来,正忙于同正面敌人交火的谢指导员露出一丝冷笑
“死!”谢指导员迅速一个猛烈扫射将同他正面对射的敌人压会去,躬身便一脚踩在了身旁不远的起爆器上。
“轰、轰!”两声巨响就如两道霹雳在那‘品’字形下部的两处留守阵地上炸了开,两股随着两股浓黑的烟尘滚腾升空,炸响的各式残留弹葯如两簇骤雨般砸得密林里噼啪作响,不知多少的子弹、弹片横飞激射,就像镰刀割麦子一般将两侧的敌人划拉过去,全撂到在地惨叫翻滚着。中间正和谢指导员交火的敌人也有所波及,倒下了几个。照理,已经严重减员的敌人最先头一个连应该停止攻击,救护伤员收殓尸体了。但现在我们并不知道敌人先期投入一个营中的另两个连已经到来,正往洼地密林里冲,而对面杀红眼了的敌人依然如受伤后的凶兽一般凶性大发,不依不饶向着我611高地东侧外围冲来。面对越来越多的敌人,会更危险,但这正是连长设计,谢指导员所希望的。
“报告,风向东南,风力3到4级!”最后布置好撤退线路的林海鹰又一次回来了。他手里67式轻重两用机枪也和着谢指导员手里的56班机迎着敌人汹涌的火力向敌人扫射着。
“很好,再放近些!”敌人的子弹嗖嗖冲谢指导员耳边穿了过去;一发发迫击炮弹就在工事侧近爆炸,有的更直接命中了阵地上的掩体,但谢指导员依然从容不迫,命令道。同时手里的56班机也一刻不忘向着发疯趟地雷、陷阱的敌人扫去。阳光下,碧翠的密林里满眼望过去尽是一蓬蓬鲜血染红如雨点般淅淅沥沥的殷红瑰丽,但血似乎更加激发了敌人的凶残,他们迎着我三挺机枪构筑的火网呐喊着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再不顾及着前面的地雷和陷阱了。不愧是敌人的头号王牌师,战斗精神真是同大声叫嚣着‘玉碎’的两脚动物一般疯狂,但六连随后会用更残忍也是更狠毒的手段告诉他们疯子打不了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