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战寒淡淡道:“听说,你们是因为对小烟的态度吵起来,最后闹到要离婚的?”
付仲年猛地噤了声!
付战寒抬眸,幽冷眼神直摄入心:“到底是真的为了小烟吵架,还只是接着小烟这个因头小事化大?如果你们真的离了婚,小烟——是不是就成了你们离婚的理由?你有没有考虑过,发生这种事之后小烟如何在这个圈子里生存?红颜祸水!闹到公公婆婆离婚!这些名声,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背负?”
付仲年哼哼唧唧:“不是有你么,哪会变得那么复杂!”
“小烟不是攀援我的菟丝花,她有自己的圈子和事业。这种名声一定会影响到她——再说了,明明可以避免出现的情况,为什么非得让它发生呢?”
付战寒能够轻易制止关于裴飞烟不利的流言,不过,最佳做法还是彻底制止这件事发生。
“爸爸,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你说吧,到底谁给你出了这个主意。到底是谁——处心积虑的要拆散我们家?”
付战寒十指交缠,深邃墨眸直盯自己的父亲。
那种如山似海的气势压迫而至,付仲年步步逼退,陷入沉默之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咬紧牙关摇头:“都是我自己的主意,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付战寒墨眸里的光彩迅速黯淡,他站起身失望地低声说:“好吧,你可以走了。”
付仲年良心惴惴不安,几次三番想要把话说出口,涂家老夫妇老泪纵横的可怜样子又在脑中电影般轮播。最终他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书房。
……
裴飞烟哼着歌儿经过花园,看见明宝宝迈着肉呼呼的小短腿追着辛伯手里的大扫帚,急得辛伯大呼小叫:“我的乖乖少爷,这个可不能玩!”
明宝宝追不上,抽抽鼻子,拉起嗓门大哭起来。辛伯焦头烂额,裴飞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明宝宝,来妈妈这儿。”
明宝宝见妈咪来了,顿时破涕为笑,张开手臂咚咚咚跑过来。
“妈,抱!”
裴飞烟把小人儿抱到膝盖上:“哎哟喂,你好沉啊!”
“当然,吃白米饭长大的嘛。”辛伯说,“猪灵狗性,太太可不能随便在孩子面前说沉啊重的。”
年纪大的长辈都认为孩子不能夸,裴飞烟舌头噗噜噗噜,赖皮一通。她随手摘下一朵鸡蛋花,三个花瓣弯折而下,剩下两个花瓣竖起来就是兔耳朵:“宝宝看兔子。”
明宝宝咯咯直笑:“兔子、兔子!”
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裴飞烟叹气:“怎么这么傻,半点没有他爸的聪明相,怕不是个二百五吧?”
辛伯又叫:“太太,小少爷才一岁就会说这么多词了!怎么就不聪明了!”
“辛伯你不是才说猪灵狗性的吗?”
“可也不能说小少爷二百五啊!”
花园里的热闹传开去,引来付战寒。他来到花园:“好热闹啊。”
“老公\\先生!”
付战寒走近裴飞烟,伸手接过明宝宝。他气场强大,周围熟悉的人也都不敢放肆,偏偏明宝宝却亲近爸爸。一扭一扭小身子就冲付战寒怀里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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