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等等,我这就去找。”老李很是感动,对丝娆的不喜欢之情,顿时淡去不少。这么冷的天气,她能渡海为熙扬求医,足见她对熙扬并非无情。丝娆又道:“那洞口很窄,只容很小很窄的船通过。”老李点头,向北边跑去,只有那边居住的渔民才有那样的小船。
刚跑出去一段路,老李隐约见到海上有黑影飘来,定睛一看,却正是一条小船。原来,熙扬放在海中飘走的船,无人掌看,又被海浪给冲了回来。老李赶紧拉住船,从海上划回,跳下船将桨交到丝娆手中:“你会划船?带着洛老大夫赶紧进去,我在外面等。”顿了顿,老李面无表情地嘱咐丝娆:“那里面有衣服,进去后,洛老大夫自会为少爷诊治,你就先换下湿衣吧。”
丝娆谢过老李,扶着老大夫上船,迅速把船划进洞中。两人下了船,老大夫径自去为熙扬诊病,丝娆原想上前去问病情,却突然感到沁骨的寒冷。她赶紧从木箱中找了衣服,躲到箱子后面换上干衣,又拧干头发上的水,才走到窗前,问老大夫熙扬的情况。
老大夫并不着急回答丝娆,反而将手搭到她的脉上,为她问起诊来。“姑娘受了寒气,需好生服药,切不可像云少爷一般,病体未愈,四处奔走,以至再度受凉。”老大夫慢条斯理道,“云少爷的病,已转成肺上炎症,必须每天按时服药,卧床静养,直至炎症消除。”
丝娆抓住老大夫的手,问道:“会不会有危险?”老大夫道:“若不好好修养,让炎症更加严重,就十分危险了。”丝娆松了口气,手肘处伤口的痛感,越发厉害起来,不觉就狠狠地捏了一下老大夫的手。老大夫吃痛,很快注意到丝娆手臂上有血迹沁出,将半个衣袖都染红了。他立即为丝娆检查伤口,清洗包扎,道:“你这伤口忌水,要是沾水化脓了,会留下很大的疤痕。”
丝娆点头道谢:“我记下了,谢谢你,洛老大夫。”老大夫开好方子,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不必道谢,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他拦住欲送他出去的丝娆,又道:“我自己划出去,看你又是着凉又是手伤,就在洞里罢。”老大夫出了洞,丝娆清楚地听到他的感慨声飘进洞:“这些年轻人啊,就是爱折腾……”
不一会儿,老李就进来了,问丝娆道:“少爷醒了没?”丝娆摇头:“还没。”说完,她转而说道:“老李,你家少爷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踪,对外就说,他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到北京去了。”老李拍着胸脯道:“范小姐,少爷病成这样也不肯回云家大宅,我就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事要做。你放心吧,少爷和你的药,我每天夜里亲自送来,洛老大夫是口风严实之人,我敢保证,除了我们,绝不让第三人知道你们的下落。”
“那少爷就麻烦范小姐照顾,我这就去抓药熬好再送过来。”老李算了算时辰,若是不耽搁时间,应该赶得及在天亮前把药送来。“辛苦你了,老李。”丝娆送老李道洞口,看他划船离去,才转回来坐在床边,静静守着熙扬。
熙扬浑身是汗,睡得很不安稳,深深陷入噩梦中。他放眼所见,是一片黑暗,惟有西边的天空显出妖娆的紫色。气温闷热异常,他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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