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雾水的简洁进到办公室,还没等说话就被护士长的高音强力轰炸:“简洁,你知不知道,这个科是谁说的算是我,不是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安排床位你也敢私自做主啊,没王法了!请示我了吗?谁给你的权力?别以为有吴涛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这是我的地盘,我是主儿!”随着重重的拍击桌子的声音,更难听的话铺天盖地的砸来,简洁惊愕的呆立,眼前的女人好陌生,如果不是还一袭白衣,简洁只怕会误以为进了菜市场,看见的是泼妇骂街。
不明就里平白就是一顿臭骂,简洁插不上嘴,同事没有敢进来规劝的,几分钟简洁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突然,门被一脚踹了开,那个塔一样的男子冲了进来,一脸的怒气直指护士长:“住嘴!她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骂她,她救了我妈妈,如果没有她,我现在还在到处联系床位还在转院的途中,仅仅因为她把你私留给别人的床位安排了病人,你就这样的骂她,你这种人简直是欠揍!”说着就揪住护士长的衣领,抡起拳头,简洁急忙冲上去,抱着他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不要再打人了,好好说话!”男子停下来,冲简洁笑笑:“她该打!”那笑容和他的粗鲁完全的不协调,笑得非常好看,简洁只记得那人有一口洁白的牙齿,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睁开眼睛的简洁首先看见了那塔一样的身影,周围还有院领导,还有吴涛。看见简洁醒了,院长拍拍简洁的手:“先安心休息几天,我会仔细查清事情的始末,给你一个交代的,放心吧!”那男子留下一个好看的笑容和院领导一起出了休息室的门,屋子里只剩下简洁和吴涛。
吴涛眉头紧锁,牙齿咬的仿佛要撕碎一切,紧握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床上,深深砸出一个坑,懊恼使他几近疯狂,原来自己心爱的女人竟是因为自己而遭受屈辱,却不能像自己倾诉,自以为可以做她的依靠,却是因自己树大招风,殃及池鱼!简洁忍着剧烈的头疼,轻轻拍拍吴涛暴出青筋的拳头,柔声说:“别想的太复杂,我只是没有休息好才晕倒,休息过就会好的,你别担心,去工作吧!”吴涛低垂着头,声音哽咽:“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简洁的泪轻轻洒满衣襟,吴涛的难受连着她的感官,他快乐她就开心,他的痛就是她的苦,简洁用被子蒙住头:“我累了,想睡会儿,你出去时把门带上。”吴涛抬起头,呆呆的看着把自己彻底包裹住的简洁,百感交集,如果她不是过度抗拒自己的保护,如果她不是过于在意友谊的分量,如果她可以任性一些的话,也许,这样的委屈这样的无奈都不会有。如果,自己不爱她,也许她就不会这么辛苦!突然没有了力气,没有了呼吸的勇气,窒息感占据空间,爱变得虚空飘渺。
呆坐好久,吴涛缓慢站起,轻轻带上门走了出去。简洁拉开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涩涩头仿佛要炸开一般,自己的晕倒真是不是时候,使事情变得糟糕之极。只怪自己大病初愈又超负荷的体能透支,偏偏又遇见一只蛮牛,几次的撕扯耗尽了自己仅有的体力,现在怎么办?最不希望吴涛知道造成他的困扰,可连院领导都惊动了,他怎么会不知道?不想和护士长正面冲突,可如今只怕是身不由己了。纠结不安,简洁如坠深渊。时间慢慢的爬过一个格,如蜗牛般的扯着黏涎,简洁默默数着心跳,那节律乱的没有了章法,好想逃离这里,这里的压抑使简洁缺氧。可,那道门重的仿佛千金,那门外该是怎样的冷风凄厉。
门被轻轻推开,吴涛换了便装,看样子是准备送自己回家的,简洁默默坐起,起身脱去白大衣,任吴涛牵了自己的手,引领自己走了出去。走廊里格外的安静,不同于往日,竟没有一个患者,各病室的房门紧闭,似乎没有事情发生过,路过32床的病室,刚好那只蛮牛出来打水,看见简洁温和的笑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今天多谢你,简护士,我叫林祈泽,我妈妈好多了,万分感谢!”简洁勉强笑笑,摇了摇头,擦肩而过时林祈泽轻声说到:“好好休息,别担心那泼妇再找你茬,她不会回这里了!”简洁愣住回头看向他,他只是笑笑闪进了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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