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见状不由一惊,连忙摇头推辞道:“不,不行,这我万万不能收!”
张君瑞见状,不由分说拉过婉儿芊芊素手,一脸诚恳道:“姑娘,这个,你可一定要收下!”
“你若执意不收,小生我于心何安?”
婉儿望着张君瑞硬塞在手中的木盒,猛然抬头,一脸感激的望向张君瑞道:“婉儿与相公萍水相逢,如此厚恩,婉儿我来世当犬马相报!”
说着,早已泣不成声,作势就欲再次跪拜。
张君瑞连忙扶住婉儿,温声道:“姑娘万万不可如此,还是趁着这夜深人静,快快去吧!”
婉儿闻言,轻轻点头,再次痴痴的望了张君瑞一眼,就仿佛要将他英俊潇洒的样子刻入心底一般,旋即抱起木盒,就欲离开。
琴童见状,连忙一闪身挡在婉儿身前,拉住婉儿的衣袖道:“姑娘你且慢走,琴童我有话说……”
张君瑞见状,以为是琴童舍不得银子,顿时大怒,厉声喝道:“哎呀,你……”
琴童见主人发火,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连忙解释道:“哎哟,好我的相公哩,你误会琴童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方才小人在门外值守,无意中发现楼下有人影影绰绰,好像是有人在暗中监视着我们,如此情形,婉儿姑娘怎么远走高飞?”
张君瑞闻言,这才恍然大悟,浑身不由打了个寒颤,就连婉儿也不由俏脸变色,一脸无助的望向张君瑞。
“这……”
张君瑞缓缓低头,搓着手在房里来回徘徊一番,不由一点点走向窗前,透过之前鹅头撞开的破洞,悄悄的向外望去。
就见长长的街道上灯火通明,却独独不见一个人影,显得清冷而诡异。
就连平日里在客栈门前买面人和糖葫芦的阿大,以及昔日络绎不绝的来往客商,都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全都没了踪影。
张君瑞见状,不由心中一颤,暗道:果然禁街了,看来琴童说的没错,那狗官设的伏兵就在附近!
一边想着,一边心事重重的转过身来,一筹莫展。
琴童和婉儿见状,顿时一个个也都如霜打的茄子,缓缓的低下了头,不由长吁短叹起来。
张君瑞长叹一声,缓缓抬起头来,一眼就瞥见了身高相仿,并排而立的琴童与婉儿,顿时不由眼前一亮,计上心来,微微一笑道:“哎,有了!”
县衙主簿赵洲白天受了张君瑞一通差遣,本就心中不忿,如今得了大人派遣,顿时心下欢喜,心道:今日你这洛阳第一大才子,也该坠落云端,名誉扫地,做那人人喊打的浪荡子,成为阶下囚吃牢饭了……
他躲在暗处,带着一众衙役左等右等,也不见楼上客房熄灯,顿时心下着急起来。正想着打发人偷偷溜上楼去查探一番。突然,就见客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琴童低头缩肩,手提食盒,缓缓走下楼来,踏着小碎步,不紧不慢的走远了。
与此同时,楼上天字一号房的花窗一暗,再也没了声响。
赵洲看在眼里,不由面皮一抖,嘿嘿狞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