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唤了声道:“混蛋”
“烧饼!烧饼!好多又圆又熟的大烧饼!”瞄上了猎猎火光掩映中一辆辆闪着铮铮碧莹铁色的半球馒头疙瘩那清敏灵睿眼睛,泛着常人难以觉察的贼亮光芒。
面对视生命如儿戏的这孬兵,已经快死到临头的我只能无语。望了望数米外,深达30米上下大得一片火热,与公里成8、90度角的悬崖,我续道:“你跟大徐套绳策应跟进!庭锋,老胡,南北两面在上机枪掩护!老甘,我们先下,中间开花!”
“我南你北!”一门心思瞄上了沿路蜿蜒,深藏在5车更后,赤红硝烟中数个更加壮实的硕大身影,老甘一脸冷笑着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就怕你个***,贪多嚼不烂!”身作发小的我哪不知他心中的小九九?争强好胜,宁死不服输的老甘老想英雄侦查连里老压他一头的陶自强给比了去。
“嚼不烂!?大头,加油,我就怕英雄侦查连真就剩我一个孤家寡人,没得人和我比!”老甘瞄了瞄被火力压制,步车协同,打得压在弯道犁,伸不出头来的陶自强和其他兄弟道。
“有命回去再说吧!”我拧开了随身最后一枚80反坦克手雷保险盖,看了看遍插rm23战术背心上已经少去4层的枪榴弹,心中高速盘算着怎么干了这么敦促狭窄的战场区域,面对敌人步坦齐至的疯狂火力,已经随身弹葯快见到底的我们是少有机会,在激烈紧张得令人窒息的战场环境里;抢夺,就地敌人弹葯、武器的。不包括装甲工兵营,被我阻在了山峪里的敌人至少还有3个装甲、机步营车组,4个半营伴随步兵(加步兵火力营);虽然有了随叫随到,配属炮兵的强力火力支援,令六连的以卵击石变成了军事激进;但两崇山夹着盘龙江河谷的特殊地理地形,令大部配置东西两北的炮群除曲射炮外,难以精确轰击到宽不过3、40米的中越4号公路的。怎么办?
“兄弟们,看准了!砸头顶,踹肚,踢屁股,知道不?”老甘迅速给自己的m203重新填充好,一边为我们提点着打装甲的诀窍。
“三排长,拿去罩罩头!”稍稍落后一路冲锋,一路收拾着敌人rpg火箭弹的徐渊伟没忘拔了敌人个小鬼子圆边盔给我应应急。否则这么冲下去,不被敌人打死,都会被炮轰得乱溅的飞石,乱坠的滚石给砸死。没成想这一逼急了的无意之举,反成了再被敌人逼进绝境,让六连创造了军史奇迹的一招妙棋
“嘿嘿铨哥,别忘了咱们的早饭鹌鹑蛋!”混蛋邱平一如继往的不安分着,每一次盈盈的洒笑,都包藏着惊心恐怖的险恶内心。
“哪能忘?忙了我小半夜的苦心啊。”放下了m249的胡金铨同样没闲着,火攻,万斤闸,反坦克导弹误击除了六连兄弟们的努力,连长的智慧用心,少不了的还有他这随心所欲,拼改布排各种炸弹的拿手好戏。若以个体杀伤力,老山狙杀第一的陶自强,老山歼敌,老山歼敌第一的成奎安都会望项背;更别提我们几个凶名赫赫的恶人了。就这么一通山崩地裂轰下去,报销,盖了,总共累计毙伤的就不下2个营,再加上寻常说不清道不名的地雷陷阱,潜出排雷。被称作爆破大王的胡金铨在南疆的个人功绩可谓是绝了顶。南疆是工兵的天堂,同样是工兵的地狱,面对奸狡难缠的小鬼子,什么雷没排过?什么陷阱没踩过?有无数同老胡一样优秀的战斗工程兵废了,没了去每当回忆往事,老胡总念念不忘的一句是:“我永远只是个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