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馨如此痛快的同意了自己的要求,让戈文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郁,甘馨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发表的是什么题材的,不然的话,她绝对不会如此痛快。
在中国科幻受到沉重打击的时候,在科幻杂志停刊整顿、报纸刊物再不敢刊登科幻作品的时候,《阅读》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他们的创刊号上刊登科幻吗?
这将是一个非常大的考验和抉择
刊登科幻与连载大国崛起系列文章,这两者之间的收益并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单单一个甘馨是根本无法决定的,必须要《阅读》杂志社的总编甚至更后台的上层领导来拿主意。
戈文微笑着摇了摇头。
看到戈文摇头,甘馨有些着急起来:“难道你还有什么要求?”
“不是的,我不会和钱过不去的。只不过,我觉得你刚才的决定有些草率,“你还是把我要发表的这篇带回去,让你们的总编看完之后,再做决定吧。”
听到戈文的话,甘馨一愣。
而一直都在旁边聆听的林一铭也是一愣,在戈文和甘馨两人谈话的时候,他一直都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听着两人的对话,目光更是在戈文和甘馨两人的身上来回穿梭,当然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了漂亮的甘馨身上。
这时,林一铭也被戈文的话弄得有此糊涂了,他挠了挠头,就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嘀咕着,“什么还需要总编亲自过目?甘馨不就是编辑嘛“…”一边就往戈文的屋子里窜去。
而看到了林一铭的动静,戈文和甘馨两人的表情就精彩了起来一
甘馨带着一丝不解和疑惑望着林一铭的背影,原先心中对这个人的不爽悄然消失。
而戈文则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之上,这子竟然胳膊朝外拐,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
不过倒是省的自己去拿稿子了。
于是戈文也什么话都不,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从茶几旁端起水壶给自己还有甘馨倒了杯水。
林一铭是带着脸上残留的泪珠子从房间里冲出来的。
他大呼叫着,动作夸张,语调激动,手里拿着的,正是戈文已经眷写好的《乡村教师》。
一冲出戈文的房间,林一铭连绕到沙发前的时间都没有,他直接迫不及待的几步窜到沙发后,然后一弯腰,一伸手,就把手中的稿子树倒了戈文的面前,然后俯身在戈文的耳边大呼叫起来一
“戈文,这是你刚刚写出来的吗?写得太好了,我刚才看着看着竟然激动的留下眼泪了!”
戈文原本对林一铭在自己耳边肌噪的动作是很有意见的。任何人突然之间被人在耳边大声的嚷嚷,都会刺耳的难受和不耐烦。可是一听林一铭的话,他心头的烦躁就一下子直接熄灭?了。
林一铭被自己的《乡村教师》感动的哭了?
戈文知道自己所写的《乡村教师》是成功的。
在有刘欣慈那个版本的铺垫和对照下,现在自己的这个版本从某种意义上,要远甚于刘欣慈的那个版本。自己的《乡村教师》不仅更加的严谨,文学的感染力更是要比刘欣慈所写的《乡村教师》要强烈上许多的。
毕竟他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学习、整日的文学创作以及巴金、李煜等众人的指和教导,都让自己的文字功底更加的煽情和有着艺术性。他自己现在已经可以算的上是一个专业的作家了啊,和刘欣慈那样半路出家、仅仅把科幻当做个人爱好的工程师相比,无疑更加的专业和富有文学色彩。不然这巨人的肩膀不是白踩了吗?
可是林一铭是谁?
他可是《收获》编辑部的编辑啊
哪怕林一铭仅仅是一个打杂的见习编辑,他那每天耳濡目染,他那经常受到编辑部各个编辑的指教育和熏陶,都让林一铭的眼界和能力无限的接近为一个真正的审稿编辑。
林一铭所欠缺的无疑就是实战经验。可是就算这一,1月份的《收获》朦胧诗诗展的编辑工作也让林一铭有了最基本的锻炼。毫不夸张的,除了《收获》这样的一线刊物外,林一铭可以成为任何一家普通的编辑部的正式编辑。
可是就是这样的林一铭,竟然被自己的文章感动的哭了
戈文的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原来自己的努力从来都没有白费,原来自己的付出总会收获到成果,原来自己的文学创作实力已经增长到了如此的地步
不过,耳朵旁边林一铭那急促的呼吸声还是让戈文突然之间感觉痒痒的有些难受,于是戈文一巴掌就把林一铭凑到脸旁的大脸往外推了推,然后一边用手指掏着耳朵眼,一边道:“自然是我写的了!”
要是往常如果戈文如此推跌他,林一铭早就不依不饶了。
可是此刻他内心的全部心神都被戈文的那篇《乡村教师》所深深地迷住,对于戈文的无理一都不介意,相反他一边从沙发的背后往前面绕去,一边在口中继续急切的问道:“戈文,你这家伙的创作真的越来越让我佩服的无以伦比了!真是什么题材都可以信乎拈来。这篇《乡村教师》对于教师的刻画和描写真的太感人了!尤其是文中的那两句话“”
林一铭来到了戈文的面前站住,然后翻开手中的稿子,看着上面工整的字迹,充满感情的复述起自己所喜欢的两段话:……
这几百年前就在欧洲化为尘土的卓越头脑产生的思想,以浓重西北方言的童音在二十世纪中国最偏辟的山村中回荡,就在这声音中,那烛苗灭了。
娃们围着老师已没有生命的躯体大哭起来。
他们有一种个体,有一定数量分布于这个种群的各个角落这类个体充当两代生命体之间知识传递的媒介。
他们叫教师。
不知道是不是早前顾城在机械厂的那场诗歌演讲会带给林一铭的震撼还不曾消失,还是林一铭真的被戈文的这篇《乡村教师》感动的清然泪下过,不论如何,当林一铭站在戈文和甘馨两人的面前一本正经、充满了感情的朗诵起他所喜欢的《乡村教师》的段落来了。
可是戈文的心中并没有一感动,相反随着林一铭抑扬顿挫的语调他的心中无法抑制的产生了滑稽的感觉林一铭那带着一丝浓郁的上海方言的普通话很有喜剧效果,尤其是他所朗诵的第一段。
在写的过程中,戈文为了增加文学的感染力和真实性,是以山西地方方言和习惯来刻画中老师和学生们的语言、动作和风俗习惯的,而这正和林一铭朗诵的上海方言普通话产生了强烈的不协调感,也让戈文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股强烈的笑意。
然后戈文就轻轻的无声的笑了起来。
低着头朗诵完自己喜欢的那两个段落后,林一铭抬起头看着戈文认真的道:“戈文,我听过很多尊师重教的故事,可是我曾听到过的这些故事,虽然生动,可是它们都是局限于教师的奉献精神一旦涉及到教书育人的意义时,就变成了抽象的理论教。我们所感动的只是作为红烛和春蚕的教师,而非作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的教师。现实中,我们的尊敬之情或许只能献给具体的某个教师,而不能转移到教师这一个职业上。”
“可是戈文你的这篇《乡村教师》不司,它兼顾了教师的奉献精神和教学的意义。尤其是后者不仅用感人至深的故事形象化了,而且提高到与人类文明密切相关的崇高地位,比传统的为祖国培养人才,深刻百倍。它是我们不是用脑而是用心休会到了:正是教师,使得人类文明能够代代相传,发展壮下“。
“戈文你知道吗,当我擦干眼泪后就是我自己也十分的惊讶和困惑呢,我怎么会流泪?!可是后来我明白了我是被你文中教师的意义所感动了啊!”
林一铭对亍《乡村教师》一文的分析以及他的自我剖析,让戈文开始正视了起来。不司于一般读者,林一铭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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